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同文娟和小翠在尼姑庵里相遇,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常常想起宫中的那些日子,一直惦记着文娟和小翠,没有忘记她们对她的好。
现在,她不但是封疆大吏,还有皇上赐予的特权,回报姐妹之恩,对于紫云来说已是举手之劳,不算啥事了。
“今天咱们姐妹关起门来说话,”紫云小声对两个姐妹说,“姐现在重权在握,你们想要什么只管说。”其实,紫云是在试探她们俩的道德底线。
文娟看了小翠一眼,说道:“小翠,你先说吧。”
“嗯,要啥呢?我也不知道要啥。你呢?”小翠反问文娟。
其实,小翠并不知道紫云现在的权力有多大,也不知道她能给自己什么样的帮助。
“我?”文娟也不知道要啥,她想了想说道,“我只想永远跟着姐姐,只要有姐在,我要啥就有啥,嘿嘿。”
“还是文娟会说话,好吧,以后你们俩就跟着我吧,我们这辈子都在一起!”文娟的回答让紫云很满意。
“嗯!”文娟接着说道,“我们永远不分离!”
“姐,我们生死都在一起!”
“我们是同过甘苦、共过患难的姐妹,你们愿意跟着我,我就要对你们负责到底。”紫云说到这儿,转向文娟问道:“你新婚后的感觉如何?”
“嗯,”文娟清了一下嗓子说道,“谢谢姐和姐夫为我操办了这么宏大的婚礼,就是没有战乱,仅凭我们家的财力也办不起这样的婚礼啊。”
“别说这些没用的,”小翠打断文娟的话说,“姐想听你和新郎官处得咋样?别装傻,说些实在的。”
“嘿嘿,他呀,挺好呀。”文娟一时不知道说啥好。
“啥挺好呀?姐和姐夫给你操办了婚事,你就说些废话敷衍姐姐是吧?”小翠紧逼文娟,想让她说点儿实实在在的干货。
文娟也想把自己同曹猛的美事对她们说说,可是这些都是个人的隐私,主动说出来会显得自己很不稳重,想让她们逼自己说。所以他说:“真的挺好的,啥叫干货呀?”
“你装蒜是吧?”小翠哪里肯放过她,一边用手去捅文娟的痒痒肉,一边问道:“你连啥是干货、啥是湿货都不知道是吧?你说不说?!”
文娟一边躲,一边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要说就痛快点儿,别让我和姐对你动大刑!”小翠说完又狠狠地捅了文娟几下。
文娟招架不住只好说:“饶命,我说、我说!”
小翠这才住手道:“说吧,再敢糊弄我们大刑等着你!”
“嘿嘿,人家说还不行吗?不就那么点破事吗?”
“好吧,你说吧,我们洗耳恭听。”
“我同曹将军在一起时,常常对比在叛军军营里的日子,怎么说呢?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同曹将军在一起,我是一个快乐的女人,而同叛军在一起,我只能说我是一条母狗。有些人可以让人幸福地享受人生美妙地生活,有些人可以把人变成畜生!”
说到这儿,文娟有些激动,她在叛军里苦熬的那些岁月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叛军里的畜生把她也变成了一个畜生,这种经历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刻骨铭心的。
小翠和紫云原本想听文娟说点儿洞房花烛夜里的私密情节,没想到她会说到叛军,而她和小翠在叛军里遭遇的一切太残酷了,这个话题过于沉重。
“你们俩在叛军里的事以后谁也不要再提了,让那段经历成为永久的过去。我不说,你们不说没有任何人知道你们这段经历,都过去了就别再说它了。从今天开始,把这段经历忘掉,你们能做到吗?”
“能!”小翠回答很利索。
“你呢?”紫云见文娟迟迟不回答问道。
“我?”文娟想了想回道,“很难忘记,但是我可以不在我们姐妹之间提起这事”
“你忘不了那段经历怎么能同曹将军过好今后的日子?生活中怎么面对他呢?老想着那些事,你会很自卑的。”
“姐,有些事你是不会知道的,那些叛军里的胡人比严娇还坏,他们把自己的女人都当做性奴,对于我们这些被他们抓来的女人就更加一等。我在叛军的军营里待了那么多年,也被他们训练成了性奴。”
“你担心曹将军迟早会知道这些,是吗?”紫云也担心这件事。
“是呀,如果他知道了,我如何面对他呢?”这是文娟内心里一直过不去的关卡。
“你放心吧,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的,除非你告诉他。”
“姐,有句俗话不是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吗?万一他知道了咋办?他这样的人喜欢你时可以不计较你以前的一切,把你当成他的无价之宝;而当他发现你欺骗他时,他又会对你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