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望侯目光锐利地扫过韩蒙,果断地命令道:“韩蒙,本侯命你立即整顿兵马,随我一同进京。”
韩蒙听到命令后,迅速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警觉,他谨慎地问道:“敢问博望侯大人,此次虎贲军进京,可是陛下的旨意?”
博望侯点了点头,语气不容置疑:“此乃陛下口谕,事态紧急,不容有误。”
韩蒙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心中有所疑虑,但博望侯的威严和地位让他不得不遵从。
他稍作沉思,然后郑重地请求道:“还请侯爷出示虎符,以证此事真伪。”
博望侯东方曜的眉头紧锁,脸色阴沉,他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韩蒙,声音里充满了愤怒:“怎么?韩蒙,你这是在质疑本侯的决策吗?”
韩蒙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保持冷静,他拱手行礼,声音坚定:“侯爷,末将不敢。但军令如山,末将奉命驻守雁山关,职责所在,不敢有丝毫懈怠。大军拔营,若无陛下诏书与调兵虎符,实难从命。此举一旦实施,与谋反无异,还请侯爷三思。”
一旁,赵奕哲见状,试图缓和气氛,他上前一步,劝解道:“韩将军,何必如此执拗。博望侯乃国之栋梁,他岂会拿自己的声誉开玩笑?心中定有苦衷,还望韩将军能理解。”
韩蒙不为所动,他摇了摇头:“我韩蒙,一介武夫,不懂朝堂上的弯弯绕绕。但末将只知道,陛下之命,军令如山,大军无诏不可擅动。”
东方曜的脸色愈发难看,他冷哼一声,怒喝道:“愚蠢!真是冥顽不灵!”随即,他向一旁的东方桀使了一个眼色。
东方桀立刻会意,大喝一声:“来人!”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几名兵士迅速冲进营帐,手持刀剑,齐声喝道:“大将军有何吩咐!”
东方桀冷冷地看着韩蒙,下令道:“看好韩将军,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让他离开此地半步!”
话音刚落,几名兵士便迅速上前,将韩蒙团团围住,刀剑的寒光映在韩蒙的脸上,使得他的脸色更加凝重。
韩蒙怒目而视,大声质问道:“东方桀,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你要公然违抗军令,置朝廷法度于不顾吗?”
东方桀不为所动,他淡淡地说道:“韩将军,暂且委屈你了。只要你老实待在此地,我保证你不会有性命之忧。”
韩蒙气急败坏地吼道:“东方桀,你身为雁山关总兵官,如此擅作主张,若陛下怪罪下来,你难辞其咎!”
东方桀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韩将军,此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自有打算。”
韩蒙见无法说服东方桀,又转向东方曜,大声质问道:“博望侯大人,你身为一国重臣,难道就不怕此举引起军中哗变吗?若西梁铁骑趁虚而入,又当如何?”
东方曜冷笑一声,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哼,比起一国之得失,一城之失又算得了什么?韩蒙,你若不想你的部下死于非命,就乖乖地跟我走一趟!”
就在此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嘹亮的声音:“哦?我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口气,竟敢置雁山关的安危于不顾!”
随着声音的落下,辅国公夏言缓步走进营帐。
他的出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夏言去年曾奉命前来雁山关退敌,军中的许多将士都对他颇为熟悉和敬仰。
夏言走进营帐后,目光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沉声说道:“你们还不快放下刀剑?难道想要伤害韩将军的性命吗?”
那些原本围住韩蒙的兵士见到是辅国公夏言,立刻放下手中的兵器,恭敬地退到一旁。
博望侯东方曜此刻面色铁青,眉宇间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怒意。
他猛地转身,望向刚刚走进营帐的辅国公夏言,语气中充满了不满与挑衅:“辅国公,你这是何意?本侯行事,岂容你干涉?”
夏言却是丝毫不惧,他微笑着走到韩蒙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必惊慌。
随后,他转向东方曜,“博望侯,我并非有意干涉你行事,但韩将军所言非虚。虎贲军乃我赵国精锐,若轻易擅离职守,雁山关防线空虚,一旦西梁铁骑趁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
东方曜在营帐的昏黄灯光下,脸色阴沉,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解。
他紧盯着夏言,质问道,“夏言,瑞王在朝中暗流涌动,意图谋反,难道你真的没有一丝察觉吗?”
夏言不为所动,坚定地说:“大局为重。即便瑞王有反心,大军也不可轻举妄动。”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继续说道:“这是调兵虎符。从现在开始,由我来接管雁山大营。”
说着,夏言从袖中掏出一枚半截的虎符,高举在头顶。
韩蒙见状,心中一凛,他深知这虎符的重要性。
他毫不犹豫地半跪在地,恭敬地说:“骁骑参领韩蒙,谨遵辅国公之命!”
其他兵士见状,也纷纷跪下,表示服从夏言的命令。
东方桀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虽有不甘,但也知道此刻不是争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