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淮露出一口白牙,拉着简兮的手将钥匙交到简兮手里,“这是我们的家产,以后这些都是娘子的了。”
简兮把脸偏向一边,有些不满意,“不怕我卷款跑路吗?”
高云淮云淡风轻,眼里含笑。
“这些都是娘子的,娘子想怎么处置都行,我也是前段时间去了江南才将这些账册契据带回来的,娘不懂这些,每年只是下面的掌柜管事报账交银子,
以前都是高伯帮我看着,现在高伯终于能放心了,娘子大才,定能管束好下面人,为夫以后可就全都指望着娘子养活了。”
简兮瞥见那成捆的银票和地契,这才知道首富是什么含金量。
她总的财产加起来,怕是还没有那契据最上面的那几个盐庄有分量。
简兮故作深沉的说了一句:
“我对钱没有兴趣。”
高云淮失笑,“没兴趣也要管啊,这些都是挂着高家的名头,虽说咱们家现在的钱就是躺着不动几辈子都花不完了,但是底下人也要尽力约束才行,为夫要求不高,庄子上的产出都归娘子,只要别出什么乱子就成,等咱们的孩子长大了,娘子就能松快了。”说着刮了一下简兮秀挺的鼻子。
看着简兮的眉眼,高云淮不禁在心里描画他们两人以后得孩子会像谁多一点。
眼见着高云淮眸色加深,简兮连忙躲开,这些天她可是受够了,要不是高云淮还要上朝,她这一天非得在床上度过了。
高云淮不管那么多,直接将简兮拉到怀里,铺天盖地的吻不停歇,直到简兮腿软的站不住,高云淮才坏笑的抱着简兮到了浴池边。
抽绳一拉,温水注满浴池。
高云淮将简兮平时洗澡最爱放的玫瑰花瓣撒到浴池,等简兮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不着寸缕了。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学习力惊人,除了第一次有些生涩不适应外,以后的每次他都不断进步,带给她如入云端般的感受。
每次结束,高云淮都会亲自为她擦洗身子,简兮的羞耻心早就在一次次的赤裸相见中磨灭殆尽了。
肌肤触碰......
*
简兮躺在床上,看着红色的纱帐,旁边是意犹未尽的某人。
“.......”
年轻真好,可是她受不住啊!
这身子满打满算才算是十六,她平日里细心将养着,发育的还不错,可也经不住这样的摧残。
扯过高云淮把玩的头发,简兮一本正经的说道:“别闹,和你说点正事。”
高云淮单手撑在床上,“娘子请讲。”眼睛还是定定的看着简兮,又从一边轻轻捏起简兮的另一缕头发把玩。
简兮已经不做抵抗了,不过该问的事情还是要问的。
“娘的事情,外面是不是已经风言风语了?今天我听到府里的下人议论,那话简直不堪入目,所以我才杀鸡儆猴,处置了几个下人。”
高云淮深呼一口气,转过身子,看向头顶。
“娘的本名就是崔真真,外头的传言也都是真的,朝廷里面也有御史不停弹劾我,说我出身低贱,不足以担当大任。”
简兮见事态严重,不免担忧,“那陛下怎么说?”
高云淮凑近简兮,半开玩笑道:“若为夫被罢官夺职,娘子会失望吗?”
简兮白了一眼,“你不是也说了,咱们的钱几辈子也花不完,没了官职正好我们一起吃喝玩乐,游山玩水。”转了个话头言笑晏晏,“不过我相信以夫君的才能,应该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高云淮真心的笑了,眼中柔情更甚,“还是娘子最相信为夫。”
说着又打算靠近简兮,被简兮一把推开。
“你还是跟我讲讲有关娘的事情罢,不然我总是心里没有底。”
“好。”
“娘姓崔,是清河崔氏长房崔不怿的庶妹,崔氏长房和二房为了夺权,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娘有次参加宴会,阴差阳错被人迷晕送入青楼,那药有让人短暂失忆的功效,又因着不俗的容貌和并未忘却的诗词本领,一曲渡渔舟彻底打响了花魁名号。”
“花魁初夜拍卖,当时吸引了不少达官贵人,我爹也在其中,他欣赏我娘的才华,直接帮她赎身,后面木已成舟,我娘虽然恢复记忆,崔家却觉得蒙羞,将我娘逐出家族,不能重回家族一直是我娘的心病,我爹有次跟着商队出去,遇到山崩,整个商队无一人生还。”
高云淮语气冷静的讲述过往,简兮听罢郁郁不能平。
想来高夫人和高云淮的父亲两个人也是鹣鲽情深,只是天公不作美。
怪不得高夫人脸上总是带着一股忧郁之色,估计要不是因为还有高云淮,她应该早就撑不住了罢。
一夜无话。
简兮召来几个掌柜,就连蔷薇和素莲也被临时征用了,账册一本接一本的看。
简兮悠哉的浇着花,她专门开辟了一个院子,给这些看账的掌柜住,男女分开,高云淮手下都是男掌柜,众人还从来没有见过女人当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