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挥手打了凌云志一巴掌,毫无心情再理会凌云志说些什么,色厉内荏地喝道:“臭小子,别说是你,就是你娘在此,也不敢说搜查我的房间。”
“好,李竹韵,咱们走着瞧。”凌云志再也按捺不住,后退两步,稳稳站定,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能不能搜查,不是你说了算。我早已把此事禀告王爷,相信王爷的令谕很快就到。”
“你敢呼我姓名?”李竹韵更加暴怒,厉声骂道:“阴险卑鄙的东西,和你娘一样无耻,今天正好替王爷好好管教你。”
怒骂声中,李竹韵大步上前,冲着凌云志挥手又是一掌。
凌云志方才被打中是因为出其不意,现在早有防备,稍稍错步,轻松躲过,越想越觉今日的屈辱难以忍受,陡然恶从心起,飞起一脚,踹向李竹韵后心。
李竹韵万万没有料到凌云志居然敢还手,急忙闪身躲过,气极反笑:“好,好,小兔崽子,我倒看凌一统还有何话说?”
凌云志冷冷喝道:“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机会了。”
杀心一起,凌云志再无顾忌。
他眼见李竹韵轻松躲开飞踹,马上意识到李竹韵的武功修为不在他之下。既然杀人灭口,就要越快越好,于是当机立断,“噌”的抽出绕指剑,照着李竹韵分心便刺。
李竹韵虽然手无寸铁,却没有把凌云志放在眼里,冷笑道:“就凭你?倒要看看那个妖里妖气的玄丝子,能教你多少本事。”
“糟了。”房屋之中,凌蕊志刚说凌云志不敢还手,却听院外两人一言不合斗在一起,不由心如火烧,急忙小声叮嘱道:“你在这儿别动,我去把凌云志宰了。”
“好。”龙中堂急忙又坐起身来,急切道:“一块去。”
“胡闹。”凌蕊志又急又羞:“那么多侍卫,我们三个交手他们不敢干涉,你若露面,就全完了。你放心,凌云志不是我们娘俩的对手。”
“可是?”
龙中堂一看凌蕊志转身要走,情急之间,一把抓住凌蕊志的小手。
两手相握,凌蕊志心中一震,全身陡然一颤,顿觉有些满面燥热,急忙抽手,却又被龙中堂紧紧抓住,不由又羞又急地嗔怪道:“哎呀,松手啊。”
“不行。”龙中堂依然紧抓不放,执拗道:“我一个大男人,躲在屋里像个缩头乌龟,怎能让你们母女为我拼命?”
“哎呀,你个书呆子。”凌蕊志着急道:“你若这样出去,我们娘俩还活不活?”
“世子爷到!”龙中堂和凌蕊志正在焦急争执,忽听门外一声大喝,急忙停止拉扯,随即便听一声厉喝:“住手!云志,你疯啦?”
“天呐,这下好了,大哥来了,老天保佑。”凌蕊志猛然长出一口气,惊喜的几乎语无伦次,却又小声嗔怪道:“哎呀,还不松手?”
龙中堂这才意识到他还握着凌蕊志柔若无骨的小手,不由脸上一热,急忙松手,尴尬致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
“嘘,别作声。”凌蕊志故作浑不在意,转身看向窗户:“小心听着。”
龙中堂急忙静下心来,用心聆听着屋外的动静。
他们两个倒是静下心来了,可院中的凌云志却大吃一惊,暗暗叫苦。
凌云志本以为把盗贼潜入花园的消息禀告凌一统后,半夜三更的,别说凌一统不会亲自前来,甚至连手谕也懒得写,随便让报信人传道口谕,让他便宜行事也就是了。
如果有了凌一统的口谕,凌云志不仅能随意搜查王府的任何角落,即便趁机杀掉李竹韵,然后再嫁祸给夜闯王府的龙中堂,也不算什么难事。
可如今世子爷凌宏志突如其来,顿时让他措手不及,甚至有些暗暗懊悔——早知让大哥前来,还不如先斩后奏呢。
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不管怎么说,他以下犯上的罪行被凌宏志逮个正着,还要想法解脱才行。
心中合计着,凌云志迅速把绕指剑送回剑囊,眼看李竹韵飞脚踹来,好像躲闪不及似的被一脚踹中,踉踉跄跄地退到凌宏志身边,做出惶恐万分的样子,满面委屈道:“您来得正好,大哥,二姨娘窝藏罪犯,还要杀我灭口。”
难为和事佬
“血口喷人,胡说八道。”李竹韵看到凌云志恶人先告状,更加愤恨,忽又想到她确实正在窝藏罪犯,不由做贼心虚,心如打鼓,却依然强作镇静,气愤填膺道:“武亲王府居然养出弑杀庶母的逆贼,世子爷,您要给老身一个公道。”
“二姨娘息怒。”
凌宏志进门时看到凌云志和李竹韵打在一处,对凌云志以下犯上的忤逆行为早已心中有气,心想:云志怎么了?即便二姨娘有出礼之处,你作为晚辈,只能禀告父王处置,怎能以下犯上?
如今眼见李竹韵悲愤难忍,又想起李竹韵之所以搬到这小院独居三年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