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学的黄门叫住张易之,哎,站住。
你就让我进去吧,求求你了,你看,我从离家到现在觉,都没有睡,就这样跑到长安来的,都怪我的马,好好的居然给跑死了,你行个方便,让我进去吧。
张公子,我也没办法,里边发话了,让你明年再来。
明年,那我今年怎么办,我来一趟容易吗?
太平刚好从走廊里经过。
张易之看到后眼睛都发亮了,哎,那是谁啊?
那就是咱们的监考,太平公主。
看来我今年是走不了,给我。
给你,给你什么? 玉镯。
哎,不是说好了吗,你这人怎么?
你要不是不给我玉镯,我现在喊,还来得及。
你……以后不让我看见你。
我从没有想到,自己那天在殿试走廊上的行走,会成为另一个人欲望的起点,从那一刻起,我以后的感情生活,像一件优美的猎物,被一个叫张易之的男人,秘密地规定了走向。
甘露殿上,媚眼说道,酷吏制度是我的过错,我向你们道歉,向你们当中屈死的人,向你们日夜遭受惊吓的人,献上我最诚挚的歉意,你们将获得平反昭雪和补偿的慰藉,这表明我的歉意有多深,我向你们保证,酷吏时代已经结束了,随着这些伪政,永远成为历史的灰烬,让这熊熊的烈火佐证我的誓言。
张昌宗来到酒楼找张易之,来到酒楼看到一个美妙少妇带着脸面纱,匆匆走出去。
来到二楼房间后,大哥,大哥,在看什么呢?大哥。
你过来,看见那车辇了吗,上面坐的就是茹夫人,她打这一出去,就又是茹夫人了,尽管在我屋里,她就像我这一条狗,满长安尽是这种可怜的人。
哦。
钱带来了吗?
带来了,哎,你要那么多钱干嘛?
有了钱,才能活的像个贵族。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不是你我来长安的目的吗,来长安,就是要活的像个贵族。
大哥,你急什么呀,如果你考上了状元,不就是贵族吗?
我根本没去考。
没去考,为什么?
因为同作文章相比,我更适合谈论爱情,再说,进京赶考为的什么?
为当官啊。
当官,又为的什么?
为的尽显荣华富贵啊,这不是你我的梦想吗。
你也没赶考,也没当官,不也荣华富贵吗?
我算什么荣华富贵啊,我不过是个男宠。
男宠,我问你武则天当年是干什么的,她是才人,才人就是女宠,而如今她当了皇上,所以只要这好,就不在乎你从哪开始。
哼,怎么,大哥你也想当男宠?
是啊,我还想请你老弟给我推荐推荐呢。
切,现在恐怕时机不太好,你没看连我都……
你怕什么,是怕我得逞了,抢了你的饭碗哈。
不是,不是,你看大哥这话说到哪去了,将来一旦有机会,我一定先推荐大哥。
你见过太平公主吗?
太平,见过。
她喜欢你吗,说不准,她和皇上可不一样,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哪个女人要是离开男人太久了,心自然会痒痒的,我那天试了试她,其实这也是皇上的意思,我觉得她有点把持不住,尽管后来没什么事儿,哎,你怎么想起她来了。
我见到她了,就在殿试场外的走廊,她真是行止婀娜,仪态万方,就像一朵夜游的牡丹。
大哥,喜欢她?
我岂止是喜欢她,我岂止有点爱上她了,想个办法让我见到她,她是我的。
见她,见太平可不太容易,自从驸马死了以后,除了公事,她基本上不出门,对了,上元灯节,宫里演角抵戏,她肯定要去的。
角抵戏是哪个戏班?
这……我不知道,也没问过。
你帮我做三件事,第一打听好是哪个戏班,第二帮我弄清楚薛绍是谁,第三演戏那天把皇上留在宫里,省得你失宠,明白吗?
切,大哥要真和太平好,她可是皇上最宠爱的人,你可千万别玩过了,别像我似的。你放心,我又不是害她,我是爱她,哪个女人拒绝的了爱,只要是脑袋好,就不怕是怎么开始,你得到了皇上,我得到了公主,我们就是天下最名副其实的贵族。
大伙好好练啊,明白嘛,我们可是钦定的戏班子啊,要是演好的呢,咱就一年不愁钱花了,要是演砸了,那可就连脑袋都弄丢了,明白了吗?
明白了,师傅。
手再抬高一点,你们哥几个都给我勤快点。
师傅,有位公子想见您。
是吗?
人在哪?
在那,你看。
在下张易之拜见师傅。
哎哟,不敢当,不敢当啊,公子快快请起,我没见过公子,请问公子,您这是何意啊?
师傅,若是不答应弟子的请求,弟子就一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