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庄严的宣告声响起,赵皇身披熠熠甲胄,缓缓步入了众人的视线。
他端坐于雄壮的高头大马之上,目光如炬,威严地扫视着整个战场。
“陛下万年,赵国万年!”
在赵皇的威严之下,众人无不肃然起敬,纷纷跪下行礼。
在这肃穆的氛围中,赵元稷和赵元霸也匆匆下马,他们的步伐略显踉跄,显然对眼前的情景感到震惊。
赵元稷颤抖着声音问道:“父皇,你……你没事?”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恐。
赵皇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失望的光芒。他怒道:“逆子!寡人没有死,是不是很意外?你以为你的毒计能瞒过寡人?告诉你,寡人早已看穿你的野心和阴谋!”
赵元稷抬头仰天大笑,声音中充满了嘲讽与不甘:“好啊,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精心设计的局,你根本就没有中毒!我竟然如此大意!”他的笑声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与愤怒。
赵皇面色冷峻,声音低沉而坚定:“元稷,你为何要反?你可知此举将给赵国带来多大的灾难?”
赵元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冷冷地回应:“请陛下...称瑞王!你我的关系早已不是简单的父子,而是帝王与臣子。”
赵皇微微一怔,重复道:“元稷...元稷...”
但赵元稷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叫我瑞王!”
赵皇叹了口气,语气放缓:“瑞王,你为何要谋反?你可知道谋反的后果?”
赵元稷眼神坚定,反问赵皇:“陛下,我问你,这几年我处理朝政如何?”
赵皇沉思片刻,回答道:“你处理朝政尚可。”
赵元稷不以为意,继续道:“这几年,我处理朝政,尽心尽力,自问无愧于赵国。陛下,我再问你,你可知我才是皇室的嫡子?”
赵皇平静地回答:“朕知道。“
赵元稷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愤怒:“陛下,既然我这几年来处理朝政的能力尚可,且我身为皇室嫡子,为何你始终不愿立我为皇储?这到底是为什么?”
赵皇微微皱眉,似乎被赵元稷的直言不讳所触动,他缓缓开口:“瑞王,立储之事,事关国运,岂能仅凭嫡庶之分?朕,当初也不是嫡子啊。”
赵元稷闻言怒不可遏,咆哮道:“陛下,你心知肚明,你从未想过将赵国交到我的手里!你偏爱那个镇北王,竟让他监国,监国是何等的职位?你不就是想让他继承大统吗?”
赵皇面色微变,沉声道:“就因为这个,你就要举兵谋反?”
赵元稷冷笑一声,扫视四周,最后指着赵胤乾道:“他监国,不就意味着他会是赵国未来的皇帝吗?我身为皇室嫡子,为何不能争一争?”
“所以,我反了,我要亲手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哪怕会粉身碎骨。这都是你逼我的!父皇...”
赵皇闻言摇了摇头,叹息道:“愚蠢,赵国从来不是一人的私产,而是天下百姓的。你结党营私,意图谋反,杀弟弑父,如此无德之人,如何配执掌天下?”
赵皇转而望向赵胤乾:“镇北王,你可知什么是王道?”
赵胤乾恭敬地回答:“启禀父皇,儿臣认为,王道与霸道相对,王道以德治国,以仁政治天下。强调‘天下为公,民心为本’。”
赵皇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胤乾,看来我选你监国,确实没有看错人。”
他再次望向赵元稷,声音中充满了失望与责备:“瑞王,你自诩为皇室嫡子,可你心中只有权力和欲望,像你这样的人,朕怎敢将赵国交予你手?”
赵元稷听后,脸色一沉,他抬起头,直视着赵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决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父皇,今日之败,我无话可说。”
赵皇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问道:“朕问你,华宸的死,是否与你有关?暗中与西梁勾结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赵元稷听到赵皇的质问,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平静,他反问道:“父皇,你此言何意?我赵元稷行事光明磊落,怎可能与外敌勾结?”
赵皇冷冷地注视着赵元稷,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二,事到如今,你竟还在装糊涂。若非当日有太监替朕试药,朕恐怕早已命丧那龙草香的剧毒之下。”
赵元稷心中一颤,他终于明白,父皇是将自己中毒之事与谋反之事联系到了一起,竟连三太子中毒一案也怀疑到了自己的头上。
他扫视着周围的众皇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笑道:“原来,我也只是你们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赵皇脸色更加阴沉,他挥手示意道:“来人,速将瑞王拿下,移交大理寺审理!”
随着他的命令,一队禁军迅速冲向赵元稷。
就在这时,赵元稷身旁的数名死士立刻警觉,持剑上前护住他。
面对这些忠诚的死士,赵元稷却毫不领情,他怒喝一声:“滚开!本王不再需要你们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