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16岁的江意带着7岁的江曳躲在郊外芦苇地里。
江意按着江曳的脑袋。
两人伏在地上。
江曳将脸抬起,“哥哥,脸好扎...”
江意将手放在唇上,“嘘...忍一会就好。”,而后将手放在江曳的脸下。
江曳小小的脸上害怕的情绪未散,微微抽噎着:“哥,我害怕...”
下一秒,嘴被江意捂住。
摇曳的芦苇草间隙中闪过道道冷白的光线。
“江涛坐牢了,他两个儿子应该知道江涛藏起来的金条,等拿到金条就把他俩儿子杀了。”
“在会里,我老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抓得好啊。”
“就是,在西街称霸,我弟弟在他的地盘犯了事,他二话不说就给杀了。他妈的,我弟弟死得多冤,我连救都来不及救。”
“谁说不是呢,我也没少受他气,真该啊。”
“那边有动静!”,一人打断了另一个人说话。
两人迅速追去。
过了许久。
芦苇区恢复一片静谧。
江意这才松缓了紧绷的精神,他看向江曳。
小小的江曳在这些天紧张刺激的逃亡中早已累得睡了过去。
他抱起江曳,在芦苇区里摸黑,朝有一片朦胧的光线走去。
在他前脚刚踏上水泥路面上时。
一片光亮朝适应黑暗许久的眼打过来。
江意猛然被光线刺得眼睛酸胀。
他闭了好久,才睁开眼。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处可逃。
江意和江曳就这样被带到了成铭公馆。
二零零几年,鸭馆还比较少。
那会儿扫黄并不严,服务于男人的夜总会做得风生水起。
但老板霍三粤硬是生生另辟蹊径,要做服务于女人的夜总会。
他敏锐地感觉到,不久的将来,他会比同行做得更大更长远。
而且霍三粤只做高端服务。
能来成铭公馆的女人,非富即贵。
多半是跟富豪结了婚,婚后两人各玩各的富婆。
霍三粤坐在高级包厢里。
双腿交叠,手摊在沙发椅靠上,另一只手夹着雪茄烟。
眯着眼看向烟雾缭绕后的两个孩子。
小的畏畏缩缩躲在大的后面,被保护得很好,眼里有害怕的情绪。
大的虽然镇定很多,但明显经验不足,不会隐藏情绪。
适应力不够强。
调教难度会比其他人高很多。
小的太小,暂时要多一张嘴。
打量完江意江曳,霍三粤抬起视线转向青龙会的四把手程刀。
“阿刀,这是什么意思?什么玩意都往我这送吗?”
一脸讪笑的程刀:“粤哥,这两孩子是江涛的儿子,还记得吗?”
程刀以为江涛的恶名名扬四方,可以借点名气抬高江意江曳的价钱。
谁知霍三粤懒懒一答:“不认识。”
程刀脸上的笑差点没挂住,“那粤哥,你看价钱谈多少合适?”
霍三粤掀起眼皮,夹着雪茄烟的手虚虚点了下两人,“一个小,一个长得普通,谈什么价格?送我我还要倒贴。”
程刀这会连笑都笑不出了,眼底浮现阴霾:“那这样的话,这两小孩,也没什么用,杀了算了。”
江意猛地抬头,看向霍三粤:“叔叔,我可以,求你买我们。”
闻言霍三粤有些诧异,他将烟熄了,架在水晶烟灰缸上。
认真地看着江意。
思索片刻。
“好,五万,去找赵三拿钱。”
程刀满意地走出了包厢。
江意在霍三粤的调教下,成为了成铭公馆最吃香的男模。
......
江意刚成年。
江曳9岁,上小学二年级。
小江曳不懂。
为什么每次回家后,哥哥总让他回房间。
他试探性开门,发现门在外面被上了锁。
有一天他照常被关进房间里。
但是那天他在学校喝了很多水。
憋出了尿意。
他拍打着门,企图让哥哥听见,让他上个厕所。
“房间里是别的女人吗?”
“怎么可能呢,姐身材这么好又体贴,我只爱你,里面是我弟弟,闹着玩呢。”
“就你嘴甜,三号从不说这话,每次都像我服务他似的,无趣,你帮我投诉他吧。”
“姐,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他在三爷手下势头正盛。”
“哎呀~行了行了,逗你的,你服务好我,加钱。”
然后他就听到女人的呻吟声和一些其他不堪入耳的声音。
他的哥哥全程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等女人走了之后。
赤着上半身的哥哥给他开门。
小江曳就站在门口,黄色的水渍流了一地,呆呆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