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夜里的天气压抑得让人难以透气,似乎随时要下一场大雨,这场大雨已经憋了很久很久。
张家男人面色沧桑,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仿佛听到了一生中最不可思议的事。
“你这个疯子!你在说什么?你赶紧给我离开这里!!”
突然,神秘的男人掏出一件东西,男人看到后,死死地愣在原地,不再继续怒骂。
那是桃桃的手链,桃桃六岁生日的时候,张家男人在庙里祈福给她买的。
神秘男人看到张家男人冷静下来后,便继续开口道:“我知道这些事难以置信,但是你记得你出生后,没多久母亲便带着你离开这个村子,所以你根本不了解这个村子,你也不知道你的母亲为什么当年离开这里!”
“当年你的母亲也是发现了这个村子的秘密,背着你的父亲偷偷跑了出来,所以才有了你今天的正常生活,不然你也会和村子里的男人一样。”
“村子里的男人?村子中的男人怎么了?”张家男人不解地问道。
“他们到今天还一直维持着那个传统!”
“什么传统?”张家男人又问。
“那个猎户的传统。”
“什么!”
“是的,献祭女人,所以这个村子真正的名字应该叫‘献祭村’,而那所小学,就是献祭村献祭的地方!”
“你有什么证据?”
事情要从一周前开始说起。
王衅从那些吸取人们身上灵气的企业里,找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就是献计村。这个村子在地图上标注得并不明显,因为他从陶氏企业发现了张妙芳的一个惊人的秘密,她曾经长时间内把很多钱汇给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有个女孩后来成为了协办医院的院董,她就是殷耀燿。因为殷耀燿就是张妙芳的私生女!
看来那个地方并不简单,蒲志东的侄子,王大发的表亲,艾文的父亲,等等和八大企业有关系的人都曾在那里工作过。于是王衅打算亲自去那里查一查。
快接近村子的时候,路上忽然出现一片迷雾,车子迷失方向差点坠入悬崖,王衅及时停下了车,在崖口巡视着迷雾。
“看来有人在村子附近做了手脚。”王衅叹了口气,拿出一个奇特的打火机,但是他没有吸烟的习惯,他打了两下火机,只有火星,没有火苗。
他拿起那个奇怪的火机两手再次敲打,然后用嘴靠近一吹,一大片火星飞入空中,就像是在吹一只火焰蒲公英。
火星飞到悬崖口的黑雾里,闪烁两下,竟然燃起了蓝色的火苗,火苗仿佛是在燃烧着看不见的棉花一样在半空中悬浮着。不一会儿功夫,整片黑雾就消失殆尽了。
站在悬崖边,再次低头望去,下面一片狼藉,像是汽车的坟场。到处是摔得破破烂烂、残肢断臂的废车残骸,看来这里曾经出过不少车祸,那些车骸的亡魂永远留在了这里,所以才导致了这里的烟雾越来越重。
王衅寻摸了一下四周,捡起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拿出那个奇怪的打火机,原来这个打火机的学名叫“火镰”,像个小斧头,上面刻着一个三头六臂的小人,应该是火德真君,此物没有斧柄,尾部有个锁链,链接着一块火石。在古代,人们除了用火折子,就是用这个东西作为点火工具。
王衅用火镰在刚刚捡来的石头上刻上一个如火焰般的螺旋符号。然后立在悬崖边上,又用一些碎石子围成一圈,随口道:“希望以后,不会再有人成为这里的崖下之魂了。”
这时远处传来阵阵乌鸦的声音,这空旷寂静的山谷,声音呕哑尖厉很是怪异。他驱车顺着乌奥的叫声而去。不一会儿就见到了一个村落。
村口处有座石头砌的古桥,在快接近桥的时候,他又听到了那个乌鸦的叫声。仔细看去,那叫声正是来自桥上的一个“怪物”!
之所以说是怪物,因为那东西远远看去似乎是一只毛绒绒的黑狗,但是这黑狗的脖子上却长着一个人的脑袋!
王衅正要下车去桥上探个究竟,可是刚一开车门那怪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他走过去站在桥上观望,桥下竟然是一条深沟,没有河水。难道那狗怪跳了下去不成?
这时他听到一阵轻咳之声,侧头看去,桥头有个老人佝偻着身子坐在石墩上,不知在做什么。
“大爷你好,这里是献计村吗?”王衅客气地上前打着招呼。
老人抬起脸,让王衅心里一惊,竟然是个独眼,这独眼从上到下是一条深深的伤疤,就像是桥下干枯的河道。这条深深河道一直延伸到嘴巴,像是当年被什么东西砍了一刀而留下的痕迹。
“啊呜,哇呜。”独眼老人发出沧桑干瘪的声音,这声音就像是从枯树干里吹过的风声。
“哦,我是外乡人,我来这里是帮朋友找个人。”王衅又说道。
“啊呜,啊呜。”独眼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