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立刻慌了,这时吴英杰和吴英莲也哭着跑出来找爹娘,邓氏和吴老太赶紧一人抱一个哄着。
让吴云宣出去报官,去了之后,发现那群下人早就改了卖身契然后走了,一口咬定是自己赎回来的。
各执一词没有证据,而衙门又得了安王府的打点,自然是不管这件事,吴云宣只能无功而返。
回去后看着家里一堆乱麻,和四个哭闹的女人孩子,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些年仗着慕容清的嫁妆和安王府暗地里的照顾,他的小日子过得极其舒服,早就把当初上进的心气磨没了。
而且他活了二十七八年,除了读书之外,就没有为钱烦恼过。
以前由爹娘为他操持,后来有慕容清为他操持,根本就没想到自己这辈子会为了钱而操心,因此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看了看他一直依赖的母亲,这几个月头发全白了,而且六神无主的样子。
在看了看自己的妻子,也是一朵菟丝花。
他突然想起了慕容清,那个从来不让他为后宅操心的女人,什么事都能自己解决。
想起了虽然他是抱有目的接近她的,但也确实是因为他一眼就看上了她,心里也喜欢过这个女人。
可是后来发现娶回来根本没有用,因此对安王有了怨怼之心,所以才迁怒了慕容清。
但是现在想这些没有用,他能想到的只有去找自己的女儿,只要珞沉在他手里,那安王府就不会不管他的。
可是又想到慕寒那把剑,他又有些胆怯,不敢去。
珞沉这边和吴家截然不同,付燕把珞沉照顾的非常好,慕寒也一直在身边。
付燕除了照顾珞沉的饮食起居之外,还负责教导她学习。
而被珞沉放出去的下人,也都找回来了。
慕寒这几日一直打听慕容清的嫁妆放在哪里了。
他本来是打算拿着嫁妆单子去要回来的,但是听说吴云宣那边已经落魄到把祖宅卖了,一家人搬去一个小院子里住。
他就有些纳闷,郡主那么多的嫁妆放在那里了,难道真的被人偷走了?
自然他也问了珞沉,珞沉说放在一个隐秘的地方。
慕寒得知没有丢后,松了一口气,问放在哪里了,珞沉天真的说:“娘亲说不让告诉任何人。”
没错,慕容清确实是这么交代原主的啊,她没说错。
倒也不是信不过慕寒,只是放在她的包裹里,她怎么变出来呢?
就这样,日子过了三年,珞沉孝也守完了,安王那边也稳住局势了,立刻亲自来这边去女儿墓前看了看,然后带着珞沉准备回去了。
吴云宣得知后,心里虽然胆怯,但是还是厚着脸皮找来了。
没办法,他这三年又添了两个儿子,家里一共四个孩子,还有一个一直好不了的母亲,再加上邓氏又怀孕了,而他也不善生计,家里已经穷的快吃糠咽菜了。
所以他想到了他的女儿,珞沉,心里想着哪怕珞沉对他有一点濡慕之情,那他就有操作的空间。
于是在珞沉和安王爷坐着聊天的时候,慕寒禀报,吴云宣来了,要见珞沉。
安王顿时脸黑了,立刻就想让人把他赶走,但是又想到自己的外孙女,看着她问道:“珞珞,要不要见见你那个狠心扔了你的爹啊?”
珞沉轻笑一声说道:“我记得当年慕寒大人曾经问过他三个问题,等什么时候解释清楚后再来认亲,现在估计是想清楚该怎么解释了,不如让付燕姑姑和慕寒大人去问一问,若是答得好了,咱们不妨见一见,姥爷,怎么啊?”
安王哈哈大笑:“好,就听咱们珞珞的,慕寒付燕,你们去问一问。”
两人出去后,见到吴云宣后,这个男人早就没有当年的谦谦君子的样子,这人当年也是有一张好脸皮的,不然怎么能把郡主迷得非要下嫁呢。
看着满脸疲惫沧桑的人,付燕开口:“哟,吴举人啊,今儿个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吴云宣干笑着说:“这三年都没见到珞沉,我听说她要走了,特意来看看她。”
“是吗,县主好的很,吴举人请回去吧。”
吴云宣有些恼怒:“我好歹是她亲爹,你们安王府不要欺人太甚。”
付燕笑着质问:“欺人太甚的是谁啊,我们安王府再怎么不好,也不会把一个五岁的小姑娘赶去深山老林里待着,我们做不出这样的事,而你这个亲爹做得出来。”
吴云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里止不住的埋怨自己的老娘和邓氏这两个女人,一个小丫头而已,为什么就是容不下呢,她能吃多少东西。
“我要见我女儿,我是她亲爹,她还敢埋怨我不成。”吴云宣只能搬出孝道这一名头胡搅蛮缠。
慕寒懒洋洋的声音传来说:“吴举人,想见县主当然是可以的,但是在见之前你得先给我们安王府一个交代,三年前的三个问题你想清楚怎么给我们解释了吗,安王爷正在里面等着你回答呢,回答好一笔勾销,要是答不好,你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