陈文杏仍在囚龙阵内打坐修炼,修炼的很小心,很克制,倘若不加控制灵气的外放必然会对囚龙阵产生冲击,这冲击对分守囚龙阵的十八名小和尚便会带来损害。
他不愿这样的事情发生。
有大能力者曾说过,福兮祸相依,祸兮福相随。
恰恰是这样的极尽克制,小心翼翼的修炼,竟使得陈文杏的灵气更加纯厚,当金光出现时,周身佛光耀眼宛若降世佛陀点化众生;当紫光出现时,周身紫气氤氲宛若道祖临尘气镇九幽。
之前灵气中出现的黑色之气已在一次次的无比克制的修炼中被炼化消散。
兴善大师望着眼前闭目打坐的陈文杏,眼中露出一股莫名的情绪,不清楚到底是喜悦还是忧愁。
窗外淅沥的春雨,总算是停止了它的哭泣,但那凄冷的空气却愈发苍凉。
上官红站在青牛寺兴善大师的禅房窗口旁,满目迷茫地望着窗外的菩提树。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上官红不由地喃喃低语道。
可就在恍惚之间,她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一个身着黑色长袍,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
男人在对着上官红微笑,笑容很温和。
上官红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男人道:“在下王寅,来青牛寺找寻兴善大师,没想到兴善大师的禅房中竟会有一位非同小可的妙龄女子。”王寅的确来找兴善大师,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劳烦兴善大师为刘安和仇姝离超度超度。
他本人是不信这些东西的,可是他觉得刘安和仇姝离短暂的一生,过得太辛苦了,心里想着人如果真的有来生,希望经过兴善大师的超度他们来世能过得舒心高兴一些。
对于死人来说,死了就是死了和任何一个死人一样没有任何的区别,这只能说是活着的人对自己的一点心理安慰吧!
听到妙龄女子四个字,上官红的嘴角不由地露出一丝笑容,那是一种极度痛苦之后的无奈,自她嫁做柳满庭为妻后,便没有人再用妙龄少女四个字去形容她,“兴善大师不在,你改日再来吧!”她并没有去解释自己为何会出现在兴善大师的禅房之内,她也没有必要去向王寅解释。
王寅并未说话闪身来到禅房内举目四顾后,这才叹息道:“兴善大师,果然不在。”
上官红并没有因为王寅的突然闯入而生气,淡淡地说道:“你继续寻找吧!我想我也该走了。”说罢,便迈步向禅房外走去。
王寅却一个侧步拦在上官红面前,说道:“姑娘话中的意思是,你也是来找兴善大师的,结果却发现兴善大师不在。”
上官红说道:“你能找兴善大师,我便不能找他吗?”
王寅道:“姑娘言重了,谁都可以找兴善大师答疑解惑。”
上官红未再说话,而是盯着王寅的双眼,意思就是,“既然你知道,那就该让开。”
王寅又笑了笑,说道:“我可以保证我是真的来找兴善大师帮忙的。”说着,便看了一眼上官红手中的赤铜刀。
上官红也笑了,说道:“你认为是我抓走了兴善大师?”
王寅说道:“我不清楚。”
上官红说道:“你怎么想我管不着,但现在我要走了。”
王寅说道:“兴善大师不在寺内可能是外出有事,这个我能想明白,可青牛寺内的所有僧侣都不在,这个我就想不明白了。
整座青牛寺内的僧侣消失不见,而姑娘又出现在兴善大师的禅房中,不由得我不会多想。况且直到现在姑娘也没有说出自己的姓名。”
上官红怎么可能不知道王寅是谁,可她并不想让王寅知道她是谁,说道:“我姓郝,景色宜人的宜,如沐春风的沐。”
王寅说道:“郝宜沐?”
上官红笑道:“没错,我就叫郝宜沐。”
王寅自然听出了上官红说的这个名字的意思,郝宜沐,好姨母,上官红就是在占他的便宜,“那么宜沐姑娘,现在能否解答我心中的疑惑?”
上官红笑说道:“我来青牛寺是想拜佛上香,结果发现寺内一个僧人都没有,不知不觉间就走进了这间禅房。事实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
王寅说道:“我自然相信姑娘。”说罢,便继续说道:“我看姑娘气质脱俗,想必是我庆武城内的名门望族,不知姑娘是那个州府的人?”
上官红回道:“我来自江州府。”
王寅说道:“江州府在我庆武城的最南面,姑娘竟然不远万里来到最北面的关天府拜佛上香,姑娘可真是……”王寅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紧盯着上官红的双眼,想要从眼神变化中找到答案。
上官红笑了笑,道:“北方战事吃紧,整个庆武城的人都赶来关天府相助,我为何不能来?你说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