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怀砚接连几天没跟她说话,沈清沅也尽可能地躲着他。
要不是他摊牌,她可能都快忘了,他也重生过来的事实。
当然,她也巴不得祝怀砚一辈子都别搭理她。
又一次月考出成绩,沈清沅毫不例外地名列前茅,还高出时靳几分,稳坐第一的宝座。
时靳下周末过生,家里办宴,给班上每位同学都递了邀请函,轮到沈清沅的时候,他多问一句:“你会来吗?”
“我得回去跟我妈商量,她同意,我就来。”沈清沅没有马上同意,祝家毕竟不是她家,太晚回来不好。
关悦听到,隔了一桌之距对她说:“没事,沅沅,要是晚了你上我家睡。”
有时候沈清沅会上关悦家串门,晚了索性就在她家过夜。
其实最近,沈清沅也尽力在躲祝怀砚,经常往关悦家跑,在她家过夜。
“好,今晚给我妈说一声。”沈清沅点头,加快做作业的速度,晚上好早点回家。
沈母听到她说下周末要参加生日宴,晚上住关悦家时,一口答应了下来,不忘叮嘱她注意安全。
自从到了城里,沈清沅成绩一直都很不错,沈母就很少管她,只要她提前做好报备。
过了沈母这关,沈清沅就几乎没了压力,刚从沈母房里出来,就遇见从楼梯下来的祝怀砚。
他似乎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面对她。
两人相顾无言。
沈清沅后退两步,腾开位置让他下楼,而他也收回目光,与她擦肩而过,犹如一缕清风拂过她的面颊。
正当她要松一口气,准备上楼时,手臂忽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力道收紧。
“谈谈。”他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说出这两个字眼的时候,语气都在遏制不住地发颤。
像是不甘心,怨愤她的无情,最后又无力地转为失落,原本湖面上的滔天巨浪,在真正面对她时,不得不强行平息。
沈清沅并不想跟他谈:“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可谈的。”
现在的生活,她很满意,不想再重蹈覆辙。
“要么回我房里谈,要么……就在这里。”祝怀砚仍是紧紧握住她的手臂,不愿松开,并没有将她的话听进耳里。
沈清沅知道横竖躲不掉,更不可能真跟他回房间,索性开口做选择:“就在这里。”
话音刚落,就连一楼走廊深处走出来两个佣人,手里拿着拖把准备拖地。
祝怀砚瞟了一眼,回眸时对上她慌乱的神色,不禁抿唇轻笑。
刚要开口,唇就被她用手捂住。
“上去说。”沈清沅连忙改主意,要让他说出前世的事,她还怎么过?
趁没被发现,沈清沅匆忙拽着他上楼,不知怎么的又被他转客为主,硬生生拖进卧室。
少年眉目如画,并没有完全长开,就已经英气十足,黑沉沉的凤眼跟琉璃一般夺目,看她时总含着不知名的情愫。
他身姿挺拔颀长,轻松束缚住她的手腕,扣到腰后,低头想要吻她的唇,被她别过脸躲开。
“松开!”沈清沅怨愤至极,挣脱无效后,眼泪跟珍珠似的大颗大颗掉出来。
“你总是这样。”
“对不起。”祝怀砚皱了皱眉,松开她的手臂,后退一步。
面对她的眼泪,他有些无措,心里生出难言的痛苦,眼眶也跟着红了。
他也很难受。
可是没人告诉他,究竟该怎么做,才能不难受。
“你确定确定……真的要放下过去,从此跟我分道扬镳,再也不理我了?”他伸手去擦她的眼泪,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她。
沈清沅哽咽着点头。
“你真能放得下?”面前的少年眼神难以置信,他接受不了,明明他们已经越来越好了,至少重生过来之前,生活已经越来越好了。
她不是都愿意主动拥抱他,主动亲吻他。
他们结婚领证,过上她想要的生活,他明明装得一直很好,事事听她的话。
他们会一辈子携手下去。
“你怎么可以放得下?!”
祝怀砚死死盯着她,像只失控的困兽,恨不得把她盯穿,墨眸似寒潭沉星,此刻却被温水浸湿,热泪从眼眶滑落,滴到她的面孔,灼灼地烧在她心上。
拳头重重砸在她身后的门板上,修长指骨泛红。
沈清沅下意识闭上眼,做好要被他掐死的准备。
跟她预想中的不同,祝怀砚并没有真想掐死她,换在前世,可能会。
唇瓣覆上一抹温软,气息也是热的,拂过她的面颊。
他低下头亲吻她,竭尽全力地想要讨好她,单薄清瘦的身躯在黑暗中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