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看向冒然闯进来的周时颜,脸上却没有一丝责怪,反倒是露出一丝宠溺,他张开双臂,
“你来了?”
周时颜一瞬间,所有的不安都消失不见,面上洋溢起娇俏的笑靥,小跑着扑进萧鸣的怀里,
“嗯!苍邪,我想你了……”
“我也是。”
周时颜抱紧了萧鸣,只希望此刻的甜蜜可以永恒。
萧鸣的目光则淡淡的扫向面色煞白的叶楚绾,她眼底是惊愕,茫然……和无措。
她的唇动了动,
“你,你们……”
话都没能说出口,眼泪便已经止不住的往下淌。
听到叶楚绾的声音,周时颜这才急忙松开萧鸣,转过身看到叶楚绾坐了起来,更是一脸惊讶,
“叶姐姐?叶姐姐你醒了?方才兄长和桑大夫还和我说叶姐姐你高烧反复,昏迷不醒……我,我这才没在意到你。抱,抱歉……”
周时颜偷偷的看了眼萧鸣,而后低声道,
“我一看到苍邪就什么都忘了,叶姐姐,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苍邪……?”叶楚绾看着萧鸣,胸口的疼一时间竟分不清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
“是啊,叶姐姐,这是我们燕州云垂军的主帅,苍邪少将军。”
周时颜一脸认真的介绍道,仿佛叶楚绾并不认识萧鸣一样。
苍邪……
云垂军……
叶楚绾的唇动了动,喃喃了这两个并不陌生的名字。
她淡淡的出声道,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萧鸣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
“叶姐姐,你在念叨什么呀?什么鲲啊鹏的……”
周时颜眨巴着眼睛,而后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赶紧抱住了萧鸣的手臂,急忙道,
“叶姐姐,我知道你和苍邪以前有过一段纠葛,但现在的苍邪只是云垂军的少将军,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你已经选择了慕容烈,或许你看到我和苍邪在一起,心里有点不舒服,我也可以理解,只是叶姐姐你别这样,像失了神志一样,怪吓人的……”
叶楚绾的目光始终落在萧鸣的脸上,周时颜说的话,像蛊虫一样钻着她的心,但她并未回应,而是继续念着,
“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翼若……垂天之云。”
周时颜以为叶楚绾一定是嫉妒到失智了,然而“垂天之云”这四个字却让她恍然大悟。
垂天之云……
云垂军。
周时颜的心被戳了一下,急忙看向萧鸣,只见萧鸣的视线牢牢的锁在叶楚绾身上,两人目光交织着,形成旁人难以介入的结界……
“天之苍苍,其正色邪……苍邪。原来,名震一方的苍邪少将……就是云归山少当家……萧鸣。”
周时颜听到这里才知道原来云垂军和苍邪这两个名字的由来……
她问过萧鸣,可萧鸣从来没有回答过她。
而叶楚绾,竟这样简单的就……
“看来叶姑娘听过本将的名号。”
“是听过一些传闻……”
“哦?”
“兄长也曾提起过,燕州瞿宁王麾下,多出一支神勇而又神秘的军队,战无不胜,名为云垂,云垂军红底黑云旗帜扬风而起,敌人便闻风丧胆,退军十里。”
叶楚绾的声音很虚弱,可比起虚弱,却包含着更多的……自嘲。
“原来,名声远震的苍邪少将军,便是云归山的少当家……原来,我追去黄泉也要见的人,他不仅好好的活着,还建功立业,威名远扬……美人在怀。”
“追去黄泉也要见的人……”
萧鸣低低的发笑,“叶楚绾,你是指我么?”
“……你既然活着,为什么没有来找我……”
“为什么没有来找你?”
萧鸣都听笑了。
“你知不知道我这四年——”
叶楚绾的下巴猝然被萧鸣捏住,用力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下巴骨。
萧鸣逼视着她,
“你该庆幸,这四年来,我无暇来寻你,否则,你绝活不到今日。”
“……”
叶楚绾眨了下眼睛,“你就这么恨我……”
“我不该恨你么?!当年不是你在朝堂之上说出云归山叛国投敌的证词?!不是你哭诉在云归山上受尽折磨,不是你指控云归山匪徒蔑视王法,藐视朝廷!?不是你为慕容烈画云归山地势图!?”
“你,你说什么……”
叶楚绾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