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试着唱,我就随意听。”我撇撇嘴,却又期待地笑着说道。
凯贤小心翼翼地将我的手放进被窝里:“那么,闭上眼睛,安静地睡吧,我会为你唱一首摇篮曲。”
“不嘛,我想睁着眼睛看你唱歌。”
“随你。”凯贤轻轻一笑,在我额头印下一吻,随即开始了他深入骨髓的歌唱:
“你是春日绽放的花朵,编织着我梦中的童话,我用所有美好的憧憬,绘制成一幅画卷。瞧啊,阳光普照之下,爱意在悄悄萌发,你宛如一颗珍贵的种子,在我温暖的怀抱中慢慢长大……”
这首歌虽不是流传甚广的经典之作,但却异常动听,凯贤的声音仿佛从云端飘落,将病房化作了一片宁静的乐土。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抚慰心灵的旋律,伴着他的歌声,我在幸福与安宁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次日黎明破晓,柔和的晨曦透过窗棂洒在我的脸颊上,凯贤的身影已经悄然离开了病房,应该是踏上了飞往d国的航班。
我抚摸着他留下的布袋,思绪万千,满满都是思念与牵挂。这个布袋装载着他的关心、嘱咐以及那份矢志不渝的爱情承诺。
我默默祈祷,期盼他在远方一切顺利,早日平安归来,共同迎接新的生活。
在病房的每一天都仿佛被复制粘贴,熟悉的场景轮回上演:人潮熙攘、鲜花络绎不绝,点滴瓶中液体流转,换药时的刺痛提醒着现实。这期间,我犹如游走在清醒与迷茫的边界。
随着时光荏苒,我恍然察觉,对凯贤的情感远超乎我最初的设想。和他分开的日子,生活变得了无生趣。
自从他前往d国,为了确保他的安全,我们断绝了一切联系方式。我把那些想对他倾诉的话语,悉数倾注于日记之中,独自低语,自我慰藉。
每一个寂静的夜晚,思念如潮水般涌来,我会反复回忆凯贤离别前为我演唱的那首歌谣,借以穿越时空,自我催眠般的回归到过去的美好时光。
然而,每次忆起,心脏都会阵阵绞痛,对于放下与坚持,我竟无法做出抉择。曾经自诩坚强,如今却在感情面前胆怯不已,无法再迈出勇敢的步伐。
我常常陷入无尽的臆想,甚至恐惧于凯贤回到d国后,他的生活会出现另一个与他更为契合的人,那样的话,我恐怕连继续等待和喜欢的资格都没有了。
经过了将近一周的精心治疗,我的足部伤势已基本痊愈,不再有化脓出血的现象。在朋友们的细心照顾下,我已经能勉强行走,尽管暂时还不能穿上钟爱的高跟鞋,但平底鞋带来的舒适感也让我倍感欣慰。
出院当天,经理亲自驾车前来接我,丽丽则贴心地为我办理好了出院手续。经理将我的所有物品仔细打包。
凯贤留给我的布袋,我贴身收好。临行前,我深情地环顾这间承载着诸多回忆的病房,然后决然转身离去。
经理和丽丽一路护送我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爸妈满怀感激地挽留他们共进一顿家常便饭,待他们各自忙碌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我才真正回到自己的世界。
步入久违的卧室,我打开抽屉,将那个布袋与之前的项链、戒指、耳环一并珍藏。躺在柔软的床上,耳边回响着凯贤曾为我吟唱的歌词,泪水悄然滑落。
不知睡了多久,手机的铃声打破静谧,我瞥向窗外,只见街灯已然点亮了夜色,屏幕上闪烁的是梁谦的名字。
接通电话,他那标志性的傲娇又略带关怀的嗓音响起:“这段时间简直忙得灵魂都出窍了,本打算下午去看你,李哥告诉我你已经回家了。现在你休息好了吗?能否出来一起吃顿晚饭?咱们可有一阵子没见面了。”
我查看了一下时间,已是晚上七点半,“好的,你定地方吧,不过我现在的行动比较慢,可能会晚些到。”
“不用操心,把你家的位置发给我,我开车去接你。”梁谦体贴地说。
“那好吧,麻烦你了。”我挂断电话,走进安静的客厅。父母正在低声观看新闻,他们特意调低音量以免打扰我。
我告诉他们晚上有个重要会面,无需等我回家,让他们按正常作息就好。
我换上一身宽松舒适的休闲装,蹬上一双软底布鞋,披肩长发随意搭在肩头,此刻的我大概就像楼下的阿姨们一样闲适自在。
刚到楼下,梁谦那辆酒红色的保时捷就跃入视线。他看到我走出来,迅速下车,风度翩翩地为我拉开车门,并在我坐稳后细心地系好安全带。
今天的梁谦身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白色西装,搭配领带,头发一丝不苟,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成熟稳重。
长时间卧床令我稍微有些乏力,话音未落便觉气息稍显不足,“我们要去哪里?”我问道。
“今夜月色醉人,我已经预订了餐厅,你只需闭目养神,到达时自有惊喜。”梁谦故作神秘地回应。
的确,我仍处于恢复期,便依言闭目休息,任由车窗外掠过的路灯光影在眼睑上跳跃闪烁。
不久后,梁谦轻柔唤醒我,车辆已稳稳停在一栋大楼的地下车库。我跟随他进入升降电梯,心中揣测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