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栀寒将鲁班锁还给他,“很好玩,有没有其他的?”
小时候因为好奇,她还亲手做过不少鲁班锁,对这些小巧的东西还挺熟悉的。
所以,将其还原对她来说不难。
祁言术扶了扶额,他微微勾唇,抬手,揉着她的后脑勺,有些无奈地说,“栀栀真厉害,不过我走得匆忙,只带了这一个。”
温栀寒摇头,语气平淡,“没事,你拆了,我再拼吧。”
祁言术走到旁边,打开灯。
灯不是很亮,甚至说暗得有些伤眼睛。
她看清了此刻的男人。
方才她都没怎么注意到他现在的模样。
他看起来有些憔悴,应该是这几个月东躲西藏所致,祁叶两家失败后,温栀寒想他应该会立刻出国。
因为,他有权势的那会儿,得罪了太多人,锋芒毕露。
但是她没想到,他居然没有出国,还胆子大到把她和苏微凉也带上了船。
这一场意外,温栀寒也不知他设计了多久,反正她是被他反将了一局。
不过他虽然憔悴,但还是不减身上的意气风发,眼神里面闪烁着异常的兴奋,好似对未来的生活十分期待。
祁言术将其拆成了一条一条的木头,然后他开始自己拼,“我来拼,栀栀教我。”
他很聪明,这对他来说应该是很简单的才对。
温栀寒怀疑过祁言术的为人,但从未怀疑过他的智商。
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能配合他。
“这样,对吗?”
温栀寒点头,“嗯。”
然后,不动声色往后挪,她不想和他靠近。
总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每次距离过进,她就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样呢?”
“不对,祁言术,你再找一下,你放的这个是最后才卡进去的。”
“栀栀真聪明。”
祁言术又挑挑拣拣好久,每一个都要问她,才终于拿对了第三根。
温栀寒怀疑他是故意的,故意将正确的放到最后来问她。
但她仍旧很配合,好像是真的不知道他会一样。
终于,足足拼了二十分钟,才把这个拼好,祁言术献宝似的将东西放到她手中。
“栀栀,拿着。”
“嗯。”
温栀寒在他的注视下,将东西放在手中,就没再动了。
“栀栀,见你下午不舒服,我让人做了一点粥,晚餐除了喝粥,还想吃什么?”
让人……
温栀寒捕捉到了关键词。
看来,就算失败了,祁言术的追随者还是不少。
这样来看他的能力真的很出众,如果不是寒司宴和温礼则站在了宋谢两家身边……
很可能,他现在……应该还在京城施展他的抱负。
温栀寒在心里很佩服他,他从上大学那儿的屈服安排,到掌控一切,这一路肯定很不容易。
这其中的心酸或许只有他知道。
但是,他再怎么厉害,再怎么成功,再怎么失落,都不该将她们带走。
太冒险了。
“喝粥就够了,对了,可以给微微也送一点粥吗?她是孕妇,我很担心她。”
“嗓子怎么有些哑?是不是刚才出去吹了风,受凉了?”
“我没事的。”她想听到他答应给苏微凉送吃的。
祁言术没听她说,只是上手探她的额头,确认属实后,才放心,“嗯,没事,你先休息一会儿,我会让人给她送的。我出去处理一些事情,栀栀,你乖乖地等我。”
这次温栀寒没有应声。
祁言术出去后,过了一会儿又把晚餐给她送到,才又转身出去。
温栀寒不敢睡,她趁着外面彻底没了声音才去拧门把手,拧不动。
果然,被锁在这里了。
温栀寒回到床边,她端起还热乎的粥,开始大口大口地吃。
她必须要吃,还要吃完。
她得保证自己的健康。
等待寒司宴到来。
吃过粥之后,莫名的,好困。
突然之间,她又感受到了熟悉的疲惫感。
祁言术……心思太缜密了。
温栀寒这么想着,直直地倒在了床上。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害怕。
祁言术擦了擦手,低头朝深渊般的海面看去。
“还有吗?”
“暂时就出现了这几个,不过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