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逃至一处悬崖边,全身的伤口已经裂开,鲜血几乎染红他全身。
他粗喘着气,锋利的眼神看着前面慢慢围上来的人,看着前面为首的女人,他突然笑了。
“想不到你这么沉不住气,终于出手了!”
女人沉着双眼,“如果不是你和那老不死,我能浪费这么多年时间?是你们逼我的。”
韩越凄然一笑,“想不到我老子这么蠢,枕边人居心叵测这么久,都察觉不到!”
女人皱眉,“我蛰伏这么久,部署了这么久,为了什么?”女人眼中闪过一抹凌厉和阴狠,“你都逼到这个份上了,把东西拿来,我放你走!”
“呵呵呵,东西本来就不是你的,你这个卖国贼,你不得好死!”
“废话这么多,你到底给不给?”
“有本事你过来拿!”
“你们给我上!”女人耐心耗尽,转过头对着一旁的手下说道。
韩越向后退了退,直至退到边沿。
女人冷笑,“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死?如果你乖乖把东西交出来,我保证让你平平安安地回家,你别忘了,家里的娇妻可是一直在等着你回家,哦对了,没过几天就中秋了,你不想回家跟他们团圆吗?”
韩越沉默了,眼中闪过心疼,真的刮心的疼。
他的妻子,他的爱人!
还有他的弟弟!
突然,他抓紧手心的小瓶子,身后是万丈深渊,他沉痛地闭上了眼,之后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决然。
肖玲,你保重!
如有来世,我一定要找你!
“不好了,他要跳崖,给我阻止他,快——”女人慌张的声音响起。
只是还是迟了,韩越奋身一跃,已经坠入悬崖。
女人站在悬崖边,事情发生得太快,待她赶到时,哪儿还有韩越的人影,她怔怔地看着悬崖下面,因为悬崖太高,下面浮着一层薄云,遮挡着下面的光景。
这么高跳下去,如何还能活命?
但东西呢,她无论如何都要找到!
“给我下去找,找到他的尸体,快!”女人不甘心,生怕韩越的尸体被附近的猛兽劫了去。
......
“媳妇,我要走了,你人保重!”
“你要去哪儿?带上我!不要剩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玲儿,我好爱你,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去找你!”
“不要,不要,韩越,不要丢下我,我不要什么来世,我只要你,你回来,你给我回来,你这混蛋,你敢死,我就敢随你去,你回来——”
肖玲看着身子消散的男人,慌得伸手去抱他,但刚一碰到他的身子,他就消失不见了。
“不——”
肖玲突然惊醒,入目的还是深夜的黑,和无尽的孤寂,身边依然清冷。
她深深地喘着气,满头是汗,想到梦中的情景,突然潸然泪下,泣不成声。
她紧紧抱着韩越的枕头,头埋在上面,压抑着,克制着,她不敢放声大哭,怕再次惊醒旁边的小家伙。
他还这么小,不应该承受这些。
可是,她不知为何,心好痛,痛得快透不过气来。
她最后哭累了,不知什么又睡着了,醒来时,天还没亮。
她只睡了几个小时,但再也睡不着了,眼睁睁地撑到天亮。
她尽量在小家伙面前表现得一切正常,怕他看出什么端倪,还给自己泡了灵液水喝,让自己精神一些。
只是小家伙在这段韩越不在的日子里,还是非常敏感的。
这天,肖玲在单位接到幼儿园打来的电话,说小家伙在幼儿园里跟别人打架,还把人打伤了,现在对方家长要讨说法。
肖玲接到电话时,脑子有些乱,嗡嗡嗡的响着,一直不太理解,理智又乖巧的小家伙怎么就跟人打架了呢。
她只好急急忙忙请了假,赶去幼儿园。
直接去了办公室,还未推门进去,她在门口就听见对方家长谩骂声和孩子的哭声。
“你们怎么能收这种孩子的,一看就是有爷生没娘教的,怎么能一上来就打人呢,把我家孩子打伤了,以后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呢?”
“承德妈妈,你先冷静一点,小天平时都很乖的,这两个打架肯定明原因的,我们先了解清楚再说!”这是校长妈妈的声音。
不得不说,军区的幼儿园里面的老师都比较正直明理的,但也奈不住有些家长蛮不讲理。
“就算有什么原因,也不能上手就打人吧,你看,我家承德脑袋瓜都打出血了......”承德妈妈一边哄着孩子,一边指着校长和老师,“如果这事儿处理不好,我跟你们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