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笑了笑,随即又说道:“今晚你且歇着吧,等明日清早再来服侍本宫。”
李曦月赶紧点头。
待芸妃走后,李曦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该怎么表明身份呢?这个问题对她而言还有些棘手。
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二日清早,李曦月去了芸妃那儿。
虽然地宫里头见不到天日,但芸妃住的主殿挂满了夜明珠,显得宫殿内挺亮堂。
李曦月心道:“没想到那狗皇帝还挺舍得。”
刚踏入云妃寝宫,便见她在那儿练字。
没想到芸妃的字写得这么好,再反观自己的字,不由地自惭形秽起来。
“识字?”芸妃问道。
李曦月有些惭愧地摇了摇头。
“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吗?”芸妃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李曦月表示自己会写名字,但其它字都不认识。
“来,让本宫瞧瞧你的字。”
李曦月上前,胡乱抓起毛笔,在纸上胡乱地画着。
映入眼帘的并不是翠花二字。
芸妃吃惊地看向她,眼里充斥着惊喜和不可置信。
原来,李曦月画的是那条项链。
很快,她又在画上随意涂抹了几笔,瞬间,那条项链变得和蜘蛛网似的,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
芸妃突然握住李曦月的手,小声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李曦月不语,示意芸妃换个地方说话。
芸妃挠了挠自己的脖颈,怒道:“这衣服领子硌得慌,赶紧给本宫更衣。”
李曦月点点头,低眉顺眼地跟着芸妃去了卧房。
整个地宫,只有这个地方不受人监视。
进了卧房后,芸妃急道:“你到底是何人?”
李曦月朝她微微一笑,行礼道:“儿媳李曦月,见过婆母。”
“儿媳?你,你真的是阿奕的娘子?”芸妃很是吃惊,前段时间,宇文辰和她说过,她的阿奕成亲了,娶得是李相的嫡女,好像是叫李曦月来着。
只听得她骂道:“这个臭小子,怎么舍得将媳妇儿送进狼窝?”
“母妃先别生气!”李曦月劝道。
“怎能不生气?本宫,本宫,咳咳咳……”芸妃气得都快说不出话了。
李曦月赶紧帮她顺气,接着在她耳边嘀嘀咕咕了许久,直到芸妃眼前一亮。
“真的?”
“千真万确!”
接下来的三日,李曦月和芸妃一直以主仆关系示人,并没有过多的亲密,所以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怀疑。
直到第四天,宇文辰来了……
李曦月见到他笑容满面的进来,赶紧下跪行礼。
宇文辰并没有理会,径直朝芸妃那儿走了过去。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下去!”一旁的芸妃有些生气地说道。
李曦月立马起身,恭敬地退了出去。
“芸儿,新来的婢女用的可还顺手?”宇文辰将芸妃揽在怀里,轻声问道。
“还行吧!”芸妃撇了撇嘴道。
“赶明儿,朕再给你换一个。”
“这点儿小事,皇上不必费心!”芸妃无所谓地说道。
“在朕心里,只要是关乎芸儿的事儿,从来就没有小事儿。”宇文辰揽着她的手紧了紧道。
芸妃强忍着恶心,柔声道:“今晚住这儿吗?”
宇文辰眼底闪过一丝惊喜,试探性地问道:“可以吗?”
芸妃有些害羞地点点头,接着又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臣妾近日身体不适,恐怕伺候不了皇上了。”
宇文辰打量了芸妃一会儿,关切地问道:“哪里不舒服?嗯?”
“女儿家的那几日,皇上懂的。”芸妃小声说道。
宇文辰的眼里闪现些许错愕,他记得芸儿每次来葵水的时间都很准,怎地这个月来了两次?
“明日,朕派太医过来瞧瞧。”宇文辰颇有些担心地说道。
“嗯。”芸妃略带羞赧地点点头。
梳洗完后,俩人难得安静地躺在床上。
宇文辰看着怀里已经熟睡的人儿,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如果芸儿一开始就这么乖,该多好啊!
如果芸儿没有遇到父皇,如果芸儿爱的人是自己,如果……
呵呵,哪有这么多的如果?宇文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给心爱之人掖好被角后,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
此时,睡着的芸妃瞬间睁开了眼眸,叹道:没想到自家儿媳妇的建议这么奏效。
今日她故作顺从,乖巧的连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果然,宇文辰挺吃这一套的,哈哈哈……
第二日临近中午的时候,宇文辰带着一个男人进了地宫。
那男人的眼睛被黑布条绑着,走路磕磕绊绊的。
李曦月在一旁早就看清楚了来人,这人不就是高太医么。
高太医给芸妃把了脉,一会儿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