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母皇和皇姐的尸骨未寒。”
女皇陛下和皇太女是突然暴毙的,自然不会有什么传位诏书,不然也不会打凤紫嫣一个措手不及。
就算有,大约也都会提前写好放在信任的大臣手上,而不是放在乾坤殿。
这一点凤挽月心里很清楚,她更清楚的是母皇疼爱二皇姐,不论如何都不能传位给凤紫嫣。
“那又怎样,皇姐。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现在是我先拿到了传位圣旨。
皇太女已逝,二皇姐刚刚也被人给杀了,而你在下,我在上。”
凤紫嫣看着凤挽月,特意指了指她站在乾坤殿宫门台阶上,而凤挽月在台阶下。
意指乾坤殿里,皇位在上,臣子在下的格局。
“皇妹,为君者不可有疾,你何不摘下面具,让皇姐我心服口服?”
凤挽月的话,似乎刺激到了凤紫嫣,她为了养蛊,脸被毁了,自此后便一直戴着面具。
“现在我是女皇,有疾又如何,规矩是死的,我说可以就可以。”
凤紫嫣看着凤挽月,有些疯魔的说。
“既然如此,现在宫里都是我的人,我要为母皇和皇姐报仇,想必皇妹应该不会反对吧。
来人啊,给我活捉叛贼者,重重有赏。”
凤挽月见人疯魔,也不再做口舌之争,命人活捉凤紫嫣。
“刘统领,张侍卫,好好想想你们的夫郎孩子,他们可还在等你们回家呢?”
凤紫嫣见凤挽月准备动手,反而更加疯魔大笑,指着她身后的两位将领威胁说。
说完更是大笑起来。
被她指的俩人,刘统领和张侍卫看了看凤紫嫣,又看了看凤挽月,低下了头。
“怎么,你们两人还不动手,我这皇姐都该着急了。”
刚刚还跟着凤挽月奋勇杀敌的两人,刀上的血还没干,不断的往下滴。
听着凤紫嫣的话,看向了凤挽月。
正当两人抬手想要对凤挽月动手时,却突然倒了下去,露出了窦小芳和窦小丫两人还有些矮小的身影。
“你们两……”
凤挽月看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女郎,正是当初送兵符的两人。
“谁都别动,殿下,兵符倒是拿出来呀,你有兵符在手,这将士们可都是认符不认人的。”
窦小芳看着凤挽月,急切的说道。
这军营里有条不成文的规定,除了上峰的命令,认符不认人,谁有兵符,就听谁的。
这刘统领和张侍卫都被两人杀了,这会没了上峰,自然是认拿兵符之人的命令。
凤挽月拿到玉玺时,这场夺嫡之战才算真正的落下帷幕。
窦小芳和窦小丫,一人拿着凤梨翔,一人拿着代表凤紫嫣的身份腰牌,还有叛贼刘统领和张侍卫的腰牌。
成了这场宫变,最大的功劳之人。
活捉是不可能活捉的,凤挽月要的本就是尸首,活捉不过是不想落下残害姐妹的凶手。
但这出了意外死了可就怪不了她。
这兵荒马乱的,死个把人谁也控制不了,不是吗?
“现在,你们两可以告诉我,你们长姐是谁了吧。”
凤挽月在窦小芳两人救了她后,对两人再也没了疑心。
她完全可以派人去调查窦小芳口中的长姐是谁,可为了不和自己这名新晋的大将心生隔阂。
她选择等窦小芳自己告诉她。
她也问过镇国公季羡林,为什么会把兵符交给她。
可镇国公对此也是闭口不谈,只说当事人会亲自解释。
“殿下,你现在应该早日登基,同时广开恩科,大纳人才。我这打仗可以让我看书,是真不行。”
窦小芳自从得了凤挽月的赏识后,就被凤挽月留了下来,更是每日把人叫到身边一起看折子,商议国事。
窦小芳从小就聪慧,这字她认识,也会写,可她更愿意挥刀舞枪。
凤挽月看着她这样,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对于这个小自己几岁的女郎,也多了些了解。
知道她这是真的讨厌看书。
“那你长姐……”
“长姐说了,给她三个月这届科举后,她肯定给你个答复。”
作为童生案首,便可以直接参加秀才试,而只有拿了秀才乡试第一名,称做解元。
便可以破格直接参加这一届的举人试,拿了举人试的第一名,称作会元。其他参考者,则被称做贡生。
便有了资格参加进士的考试,然后才能殿试面见女皇陛下。
只有拿了第一名的人,才能直接参与下一次的考试,否则便再等三年。
从窦小芳那里得不到答案,又不能自己去查,凤挽月只能耐心等待三个月。
反正她也要着手举办登基。
窦筱雪历经三月,终于再次来到京城。
别人十年寒窗苦读,奋笔疾书,头发掉了一地,才谋得了进京的名额。
窦筱雪是苦练三年毛笔,倒背如流,一路披靡的便进了京城。
直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