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三火等人听罢丁辰所言,先是一愣。
随即在心中暗自冷嗤:“哼,玄阶中品的丹鼎和符笔一文不值?”
“这话放的也大了吧!”
“你若是真的这么有财力,又何必跑来这【四宗联城】,租用我们的炼丹室和制符室?”
不过这些话,他们也就敢在心里想一想。
真要说出口,那可就是取死有道了!
肖三火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死道消的恐惧,硬着头皮道:“阁下若执意如此,我只能说……很遗憾!”
“不错,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我们难受,前辈也别想舒服!”
这绝对是崔凌这辈子最硬气的一回了。
“嗯,你们的确应该感到遗憾。”
丁辰神情峻冷的道:“因为你们很快就会见识到,自己引为保命底牌的‘禁阵’,在我看来,有多可笑!”
一言落定的同时,这少年已旁若无人的来到制符室的门前。
他将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对着门槛正中的位置,凌空一点——
“嗡!”
霎时间,整座大殿屋宅,荡起了一圈圈的能量涟漪。
青、红、紫、黄、绿这五种不同的涟漪色彩,代表了五种不同的组合阵法。
每一种组合阵法,又暗含少则三道、多则九道灵效各异的玄阵之威。
毫不夸张的说,千水、千木、千火、千雷四宗下了血本搞出来的组合大阵,比起某些中品宗门的护山大阵来,都不遑多让!
而此刻,四位阁老看着一直以来都引以为傲的阵幕,脸色却渐渐变得苍白。
“这、这家伙究竟做了什么?”
“他为何对着门槛儿轻轻一点,便阵光骤起?”
“难不成那道不起眼的门槛儿,竟是组合大阵的‘阵眼’之所在?”
“可、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四人正惶恐间,丁辰却已负手于身后,从容迈步,施施然的穿过了五彩斑斓的阵壁。
“他、他就这么走进去了?”
“哼,走进去又能如何?制符室的组合阵法中,阻止未经许可的修者闯入,只是级别最低的防护。”
“只要他无法把符笔拿出来……”
王有余的神识传音还未说完,就被皇甫芬华那一道怔愕无比的惊呼声打断:“他、他拿着【散樟玉阳笔】,走出来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
要知道,肖三火、崔凌、王有余、皇甫芬华四人,之所以在各自的宗门中,扮演者十分重要的角色,就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阵法大师”!
不论是此前,四方宗门从世俗界往修界“贩卖人口”期间,不属于接头地点周遭的【百鬼噬灵阵】;
还是如今笼罩在【制符室】和【炼丹室】之中的组合大阵,这四个老家伙都出力良多。
也正因为他们都是内行,才更能明白丁辰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穿过层层阵阻、拿着【散樟玉阳笔】走出殿门,得有多难!
“我们四方宗门当年下了偌大的本钱与苦功,集结了数十位阵法师,统共耗时月余,才终于布成的组合阵法……”
“其灵能阵力,堪比‘玄阶上品’!”
“换而言之,只有玄阶上品的‘阵法大宗师’,才能独立破解此阵。”
“难道说,这家伙除了是丹道、符道的双料大宗师外,在‘玄阵一道’的造诣,也迈入了大宗师之列?!”
肖三火满心震骇。
“嘶,丹符双绝的大宗师,就已是千年不遇的旷世妖孽了!”
“如果再在这个身份上,加上一个‘阵法大宗师’……”
“放眼普天之下,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位来了吧?”
皇甫芬华冷汗直冒。
“不,不对!”
崔凌猛地摇了摇头。
他脸颊两侧的肥肉,很是夸张的甩哒起来:“哪怕是‘玄阶上品’的阵师,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破解如此复杂的组合阵法!”
“丁辰此子的阵修境界,该不会已经达到传说中的‘天阶’了吧?!”
“天阶?开什么玩笑!”
王有余依旧是一副打死都不肯相信的嘴脸,“强如【万崖宫】,都不见得能找出一位‘天境阵师’。”
“即便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上品宗门,‘天境阵师’都是顶级的战略型人才!”
“他真要是这等存在,又怎么可能跑来咱这种‘犄角旮旯’的小城,租借丹室符阁?”
“他大可以遮蔽真容以后,直接破阵而入,神不知鬼不觉的盗走【貂琥福鑫鼎】和【散樟玉阳笔】,任谁都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肖三火闻言,将信将疑的道:“那你怎么解释眼前这一幕?”
“他手里的【散樟玉阳笔】,总不至于是假的吧?”
自以为看穿了真相的王有余,冷哼了一声,继续传音道:“你们莫不是别忘了,这家伙可是在炼丹室和制符室里,各待了好几天呢!”
“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家伙定是从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