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晓晓既是作为组长,也是作为“导游”,来到了燕山县,那便是她的地盘。
几人先在燕山县吃了一顿当地的特色吃,然后便买了一份燕山县地图,庞晓晓用笔在地图上圈圈点点,圈住的地方,就是各种胡呐喊的文化形态的发源地。
找了个租车公司,几人都是实习期的驾照,也能在山路上练习一下车技。
这次的调研,其实就是调查研究胡呐喊的可发展形态,能适用于新型社会的创业模式。
当下的文化艺术的发展趋势有些落后,华夏文明延续着我们国家和民族的精神血脉,文化遗产既需要薪火相传、代代守护,也需要与时俱进、开拓创新。
恰恰现在的文化遗产就是做的表面功夫,报告写得倒是多,实际没啥宣传作用。
那些传媒公司,随便一个流量明星或者网红,任何一条穿搭或者吃饭的视频都比这些传承文化的流量来得多。
在日益流量乱串的时代,文化传承很难占得一席之地,这就是当代文化传承的生存现状。
所以庞晓晓学姐等人,便是去寻找胡呐喊文化传承的可持续发展之路。
由庞晓晓学姐将车开出燕山县城,然后上了县道,一路歌声嘹亮,向着乡镇山村驶去。
刚开始开着车,大家还都想试一下,毕竟新手上路,大家都对方向盘有着极大的兴趣。
但是等颠簸了一路,然后各种转弯,各种山路十八弯,人人神经都紧绷,都不敢在自荐开车了,这翻下去,死了还好,没死大家可不恨死开车的人。
庞晓晓学姐大三了,学车很早,所以驾龄也高一些,加上她做事稳重,等车上了村村通的道上,便一直是庞晓晓在开车。
大家先来到了距离燕山县最远的清水镇,加满油,色已黑了下来。
庞晓晓倒是有些心急了,他们只有十时间,这还没到目的地,就已经荒废了一的时间,那么其余九还能完成任务吗?
从清水镇驾车连夜赶去了一个山村,名字叫做鸡鸣坳村,当地只是叫这里鸡鸣坳,顾名思义,就是公鸡打鸣的山坳,劳动人民取名就是这么随性。
好在华夏政策好,有村村通,一路都是水泥道,保证了大家的安全,来到村中的时候,村中的老人孩正聚在河边忌神,话赶得好不如赶得巧,他们将车停到路边,便直接和村民们赶去祭河神去了。
祭河神自然在河边,河滩上已经燃起了篝火,老人们远远坐着,嘴中叼着旱烟吧嗒吧嗒地抽,远远看去在黑暗的河滩上有着一排排的星星点点。
庞晓晓指出,这河是燕山县他们那条河的最下游,他们这接下来的几,便是沿着河往上调查。
祭河神开始,先杀鸡,将鸡血撒在瓷碗中的糯米上,然后升香祷告,进行了开始法事。
庞晓晓穿着准备得很用心,倒是不觉得怎么样,但是冯毅等人准备不充分,这时候简直受尽了折磨,身处河边,蚊子像是认识了他们一样,不叮那些村民,偏偏叮他们这些细皮嫩肉的城里人。
他们想着那一万块钱,想着庞晓晓在一旁盯着,便只能强忍痒痛,希望这场祭祀赶紧结束。
法事做完了之后,便有人穿上了表演的服装和面具,开始一边唱胡呐喊一边跳舞,众村名每到了应该应和的地方,便齐声应和。
三里不同音这讲法其实很有讲究的,所以十里八乡的胡呐喊的唱法自然也有所不同。
这些唱法并不止表现在歌词上面,还有强调和旋律和舞蹈以及服饰等等。
到底,庞晓晓等人就是来记录、调查、研究这各种唱法。
于是他们开始录音、录像,庞晓晓则用一个本子,她能听懂这些方言的意思,便将不同列举出来。
这些证据全部分享在群里面,大家在一起总结这些素材。
这场祭祀活动也就一个时,大家吆喝着便要往回走。
冯毅等人这才开始发愁,接下来该去哪里睡觉呢?
人都走光了,只有刚刚唱胡呐喊的那个大爷还在燃尽还有一堆火星的旁边坐着吧嗒吧嗒地抽旱烟,好像丝毫也不急着回家。
庞晓晓只能硬着头皮向老人借宿。
老人笑着看着这几个娃子,笑着露出了满口的黄牙:“你们是城里的娃吧?怎么这大半夜跑到这村子来了?迷路了?”
“实不相瞒爷爷。”庞晓晓道,“我们是来看您们表演胡呐喊的,现在大晚上了,我们要是回镇上,也怕出事,所以这才大胆地向您借宿呢?”
老汉将旱烟在胶鞋尖上磕了磕,将烟灰抖在地上,继续笑着:“那等会去住我家吧?不过我得在这里等一下,因为火还没燃尽,不敢走开。”
冯毅等人便也乖巧地坐在地上。
现在是十月中旬,这时候的气已经微微转凉,到了晚上,又在这河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