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夕一手抓住牧尘的脑袋,对其进行搜魂,以寻找宗主遗落的戒指。
牧尘就像一条瘫软的死蛇,任由拂夕搜索。
不一会儿,拂夕就从牧尘记忆中搜寻到了宗主的戒指。
“大长老,宗主的戒指就在他自己的戒指里面”
大长老从牧尘的戒指中取出那枚宗主标志性的金色戒指,查看了戒指里面的财宝资源,露出满意的笑容:“呵~杀害同门,死都不让你死……把他打一顿,带回宗门关押,别打死了,我还要好好折磨他……”
“是,宗主大人”拂夕改口道
“嗯~表现不错,回去有赏赐”说完,大长老就往宗门的方向飞去
现在大长老掌握着宗门大大小小的资源分配权,加上宗门第一打手拂夕的鼎力相助,有足够底气坐上宗主这个位置。
拂夕毫不客气的对牧尘下重手。
“他奶奶的,怎么脏活累活都是我干,”
拂夕抓着牧尘的脚来回摔打,好在地面上有一层积雪,起到一点缓冲的作用。
甩了几十轮后,见牧尘浑身是血好像要断气的样子,便停止的虐待。
“真麻烦……”
本想着将牧尘扛在肩膀上,但是又考虑到牧尘浑身是血,弄脏自己的毛发,便找了根绳子,将牧尘的脚踝绑着,另一头绑住自己的脚踝上,一边拖着牧尘一边优哉悠哉的闲逛。
走了一会儿后,拂夕感觉自己先前下手有点重,于是便回过头来查看牧尘是否死去。他将手指伸到牧尘的人中处,感受不到一丝的气息。
“他奶奶的,怎么没气了,这么不经打”拂夕挠了挠头,思索着怎么回去交差
“算了,随便找个弟子打残,然后毁容,弄哑他,让宗主辨认不出是谁,诶呀,我真聪明”拂夕沾沾自喜道,于是一抽脚踝上的绳索,将牧尘丢在荒野中。
拂夕这么一丢,牧尘的鼻子重重撞在一棵树干上,将鼻孔中结冰的血块撞碎,牧尘这才吸入了新鲜空气。
随着进入身体的氧气越来越多,牧尘的意识也逐渐清醒,他艰难的从雪堆里爬出来,爬到阿逸死去的地方,看到那一滩结成冰的肉堆,眼里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只剩下空洞的眼神。心中充满了绝望,仿佛永远无法止住那悲伤的洪流。
牧尘用力的捶打着肉堆,冰尖将他的手砸破,心中涌起滔天的仇恨,发誓一定要为阿逸报仇。
顺着阿逸回家的方向,牧尘爬到一间破旧的房子前,拖了一路的血红色。
“小逸,是你回来了吗……”屋内传出微弱的声音
牧尘没有回话,而是找了个没有积雪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会,不知不觉间就睡过去了。
等到第二天醒来,自己已经躺在一张床上。
一个老婆婆摸索着门框,手里端着一碗热水,碗中还漂浮着两颗蘑菇和几片树叶。
牧尘对着老婆婆挥了挥手,老婆婆并没有反应,似乎是个瞎子。
老婆婆依稀看到有东西在晃动:“小逸,醒来啦,诶哟~昨晚那么晚才回来,还睡在过道上,可把你给累的,担心死娘喽,”老婆婆小心翼翼的摸索着步子走向牧尘,模糊的一团红色,那就是阿逸平日里在老婆婆眼中的模样:“娘煮了蘑菇汤,趁热喝,啊~”
牧尘看着眼前的老婆婆,心中不禁一动。老婆婆是这般的慈祥善良。原本是可以跟阿逸成亲,现在应当叫眼前这位老婆婆一声娘的,但是现在什么话也不敢说出口,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悲伤的情绪,大声哭喊出来。
牧尘接过老婆婆手中的蘑菇汤,一饮而尽。没有任何调料的蘑菇煮水,味道是那样的苦涩。
喝完汤后,牧尘将自己断裂的腿骨和肋骨一一掰正,进行自我疗养。他决定暂时留在这里,养好伤再作打算。
几天时间的相处下来,牧尘的衣服也由鲜红色变成暗红色,虽然映入老婆婆视野的依旧是一团模糊,但是如此大的颜色改变,老婆婆是能看到的。
老婆婆也知晓了眼前之人,其实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强壮的男人,只是恰巧穿着被血液染成红色的衣物。
在老婆婆的照顾下,牧尘的伤势渐渐恢复。牧尘换上了阿逸的旧衣物,老婆婆也没有揭穿牧尘的伪装。
“诶呀~阿逸啊,家里的存粮快要吃完了,你要不到西边的林子里看看有没有秋天剩下的野果或者野麦穗,摘点回来备着,余粮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老婆婆她不能揭穿牧尘的伪装,她还指望着这个陌生的男子能多少报答一下自己。阿逸已经十几天没回来,老婆婆估计阿逸已经遇难了。她赌眼前这名陌生男子是有良心的。
牧尘压低声音,贴近老婆婆的耳边:“是,娘,您先烤烤火,我晚点再回来”
“喝完这碗蘑菇汤再出门吧,暖暖身子”
“诶~”牧尘应了一声,快速喝完蘑菇汤后,便向西边的林子走去。
他在林中寻找着野果和麦穗,掰开积雪,从果树下捡起一颗冰冻的野果塞进嘴里,苦涩的味道瞬间传到心窝里。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之中,后悔的情绪像潮水一样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