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为止,一切都还在预料之中。
无论是大魔术被干扰、前压上来的部队,还是被缠住的两骑从者,都还在预料之中。
真正能让他感受到威胁的,还是那骑可以对抗真祖的强大从者,到现在都没出场,是作为一击必杀的预备队,还是防范他们认为可能出现的真祖?恐怕两者都有吧,若是真放任她发动斩首袭击,就凭caster绝对挡不住。
不过,这也正是他的底气所在,只用一名绝对不可能在这里出现的真祖,就能牵制住敌方最大的战力,对面的计划也不过如此,没有那骑古怪的lancer,只要有caster在,胜利的天平就会一点点向他们倾斜。
如此,他当然可以在这里稳坐泰山。
但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以对面的能力,肯定能猜出caster的特性,既然明知这个特性,为什么又会不作针对地找上门?他们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双眼危险地眯起,不过很快释然了,理由很简单,对面就算有所针对,主要目标也肯定不是他,既然如此,为何不当个看戏人呢?“caster,要你准备的东西在吧?”“嗯?哦,”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草稿本,“当然在的。”
“行,准备好,随时准备转移,帮他打了那么久的工,也算拿到不少好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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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诱导很成功,民生部找上了那边,两画令咒已经交付,交易已经达成,接下来,只需要等待就行,美中不足的就是圣堂教会似乎并没有被引过去,但他们只是窝在教会里,似乎是突然天降了一个傻逼领导,真可谓天助。
明月正中时,只要等到那时候就好,吾友的研究终究走到了尽头,只可惜他已经看不到了。“既然已经到了,那便见一下吧。”
幽暗的森林中传出暴喝:“妖孽!偷学禁法还胆敢目中无人!”所以最后只有道盟找到了他吗?那可真是——
——一点都不怕啊。
“禁法?哼,我学会这个道术的时候,你们道盟都还不存在啊!”
血气爆发,苍白的尸骨自黄土中爬出,那便是他所使役的使魔,也是对生命的最大亵渎。“不尊尸骨!苍天不容!”雷符与火符碎裂,瞬间将僧侣吞噬,针对性挺强,但很可惜对他不可能管用。
抬起右手,那是奔涌的尸油,虽然被火符点燃了,但也裹挟着火苗冲向密林,“不能让他引起山火!”水符被撕开,很快与烈焰同归于尽,化作浓密的水雾。
不行,看不清了。姜梦虚放下手中的望远镜,那个僧侣显然不是普通人,能偷渡思想纹键,对道术的掌控又如此强健,恐怕跟先生一样,都是明明水平极高,但却通过种种手段隐瞒位阶的人。
这不是她能插手的战斗了,每一个能偷渡思想纹键的人都不会是泛泛之辈,去处理的平清组死亡率更是堪比封印指定代行者,一名预备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比较好。
更稳妥的方法也不是没有,能把苏前辈和那个牛皮糖喊过来,三名从者绝对游刃有余,只可惜这两人都去汉阳镇谈判了,不过想来也够了。
“我说,我们还是离远点吧?”“哥哥你不是正式成员吗留在这里干什么?”这几乎是在委婉地赶人了,只可惜这位妹控在这种事上脸皮特厚,“保护预备队员也是任务的一环。”
你守在这里那我专程跑过来的意义何在?有些事当然不可能跟他说明白,“哥哥,还请你回去吧。”姜文景还打算在坚持一下,但他突然注意到了她的表情,那是不容质疑的表情,也是他曾经见过的表情。
但是,唯有这次,不能退让。
“你必须跑!”脸上那挤出来的不正经表情消失殆尽,取代而之的是浓浓的担忧。
“为什么?”面对质疑,他理所应当地回应道:“因为——”
“就因为可能会输吗——”“因为我们可能会输——”
姜文景手上的动作一僵,“你既然知道——”“知道怎么了?你真当我很弱啊?”姜梦虚多少有些生气,“你们就算会输也不要紧的,因为——”
袭来的短刀打断了她的话语,但却被墨团黏在空中,一切与脑中所想并无差别,不像姜文景那样迅速摆出战斗姿势,缓缓抽剑出鞘,“只是挡一段时间,你们应该没问题吧?”
一瞬间感到一丝陌生,但从经验上又很熟悉,自然是她那直觉在作怪。姜文景并不喜欢这个感觉,处于这种状态下的姜梦虚,在他看来不像他可爱的妹妹,而是玩弄他人的神明。“你是从哪开始预测到的?”
从哪?要是回溯的话,应该是那名真祖出现的瞬间吧。“先别管那么多,一名从者可不算好对付,就算是assassin也是如此,哥哥你可别吃瘪哦?”“怎么可能,你不还在吗?”
又是短刀飞来,但这次甚至不需要caster出手了,姜文景轻而易举地将其挑飞,而回敬他的则是姜梦虚轻飘飘扔出的一张符纸。
这种速度完全不值一提,骷髅面具下的脸色多少有些轻蔑,想要翻身躲过去,但突然卷起的微风带动了符纸,不偏不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