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往坟地去,烟雨蒙蒙,山路泥泞。只听得空山叶碎鸦雀声声;寒潮雾起,呼吸如冰,雨落眼眸眼见绝世仙境。
这里虽离马文才他们不远,离坟场越近越觉怨鬼凄凉。坟地四周空无一人,黄纸散的满地。祝文文踩在脚下,陷入泥泞。
谷大仓在前面走,一言不发。祝文温走到二当家的墓碑前,顿时毛骨悚然。让唤了一声谷大仓,谷大仓脚步不停,直往前走。
祝文文隐约觉得汗毛倒立,眼前的谷大仓有几分陌生。她施施而行走到张老汉坟前不远处,见那块墓碑完好,只是棺材裸露在外面。
祝文文猛然觉得不对,前面的谷大仓一个回神冲着她诡异一笑,她吓的想跑,却被一块手绢捂住嘴巴。她闻见一阵香气,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朦胧之中,祝文文听见水滴的滴答声。她只觉全身骨头像散了架子,瘫软无力。她勉强抬眼去看,自己周身只有一处亮光,
再看四周,才发现自己身在一个石洞。她挣扎了两下,见自己周身被绑着绳子。张嘴想叫,喉咙干涩话像黏在自己的喉咙上。
她猛咳两声,头脑被震得的清醒一些。眼前的景象又清楚一些。
“你叫也没用。”一声极哑的声音钻进她耳朵里。
寻声找去,这才看见一男子坐在洞中,背对着自己似乎正在拿刀削着木枝。
祝文文勉强用身体靠着墙一点点挪动的坐起来。
腹内一阵恶心,顶到胸口,脑袋眩晕得想吐。
她口呼吸两下,对那人道:“有水么,你给我口水喝。”
那人明显被这个简单的要求惊到了,她给这姓祝的全身捆绑得跟粽子一样,她醒来第一句话竟然只要喝水。
他先是一愣,随后拿着着接了雨水的瓦罐,伸到祝文文嘴边。
祝文文将脸一偏,声音微弱道:“这雨水不能直接喝,须得拿火烧开了才行。”
那人将手缩了回来,哑声道:“那你就渴着。”说罢又继续坐回原地继续削树枝。
祝文文实在口干舌燥,只觉喉咙疼的冒烟。
她咽了咽口水对那人道:“你这迷香里究竟有什么东西,我喉咙此刻疼的难受。
给我些热水喝,我是要用热水润一下。
再说生水里有大量的寄生虫,你自己喝了也受不了啊。”说罢又头又低下了。
那人听到此处,削东西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停顿了一下道:“你不怕我?你命都没了,还想着水里得虫子。”
祝文文仰头向他道:“我此刻被绑的像个粽子,我就是怕得要死也没用啊。只是我现在没有怕得要死,怕是先要被渴死了。”
那人听见此话,犹豫一下,将那瓦罐放在火上。
山洞外仍是蒙蒙细雨,看时间应该还是午时。
祝文文看到天色,心道:“我似乎睡得不久,谷大仓他们要等好久才能发现自己丢了。自己怕是还要在这山洞里再待些一日。
这人虽善易容,也不是十足的坏人。先谈谈他的口风,看他究竟为何抓自己才是。”
她刚想好,就见那男人转身走向自己。揪住她的左耳,提刀就要去切。
祝文文吓的哇哇大叫道:“壮士饶命,壮士刀下留人啊。我不喝水了,我不敢喝水了。”
那人戴着一个鬼怪面具,凑在祝文文的耳朵边了看,见她双耳有耳洞。将她小冠一把扯掉,眼睛如刀,端详她面庞道:“你是女人?”
祝文文不敢说话,那人掐住祝文文的双颊,与自己面对面道:“这黄猴山的当家人竟然是个女人。”
祝文文透过面具盯着那双眼睛看,莫名觉得面具后的那双眼睛和马文才的眼睛有九分的相似,只是多了些红血丝。
祝文文被他掐得生疼,摇着头道:“是,我是女人,既然知道我是女人,就该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你离我这么近干嘛?”
那人见祝文文丝毫不害怕,将手一松道:“我从不杀女人,也从不欺负女人,你为何女扮男装藏在这两教寺里,有什么图谋?”
祝文文差点被这人给问笑了,自己还没问他有什么图谋,他竟然先问自己有什么图谋。
祝文文看他一眼,不由自主的‘哼’了一声鄙夷道:“是你将我绑了来,你问我有什么图谋,这话不应该我问你么?
再者说,你说你不杀女人,可张老汉棺材里女孩尸体又是哪里来的?”
“那女子不是我杀的。”祝文文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却从他的话语间听出了些许伤心。
他声音再次低沉道:“棺材里的珠宝果然是你拿了去,你放哪里了。”
他手拿削好得木刺对着祝文文得喉咙,那木刺尖划过祝文文的脖子,脖子瞬间划破一道血痕来,朱红色的血顺着祝文文的脖子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