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手握尖刀顺势往着狼口中硬戳。就听得那狼‘嗷呜’一声,血流一地,血泊中那狼的舌头掉了一半。
这狼身子圈在一处,马文才将这狼扔在一边。侧面又一只狼上前来咬他腿肚子。马文文才心道不好:“若是被这狼咬住腿,自己想跑都难。”
他双脚猛踹那狼头,趁狼不备。起身一跃,拿手里的短刀朝那狼的头顶扎去,那狼身子一斜,他扎了个空。马文才短刀一横,割断那狼的前腿。
那狼一声惨叫,倒在一边。
马文才趁其不备开始往山下跑。密林之中,全是草根斜坡,他连滚带大声呼救。
群狼在身后紧追不舍,他这两只腿那里能跑的过四条腿的,他只知往前奔,不敢向后看,心中只想不能让狼咬了手脚。
紧急时刻,一支飞箭正中一只狼的眼珠,又一狼倒地。一队人拿着兵器,大喊大叫赶来。
就见张大山和姜永孝跑在前面,朝着一只狼又是一箭,听得一阵惨叫,众人敲着锣鼓,将群狼驱散。
陈福和祝文文拿着兵器赶来,陈福寿大步跑到马文才身边道:“二公子,你让我好找。”
马文才见他带着水壶,伸手拿在手里,吨吨吨,仰头喝了起来。
解完渴后,马文才喘着粗气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陈福寿眼睛一红,带着哭腔道:“二公子我要是把你丢了,我也自尽好了。”
马文才上下打量一下陈福寿道:“你穿的这是什么东西,简直荒唐。”
陈福寿只是抱着马文才不撒手,哪管自己穿着谷大仓的衣服。
祝文文问他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要不是张大山,我们也找不到你。”
马文才只是看了祝文文一眼不去理她。仍问陈福寿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陈福寿道:“昨日寺庙有贼,我就没有下山去。直到今天早晨,夫人派人来问二公子是不是住在山上了,我这才知道二公子不见了。
我们将乐同县的酒肆找了个遍,都找不到二公子的影子,这才准备往山上找。
张大山也说今日山上的狼都不知哪里去了。我们开始担心二公子遇到狼,好在张大山熟悉这山,带着我们一行人拿着武器上山来寻。
他又听见狼叫,确定狼一定是围住了什么人了。我们上山朝着狼叫的地方来找。幸亏听见这边有声音,这才往这边来,果真遇见公子。
只是公子你不回寺庙,为何来这后山?那是狼群,不是闹着玩的。”
陈福寿抱着二公子不撒手,恨不得长在他身上。
马文才嫌弃的拨开他道:“你和她不是先回寺庙了么?我上来看看,哪只寺院外遇见一人从寺庙墙内跳了出来。
我想这人可能就是你们说的飞贼,我便跟着那人身后。是他将我引在山上,他晓得我跟着他,将我引进陷阱倒吊在树上。
后来我掏出腰刀割断绳索,大概是山上的狼闻见了我的气味,便上山来,围了我一夜,今早我想跑就被他们追着。”
祝文文听见他叫自己称做‘她’而不是英台,确信他一定是生气了。
故意凑上去问:“你跟了那人一路,看见那人模样么?昨日他装扮成包狐狸跟着我们走了半日的山,最后我们见到真的包狐狸才知道这个人是假的。
你贸然跟着他实在太危险了,应该去寺庙找些人手才好。”
马文才道:“我的事与你何干,你今天上山来怎么知道穿长袍了,怎么不穿短打了,今日怎么不涂黑脸了,知道洗脸了么?
你戏弄我就罢了,你竟戏弄我母亲。福寿,叫张大山来,我们去山上看看,那人对这山上这么熟悉,应该就藏匿在这山上的某一处,我们上山再去找找。”
说罢扶着陈福寿,去赵张大山了,晾祝文文一个人站在那里,不顾她的颜面。
陈福寿转眼看了看祝文文,回头问马文才道:“二公子,你动怒了?不然咱们叫惠玉表妹一过来可好?”
马文才胸口本就像堵着一大石头,又听见陈福寿还火上浇油,直接一个肘击正中陈福寿的胸口。
疼得陈福寿哎呀哎呀去揉,咳了两声连连求饶道:“公子属下错了,您这下手也太狠了。”
马文才道:“你就是话太多,还不去找。”
福寿见二公子双颊红涨,伸手摸二公子的额头,马文才身子一闪道:“你这是作甚?”
陈福寿道:“公子,看你这面容,似乎是发烧了。”
马文才道:“只是冻了一夜,没什么要紧,先搜山去找那盗贼才是正事。”
谷大仓看小姐被晾在一边,上前道:“公子,既然马公子已经找到了,他们去找那飞贼,我带小姐去看看张老汉的墓地。”
祝文文想起了他昨日去看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