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哲成看着手里的瓶子,脸都快皱在一起了,那样子有些滑稽!
杜仲看着他的样子笑了,指着瓶子好心的说道:“你最好相信我,让他赶紧把这吃下去,不然你们就只能给他办理后事了。”
刘哲成再次看了看钱老,见他点了点头,于是他打开瓶子倒出丹药问道:“这个怎么吃?”
他是个做事果决的人,向来奉行的就是要么不做,要做就不会犹豫。
杜仲没想到他决定的速度这么快,他还以为这人会像他父亲刘老那样犹豫不决半天呢!
“直接含口里就行,这丹药会自动融化。”杜仲示意他把丹药直接给刘梓敬。
刘哲成走到床前,直接把丹药送到了他儿子嘴边,半点给他拒绝的时间都没有。
刘梓敬看了眼头爷爷,刘老张张嘴还想说点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担忧的看着他。
刘哲成催促他:“张嘴。”
刘梓敬刚刚张开口,刘哲成就把丹药塞入了他口中,半分犹豫都没有。
那丹药真如杜仲说的那样,入口即化,他喉咙滚动,药液就顺势到了腹部。
杜仲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条毛巾,伸手用力的掰开了刘梓敬的下巴,把毛巾塞入了他的嘴里。做完拍了下手说道:“好了,接下来就得靠你自己了,这药吃下去后会有点痛苦,你得靠自己忍住了。”
房间里的其他人看着这一幕,表情各有不同。
姜老是搞不清情况的茫然,刘家爷俩是满脸的担忧,而钱老则是一副你真狗的坏笑!
是的,杜仲没有提前告诉他们,这吃下去后会有一番多么痛苦经历。
钱老虽然心里有点猜测,但是见杜仲没提,他也就没说。
刘老心疼孙子,见床上的刘梓敬已经开始在床上翻滚了,眼睛都红了,他瞪着杜仲说道:“你怎么不早点说!”
杜仲看了下房间的众人,眼神最后落在了钱老脸上,朝着床上鬼哭狼嚎的少年指了指说道:“这药吃下去比之前给刘心星治疗时还要痛苦,你觉得我要是把这事给他们讲明了,刘梓敬他会吃吗?”
钱老看了看床上的少年,果断的朝着杜仲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听懂了杜仲那话的众人表情又变了。
钱老是一副你很机智的表情,姜老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刘家爷俩是担忧中又夹杂着些许尴尬的表情。
因为他们家的孩子他们自己知道,他从小体弱多病,他们对其自然都十分的溺爱,基本上没有让他吃过任何苦。
要是这孩子知道会这么痛,一定不会吃这药,而他们一向是拗不过他的,所以杜仲要是提前告诉了他们,这药吃下去会经历生不如死的一阵痛苦,这药八成会吃不成。他们可能另外去找办法给梓敬看病。
杜仲见刘家爷俩齐上阵都压不住床上的刘梓敬,上前拍了拍刘哲成示意他让开。
刘哲成不明所以的退开几步,杜仲上前把床套给撕了,撕下来的布条丢给刘哲成:“把他捆上,他还得折腾好几个小时呢!”
刘哲成看着手里的布条喃喃自语的重复着杜仲的话:“好几个小时,好几个小时,好几个小时!”他上前一把抓住正在撕布条的杜仲喊道:“他要这么痛几个小时!”
杜仲头都没抬的说道:“你以为呢?重新长好经脉可不是个小工程,别傻站着了,赶紧把他绑上啊!”
刘哲成被点醒,立即上前把儿子捆上。
几人一顿忙活,花费了十来分钟才把刘梓敬绑好。
几位老人累了,都瘫坐在椅子上,刘哲成看着床上痛苦的儿子,脸上心疼的表情也没比他儿子好看多少!
杜仲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要是不忍心看就出去,他这样子估摸着这一晚上都没得消停了。”
刘哲成摇了摇头,伸手摸了下儿子的头说道:“我不走,哪也不去,就在这里看着他。”
杜仲耸耸肩说道:“那也行,不过劝你最好是把手收回来,因为你此时不管是摸他哪,估计他都不会好受!”
刘哲成像受惊了的兔子般,居然整个人都跳开了,还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杜仲又想笑了,他觉得刘哲成这人挺有意思的,第一眼看见他时,会以为他是那种极其会算计人的精明人,待仔细观察后你就会发现,他是那种外表精明,内里极其认死理的人。
一夜过去,刘梓敬在凌晨四点多才停下颤动,整个人极其疲惫的睡去。
病房里面的几人都没有离开,一直陪着他把这难熬的时光扛过去。
钱老见他停下了,上前查看一下情况,当他把手指搭上刘梓敬的手腕后,整个人都处于极其震惊的状态。
虽然之前就听到了杜仲讲过这丹药的效果,但是真的亲身摸到的震撼,还是让他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
杜仲见他停在那不动了,也上前搭上了刘梓敬的脉博,确认了几分钟后点点头对着刘哲成说道:“大好了,我再写个方子,慢慢调养一下就能与常人无异了。”
刘哲成得到这个答案很是欣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