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马屁拍的李长福终于消了气,挥手让江夏到门外等着去。
正好江夏又感觉腹中翻腾,得再去酣畅一下。
看江夏出了门,小老头笑骂一声,小皮猴子。
拿起电话不知道给谁打了出去:“诶,给我要xx部。找王朝贵,我轧钢厂老李。”
“老王,我老李啊!今天晚上有空没,来家一趟!”
“行!有酒,保管你喝个痛快。”
约了一人后,李长福又接下打下一个:“老任,晚上聚聚?”
“开会?啧啧,那你开吧。以后后悔了别来找我!”
“不后悔?呵,双缸发动机内部详图,看来只有和王朝贵分享了。”
说完,不顾电话对面传来的质问声,啪的就挂断了。
“嘿,你个老小子,急去吧!敢质疑我徒弟!”
想了想,李长福又打出最后一个电话。
“王奎啊,给安排个车。顺便在拿个图纸筒,嗯保密级别的!”
等江夏扶着师父坐上王奎派来的小车,杨佑宁也看到了。
“嘿,这个李老,够宠江夏的啊,平时都是走路,这会居然坐上车了。”
杨佑宁扶着手边的自行车,感觉不香了。
李怀德从他身边擦过,还特意按了下铃铛,给他留下个潇洒的背影。
“嘿,狗茹的!”
一路坦途,到了李长福家,江夏掏出牙膏:“师娘!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师娘揪揪江夏脑袋上的呆毛:“小皮猴子,人来了就行,还带啥东西。”
“哪啊,师娘您看!”
“看到了!这东西可贵,待会放房里,你自己用。师娘用惯了牙粉。”
确实贵,这年头一管牙膏一块多,牙粉才几毛。
说完,又对着李长福道:“你要请客咋不先言一声,这老任都到家了,我才晓得!”
“嘿,说不来的是他,跑的最快的也是他!”
李长福神秘一笑,举了举手里的圆筒:“放心,有了这个,你就是给他弄盘吮石子儿,他也能吮一晚上。”
师娘嗔怪的拍了下李长福:“咋那么损!行吧,你们我不管了,咱小江可得吃肉!”
“诶,别!旁的我不管,这吮石子儿你今天还得给我做!老任今天不把这石子吮了,我念头不通达!”
接下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任老头拉着刚到的王老头,饭也没顾上吃,围着图纸就是一阵忙乎。
李长福则在一旁的小桌子上自饮自酌,笑眯眯的看着老伙计忙来忙去。
按理说,不用看这么仔细。毕竟任老和王老当年都是去隋炀帝御花园那块进行过支援的。
老毛子提供的几台二手发动机被他们拆了装,装了拆,图纸都画了几大资料柜。
是不是正经图纸,扫一眼都八九不离十了。
可当时就是做不出来,要不是做出的发动机毛病一大堆。
不是这漏油,就是那卡齿,甚至还有直接爆了的。
一群人郁闷的打紧,明明是一模一样的零件,咋装上去就不是那么回事?
其实除去材料和技术人才因素,最大的一点就是不懂零件的用途,不明白装配的顺序。
只能按图索骥,依葫芦画瓢。
而江夏的这份图纸就不同,不仅把各零件工艺标了个全乎,连各零件怎么组装都一一写明。
都可以直接当柴油发动机课本用了。
一开始,两位老人还偶有争论,需要江夏过去解答。
到后来,仅剩阵阵惊呼。
“原来这喷油嘴要这么做!我说咱以前那个咋喷起就没完了!”
“哦!这进气门原来还要这样啊!专用夹具!对了,对了,我就说他们是怎么把锁簧给弄进去的!”
“哈哈哈!当浮一大白!”
等两个小老头研究完,想再来干饭时,桌上的菜肴不知啥时候被撤了下去。
顶着一张油汪汪嘴巴的江夏,从厨房端了盘黑糊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请吧,老哥俩。”李长福摆着酒杯龇牙看向他们。
任老仔细看了看,嘿,居然真是吮石子儿,顿时失笑:“好你个李长福,搁这等着我那!”
吮石子儿是啥?
鹅卵石,一颗颗圆溜溜的,洗得干干净净,下锅炒一炒,放些油盐酱醋,闻起倒是挺香。属于四九城破落户的专属下酒菜了。
李长福不理他,看向江夏:“当年,这老家伙非要把我叫到那边去。”
“我说我一个搞轧机的过去干嘛?”
“啊?”江夏捧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