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年纪学姐也喜欢你,学长你会追求她吗?”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会。”
我从来都不曾怀疑过以后会跟别的女生谈恋爱,我这辈子爱的,只独独一个她罢了。
这场辩论最终也没有争出来一个标准答案,都是个人始终坚持自己的观点。
参观完辩论赛,她神神秘秘地要带我去参观学校新建的一个心愿墙,虽然建的年份不多,但上面已经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
那个年纪,当真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我有些好奇地问她,“你在上面写了字?”
她摇头否认了,但直觉告诉我她肯定在上面留下了什么记录。
她在旁边重新写字的时候我就在一旁找她以前留下的东西,但密密麻麻的心事遮掩得干净,难以分辨。
我扭过头看她认真地一笔一划写道,“旧时梦已了,今日梦永久。”
“什么时候开过?”
“上大学的时候。”
那时候她应该求的是遇见一个真心爱她的人,如今已然实现了旧时梦,而今日的梦我会让它成为永久。
我提笔写下,“与心爱之人岁岁年年。”
与她岁岁年年是我幼时的心愿,也是我如今的心愿,不曾有半分更改。
旁边过来一男一女,男的在身后逗她,“你许的什么愿?”
女生一板一眼回的认真,“考上好大学,前程似锦。”
男生似乎被噎了一下,又嬉皮笑脸地凑上去,“我写的是你能喜欢上我。”
女生顿住脚步,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解,“你为什么不许愿前途似锦,只有好的前程才是真实存在的,感情都是会变的。”
男生没有丝毫犹豫脱口而出,“我不会。”
女生嗤笑了下转身离开,男的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郭小菡站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半晌才讷讷开口,“好清醒的女孩子。”
我赞同。
还记得当时我出国不仅仅是为了郭菡劝我,更是因为我爸苦口婆心地打来电话,这些年碍于分隔两地,我们父子间心里总是有隔阂的。
他头一次跟我谈心,“你是为了郭菡才留在国内的吧?”
我也没有否认,这个答案几乎是众所周知的。
他在电话里沉默了许久,似乎长叹了口气,“霍霄,你准备以怎样的方式对她好呢?在国内靠自己白手起家?”
我从来没想过这样的问题,那一刻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压在了我心头。
霍家是有钱,但却不是我的。
我爸说的清楚,他辛苦一生打下的江山,不可能交到我这样一个人没有责任心,只会一味地逃避的儿子手里。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商人总是逐利,我爸却一生最爱坚持他的原则,没人能因为他而破例。
他说等学生时代过去,郭菡是家里千娇万宠的公主,家里给她的自然都是最好的,而不是我这样一无所有的人。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思考,是不是自己应该去做出一副成绩,才能让郭伯父伯母放心地将女儿交于我手中。
所以我走了,只有前程才是确切存在的。
如果有重新选择的机会,我知道自己依然会选择出国深造的。
郭菡看我发呆,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我顺势抓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在想前程重要还是爱情重要?”
她犹豫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可能对我来说是爱情?”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说话。
“但我觉得对你而言前程应该最重要。”顿了几秒她补充道,大概是怕我多想又说,“小时候我爸妈养我,现在你得养我啊,如果你没钱的话,大概是养不了我的。”
她说的直白,我却伸手将她搂在怀里,用很深的力道抱住她。
我们都知道这是事实,可这事实后面也确确实实藏着我的小心机,她只是在安慰我罢了。
但郭小菡她的脑回路实在新奇,后来婚礼上主持司仪问我觉得她做过什么最令我感动的事。
我脱口回答这件事,将我的卑劣呈现在众人面前。
她却在私下拧了拧眉无辜地悄悄问我,“你认真的?你要是没什么好的前途真的养不了我,我的理想是当一辈子公主。”
行吧,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但我还是觉得不可信,她当初对那个男人有好感的时候,也没介意过人家的身份吧?
不能提,提起来她又想到了。
但好在那个人终于结婚了,郭菡那天看着那个与他结婚的女人还掉了眼泪,我以为她在为自己伤心。
没想到她窝在我怀里低声抽噎,“他们终于圆满了。”
她很喜欢那个林家的小姐,所以她也是真心地祝福他们,希望他们能获得一个圆满。
我在她发梢上亲了亲,“我们也会圆满的。”
后来那对新人还捧着酒杯祝福我们要早日完婚,长长久久。
我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