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生等一众轧钢厂的职工早就对肉联厂这些吃的脑满肠肥,一身肥膘的屠户们不待见了,想自己在车间里面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完成指标任务,为工业化建设出力,然而每天的饭菜甭说是荤腥了,连漂点油水都没有。
凭什么这些杀猪宰羊的屠户整天吃的屙屎都有鸡蛋味儿,再加上易中海这个师傅,刚才险些被揪住衣领子,新仇加旧怨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不等夹杂在中间的易中海出来调和失控的局面,也不知道是谁先撂的凳子,紧接着局面瞬间像火药桶被点燃一样,各种餐具桌椅板凳都成为了打架斗殴的装备。
汤汤水水,长条板凳什么的,什么顺手便捷就拿起来挥舞,伴随着碗筷,噼里啪啦掉落在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音,易中海茫然失措的看着打的不可开交的众人只觉得心里面一阵惶恐难安。
他这好不容易到苍蝇馆子里面吃碗炸豆腐,填饱肚子,吃完之后还要尽早到傻柱那边瞧门,怎么稀里糊涂的就被波及到聚众滋事这种事情上来呢?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引发这件事情的火药桶居然是什么卤虾油,炸豆腐配卤虾油,这玩意儿不是传统吃法吗,易中海这么搭配着吃了几十年也没见出过什么差错,偏偏这次吃个炸豆腐,居然因为卤虾油闹出了这种严重事端。
最开始赵秋生等轧钢厂的众人凭借着人数优势,还能把魁梧大汉打退下去,这些整天在车间里面憋了一肚子委屈和郁闷的钳工们恼火可一点都不少,由于长时间在车间里面和钢材打交道,所以力气比屠户们要大上许多。
而这些屠户们虽然刀法精湛,但怎奈战场上的武器是桌椅板凳以及碗筷等这种暗器,哪里来的杀猪刀,再加上没有赵秋生等年轻后生那一种莽犊子的劲儿,所以很快肉联厂的几个人便被打的头破血流。
眼看着就要战败的时候,附近几个肉联厂的同事见自己人受欺负,顿时抄起桌椅板凳以及拖把之类的东西,从外面加入了战场。
原本清晰明朗的战局瞬间又变得迷糊不清起来,而处在漩涡中心的易中海是逃也逃不掉,躲又躲不开,只能战战兢兢的躲在桌子底下的角落里,生怕被这些人给揪出来一顿爆锤。
肉联场人数增多了之后,士气大振,凭借着人数优势又把赵秋生等人给压了回去,哪里料到,除了赵秋生等人之外,轧钢厂也有不少的职工在附近,瞧见轧钢厂自己人被肉联场以多打少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
纷纷嚷嚷着冲进战场,两拨人打的难舍难分,各种武器阴损手段是层出不穷。
60年代的京城基础设施仍然是一片空白,占地面积和城内建筑远没有后世那么夸张,什么几环几环的概念更是没有泡影。
这年代的京城除了住宅区以及较少的商业区,农田和山坡野地之外,就是几个万人大厂在这里盘踞着,所以肉联厂和轧钢厂隔的距离并不远,再加上亚钢厂的职工们都享受免费医疗补贴保障,这便导致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选择到第一医院里问诊。
所以轧钢厂在这看病的职工们,比肉联厂少不了多少,而肉联厂离这不过百米的距离,人数方面自然是逊色不了多少,人一旦多起来,就会从原本的小打小闹逐渐演变,发展到不可控制的恶性事件。
饭馆子里面闹出这种恶劣事件,自然有眼尖的人迅速到附近寻找公安,然而由于参与人数过多,并且源源不断的有人加入,好不容易赶来的个别公安压根控制不了局面,只能在外围吹着哨子静观其变。
而事情的罪魁祸首和点火人易中海此刻看着豌碟横飞的局面,只能异常凄惨的蜷缩在桌椅子下,生怕一不小心被哪个不开眼的人给揪进战场。
跟赵秋生和魁梧大汉这些人不同,易中海老胳膊老腿了这可经起折腾,再加上担心病房里面易大妈跟傻柱的事情被人撞破,易中海是心急如焚,但是却想不到什么解决办法。
轧钢厂和肉联厂的职工早就打的不认人了,易中海这个时候要是闯进去,脱不了身不说,指不定被打得遍体鳞伤。
“不会的不会的,之前跟小护士同志交代过,傻柱需要在房间里面独自休息,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有人进去打扰,眼下还是先从这场打斗中保证安全为好。”
易中海心里面自我安慰,同时偷偷的撩开桌布观察打斗的局势,却发现两拨人打的正是难解难分,只能乖乖的又重新躲进了桌子底下,暗自祈祷这次能够安然无恙的从饭馆子里面走出去……
易中海不知道的是,趁着他在饭馆子里面被人堵住,脱不开身的机会,掂着个果篮来到第一医院的李学武,正向护士打听傻柱的病房。
最开始几个小护士见李学武拎着果篮,贸然上前就问有没有叫傻柱的,皱着眉头看了一下登记簿上的名字之后摇了摇头:“今天医院里面没有接收叫傻柱的病人,这位同志你是不是来错医院了?我们第一医院是轧钢厂和肉联厂等附近几个大厂的……”
小护士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学武贸然打断:“没来错,没来错,傻柱就是轧钢厂的职工,听说是轧钢厂食堂后勤炊事班班长,长相嘛,就是脑袋大,脖子粗,整天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