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轻哼一声:“好了,在家里称呼,就简单点。
不过用同一种方法,去对付杨家的人,本就不智。真当他们家是傻的嘛?”
李怀德愣了愣,想起杨佑宁那风风火火的性子,咋都看不出来有城府的样子。
而且,两年前那事~~,最后杨家好像也没什么反应。
老者摇了摇头,拿起份文件看了看。
“那你为何放弃厂内的人事权?”
说到这,李怀德觉得股间还有些隐痛,不由把双腿并拢了些。
“我发现,机械厂这边的人,有几个不对劲。想着让他们给那边找点麻烦。早让出去,早脱身。”
老者点了点头,“先按你的想法试试看,把斗争,控制在范围内。
这一机部的拆分已经有了苗头。”
“上头的意见,已经明确表示,相应的领导人必须有生产管理的经验。你这边抓点紧。”
“还有,对青年同志,还是要多加关心。毕竟,你也算他领导!出了成绩,才能高声讲话!”
李怀德心中一凛,点头称是。
“领导,我已经把专家接待室的钥匙给了那位同志,只不过他今天还没入住。”
老者满意点头。
“行了,快去休息吧。平时也要多抽时间陪陪小慧,教员不是说过嘛,虽然是以事业为重,但家庭还是得顾上的!”
李怀德冒了两颗冷汗,旋即隐秘的擦去。
走上楼梯,李怀德故意发出一阵声响,惹得房内良人转过头,委屈的看着他。
李怀德叹息一声,温柔抱了上去说道:“我回来了。”
心里加了句“又胖了”。
不知怎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赵德柱的身影。
明天还是去关照下,免得王奎把他弄废了,西胡同那块不好交差。
……
三个老头喝高兴了。
那盘黑暗吮石子也被撤了下去,正经的饭菜端了上来。
任老睁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江夏:“你小子,嗝~~~”
“你任爷爷前两天就听说了你的大名,但我开始是看不上你的,你知道不?”
“就那么个压水井,小孩玩意罢了,要不是上头有个老家伙的极力推荐,怎么能成国庆献礼!这不闹嘛!”
“当时还以为你是那家小孩,借着长辈余荫,混个名头。没想到你是这老鬼的徒弟。还有两把刷子!”
江夏被酒气熏了个跟头,坐在凳子上摇摇晃晃的。
闻言皱眉道:“任爷爷,您说我不要紧,这么说濂溪先生,有点过了吧!”
任老有点懵,一旁的王老接话了。
“老任说的是其他人,他要是敢说先生坏话,我第一个弄死他!”
“他指的人,你不认识。嘶~~~也不对。他女婿好像就在轧钢厂吧?”
“诶,老李,你来说说?”
李长福像赶蚊子样挥挥手:“有啥好说的,那点屁事,我都不惜的搭理!”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别带坏孩子!”
任老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李长福一杯酒堵了回去。
师娘端着盘刚热的萝卜汤进来,嘭的一声放在桌子上。
面色有点难看。
一张文件递到李长福面前:“看看这是啥!”
李长福打眼一看,“户口登记条例?”
“嗨,你们公安的事,拿到我这干嘛?”
师娘面色不善,指着文件中的一条让李长福读了出来:“购房者户籍自动迁入房屋所在地,需在三个工作日办理完成?”
???
什么意思?四个大男人不解的看向师娘。
师娘拢了下耳旁碎发:“小皮猴子给我说,你们轧钢厂有人批了条子,让他在四合院买了3间房子,算是私产。”
“可他最近忙,一直没去街道办办理接房手续。”
“按条例要求,那小江的户口在他买房的时候,就转移到了四合院那边。轧钢厂的集体户口,他已经被销户了。可他没去当地街道办和派出所办手续,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师娘的一阵提问,让几个大男人本就晕乎乎的脑袋更晕了。
李长福抱着脑袋:“老婆子,别绕了。你说点我们听得懂的!”
师娘老实不客气的抓住李老头耳朵:“那就意味着你的宝贝徒弟现在是个黑户!”
听着黑户这词,三个老男人加一个小男人酒都吓醒了一半。
“老婆子,你有办法的吧!”
师娘捋了捋江夏的呆毛,轻声安慰。
“嗯,明天拿着压水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