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后隐隐传来骂骂咧咧的脏话,苏宁宛神色不变脚步也没有半点停缓。
在即将走出通道时,眼神余光扫到一抹暗色,停下脚步低下身手指摩挲着泥土上的干涸血迹。
在鼻尖嗅了嗅神色晦暗不定,暗藏汹涌。
……
七日后。
江宇泽有留意到门口的动静发现自从三天前门口的监视就有所减少,如今已然恢复正常。
站在院中挥舞长剑,长剑剑势如虹,势如破竹,所过之处带起一阵强猛的劲风。
察觉到有东西朝着自己这边急速靠近,速度很快,眨眼间便来到近前,脚步快速后退,长剑向前劈出,将箭矢打落劈成两半。
警惕的环视周围等了好一会不见半点动静这才将视线转移到地上被劈成两半的箭矢上。
只见箭矢尾部被绑上一个字条,见状江宇泽捡起将字条取下看了看。
看完眉眼情绪难辩,默不作声。
半晌才将字条收进袖中。
走进寝房简单的洗漱一番换上一身平日里穿的便服。
在出门前迎头遇见管家江平,简单的说了句出去逛逛便径直走出侯府。
江平看着消失在视野内的江宇泽神色莫名转身便朝着府内深处走去。
来到字条上写的地点,看着风满楼外热闹的街道,驻足一刻便走进楼内。
在老板的指领下来到一间上房门前,在门前有带刀的侍卫把守。
侍卫拦住江宇泽的去路冷声呵问:“站住,来者何人?”
“江宇泽。”江宇泽气定神闲瞥了眼拦在面前的两个侍卫,道了声名讳不再多言。
其中一个侍卫多看了眼江宇泽似在打量,半晌和另外一个侍卫退了开来推开门冷声道:“请进。”
见状,江宇泽迈步走进屋,刚一踏进门被重新关上,视线被琉璃帘后的两道身影所吸引。
一个正襟危坐坐在中间,浑身散发着王霸之气,哪怕什么也不做也让人心生敬畏,而另一道身影再其一旁站定,显然坐着的身份不一般。
心下一沉,眉眼低垂躬身行礼:“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咦?”
琉璃帘后的黄奇轩讶异了轻咦一声,饶有兴趣的勾起一抹弧度:“你是怎么认出朕的?”
“陛下威武盖世,一身王者霸气没人可以俾敌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坐着也让人心生敬畏,普天之下能有这般气质之人唯有陛下。”
江宇泽低垂眉眼,开口便是一顿阿谀奉承,却又让人觉得格外真诚,听的黄奇轩心里很是舒服。
“进来吧!”
“是。”
江宇泽迈步掀开琉璃帘帐走进,乖巧恭敬的站在一旁。
“坐下。”
黄奇轩示意让江宇泽坐下,见此,江宇泽老实坐在黄奇轩的对面。
空气里弥漫着好闻的沉香,香烟袅袅。
“你好像并不意外朕来找你。”
黄奇轩从江宇泽进来的一刻到现在一直都有在偷偷观察江宇泽,从他的行为举止来看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
“陛下找在下是迟早的事情。”
“哦?为何这般确信朕一定会来?”
黄奇轩眉毛一挑,顿时被勾起了兴趣。
“是为了在下和师傅之间的事情。”
黄奇轩眼神陡然一变,手重重拍在桌上,巨力让杯盏剧烈摇晃,杯内的茶水也溅洒而出。
“既然知晓你还有胆子出现在朕的面前,朕如果没猜错你定然早就知晓少秋那孩子的真实身份!”
视线森冷且危险。
江宇泽下意识咽了口口水,语气依旧恭敬:“是!”
“放肆!”
黄奇轩勃然大怒,手重重啪在桌上,本就摇摇欲坠的桌子再也承受不住轰然裂开,杯盏也摔的四分五裂。
“你就不怕朕杀了你!”
想到自己最为看重的皇子突然被人掰弯了,还是自己最想除之而后快之人的儿子,越想下去气血上涌,怒火中烧,眼前有一瞬间发黑。
“陛下您若想杀在下早在刚来的那一刻便会让那些侍卫杀了在下,断不可能让在下好生生的站在这里。”
“陛下!”
赵卓见状快步上前给黄奇轩顺气。
很快黄奇轩在赵卓顺气之下回复过来,看着江宇泽的目光依旧冷冽但少了些戾气,他知道他现在不能动手杀了此人。
“朕的确不会动手杀你。”
江宇泽紧悬着的心松了下来,紧接着又提了起来。
“在过不了多久少秋那孩子就要结婚了,这消息你应该知道了吧!”
“……知道!”江宇泽艰难回答。
黄奇轩见此模样很是满意,紧接着又道:“那你可知他为何突然答应朕这桩婚事的。”
“为…为何?”
“应该他觉得恶心!”话语间恶意满满,“他本该是浩天明月有大好前程却被你染指,朕本该替他杀你,可他心慈念你是他徒弟这才向我求情不要你的性命,这你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