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再次恢复了最开始的安静,只可惜暗藏其中的硝烟气息是显而易见的。
夏目当然知道最优的做法是什么。
他只需要随意应和下琴酒的要求,接着随便找个借口将对方调离这里,无需多久,期间他再趁机带着医疗箱自己去卫生间即可。
就和,当时处理约翰闯入他的房间时一样。
毕竟他讨厌将自己毫无防备地表露在其他人的视线之内,那些或审视或担忧的目光会让他感到由衷的恶心。
可是。
不是每一件事都必须去用最优解去处理,尤其是当一件事强烈违背了他的意愿,那时,最优解又能如何?
僵持仍在继续,但最终,还是夏目终结掉了这场毫无意义的对峙。
他知道琴酒根本就没想过低头,而对方此时也不怕跟他耗着,甚至一旦不耐烦了,等待他的可能便是强制起床服务。
“抱歉,可能我需要一点冷静的时间...”
只是还未等夏目说完,琴酒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这些伤怎么弄的?”
“…普鲁托咬的。”
“谁?”
琴酒在听到这个名字的那刻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但还未等他多想,夏目便已经道出了这个名字的主人身份。
“那只猫,你想要杀掉的那只黑猫。”
“...”
“呵,你觉得它是靠什么躲过你的子弹的?运气吗,还是可爱?普鲁托,过来。”
“喵~”
一直躲藏在暗处的小黑猫此刻才从某个暗处跳了出来,应照着夏目的呼唤跳到了他的手边,它的那双金色猫眼则呈圆月状,脖颈部的项链也格外显眼。
小黑猫在琴酒进来的那刻便从床上跳了下去,静静在黑暗中凝视着琴酒。
它的目光也未曾从琴酒身上离开过,一如观察着当时仍有领地的大橘猫的目光,并做好了一旦琴酒有什么问题,便扑出去给他一爪子的准备。
至于琴酒…
他当然知道这只猫正躲在暗处观察他,毕竟夏目身边揉成一团的被单痕迹并未被处理,以及隐藏在暗处的毫无掩饰的敌意,并不难被感知。
“的确可爱。”
“……?”
你怎么不反驳我了?我都做好接话的准备了。
而在琴酒顺着夏目的话承认下小黑猫可爱后,这下就轮到夏目懵逼了,他连忙切到了小黑猫的视角,打算观察一下琴酒的表情。
看到的,却是一身灰色高领毛衣配牛仔裤的日常服琴酒,正坐在他的座椅上,带着些许笑意看着他赖床。
虽然他知道对方的房间的确放着一些用于掩饰的其他衣服,但是…
首选不再是黑衣组织工作服的琴酒还真是少见。
“噗嗤…哈哈哈。”
夏目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因为那句“的确可爱”,还是如今看起来别有一番特别的琴酒而发笑。
但是,他好像有点相信对方昨晚那句休息是认真的了。
“我的评价很好笑?”
“还行。”
夏目没有再犹豫地坐起身来,同时小黑猫也像是接受到了什么指令般,独自跳到书桌前,将上面那个医疗箱旁边莫名出现的玻璃水珠叼到了夏目面前。
而在当着琴酒的面吞服下这枚真正意义上的水珠后,他才继续说道:
“请麻烦出去一下,我需要换药了。”
“就在这换,我倒想看看这只黑猫造成的伤口到底有多严重。”
琴酒看着几乎将覆盖了半边手臂以及肩膀脖颈处的绷带,又看了眼身旁似乎没有多大的小黑猫,全当这是夏目的借口。
他可不相信一只猫真的有这样的本领,能伤到一个受过训练的成…未成年人。
“啧…”
“怎么,需要我帮你?”
“这倒不用,你把位置让出来就行了。”
“……”
最终琴酒还是出去了,不过在这之前夏目也是妥协地扯下来手上的绷带,将那几道经过这些日子的恢复已经开始结痂的撕裂(抓)与贯穿(咬)伤展示给了对方。
这些伤口的程度根本不是一只猫可以造成的,毕竟比起猫爪和尖牙这更像是钝刃划伤与尖锐的玻璃刺伤。
可是……
能同时符合这两种情况的,琴酒能想到也只有猫了。
除了,琴酒想到了前段时间流传的召唤杰克仪式,里面有提到过需要人的血肉来启动仪式,而最近夏目状态也不是很稳定,因此并不能排除这全是对方的自残行为。
只是那件事不是夏目一手推动的吗?而且杰克也已经死了。
…罢了,反正他最近都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妨去见识一下夏目这些天究竟在忙些什么吧,至于对方口中的说辞。
他可一点不敢信。
……
“陌辛百货公司?”
待夏目洗漱收拾完下楼准备吃早餐时,便听到了琴酒所谓的休息安排日程。
他们会在正午时分开车前往米花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