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玲身子突然僵硬了,神情呆滞。
半晌,她才开了口,“是谁跟你说的?”
小家伙眼泪直流,破防之后,眼泪已经收不住了,哭得压根没办法回答她的问题,只埋头在她的怀里呜咽。
肖玲心痛不已,只好求助地看向一边江老师。
江老师和校长也面面相觑,他们也没想到这两孩子是因为这事打的架。
他们下意识看向已经心虚地把头埋在妈妈怀里的张承德,而他妈妈也察觉到自己儿子的异常,把他护得更紧。
肖玲一手把小家伙抱在怀里,转身看向张承德母子二人。
“是你跟小天说的吗?”考虑到对方也是个孩子,肖玲哪怕气得肺都炸了,还是耐着性子,压着怒火问。
但面色确实说不上好看,黑着脸,看得张承德心发颤。
他比小家伙大不了多少,还是个孩子,他见这个阵仗也怕了,缩着身子不敢看她。
承德妈妈见儿子被吓成这样,再加上她护短,平日仗着丈夫的头衔在外面嚣张惯了,顿时把孩子护在身后,瞪眼看着肖玲。
“我家孩子说什么了,让你这么凶他?”
“我凶他?”肖玲冷笑,“我只是想问清楚是不是他告诉小天他哥哥死了的事情而已,你要知道,这种事可不能随便乱说!”
连她不敢往这方面去想,如何忍受得了别人把自己的丈夫说“死”了?
“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是常有的事,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是你家小天动手打人的事情,情况恶劣,必须严惩!”承德妈妈长得高大双壮,站在肖玲面前就像一头牛似的,态度嚣张得很。
“我不这么看待这个问题,显然是你家孩子挑衅还恶意诅咒我家男人,就凭这一点,他不值得打吗?”
一边的江老师和校长怕事态再这么发展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两人一边一个地在劝架。
但承德妈妈哪能忍得下这口气,校长纤瘦身子如何能挡得住她的高壮的身躯,这不,校长一下子被她给推搡至一旁,刚好撞到办公桌上。
校长疼得倒吸一口气。
把江老师吓得够呛的,连忙松开肖玲的手,直接过去扶。
肖玲皱着眉头,今天真是遇上个疯子!
承德妈妈看都不看,直接走至肖玲根前,“你......我倒要看看你什么身份,在这里胡搅蛮缠,颠倒是非!”
肖玲一点都不怕她,眯着眼,“我在讲道理,怎么?你儿子诅咒的话张口就来,难不成他就对了?我来帮我家孩子讨公道,跟你们讲道理,怎么,这还要看身份?”
她眼睛从上至下把面前这头“牛”看了个遍,“哼,想看我什么身份?你也配?你又什么身份?”
“我是第九团关团长夫人!”承德妈妈也不看她,回头看向江老师和校长那边,“她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倒要看看,谁给她的底气这么嚣张!”
江老师和校长都非常无语。
难不成她男人是个团长就有底气嚣张?
校长面上和气的表情已经绷不住了,只好冷着脸对她说,“承德妈妈,这跟你们身份无关,希望你不要把话题扯到这么远,我们是来解决孩子之间的事的,不是在让你在这儿仗势欺人的!”
校长说到这个份上,已经非常严厉了。
但听在承德妈妈的耳朵里,却是他们默认肖玲的男人军衔低又没什么地位,她更是嚣张了。
“我说怎么回事呢,原来就是名不见传的小兵小卒,幼儿园什么时候可以招收这种军属的孩子的?别把我们的孩子带坏!”
肖玲冷冷地看着这个疯女人,完全忽略她面上自以为高人一等的鄙夷,“我管你是司长夫人l团长夫人,还是炎黄大帝,你儿子在诅咒一个为国奋斗在一线的战士,这是你们思想作风有问题,要不然一个才三四岁的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如果你们不道歉,我向上级领导举报你们!”
承德妈妈一听,就慌了,但一想到她男人的身份很可能很低,自己男人怎么说也是个团长,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吓到,瞬间,她又扬起头,梗着脖子看着她。
“怎么能说诅咒呢,这出任务的,多有风险,伤了甚至牺牲了,大有可能......”
突然,小家伙抬起头,瞪着对面母子二人,满脸控诉,“张承德说,哥哥出任务这么久了,肯定死了,嫂嫂早晚要改嫁,小天以后会变成孤儿没人要了!”
在场的大人除了承德妈妈,无不震惊,才三四岁的孩子,说话怎么能如此肆无忌惮,如此恶毒!
承德妈妈也愕然,这种话,她没少背地里跟别人说的,平时她每次来接儿子都看会看到肖玲,觉得她长得妖里妖气,像时时刻刻都在勾引人,有一次自家男人眼睛一直都看着她,把她气得不行。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