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眼睛,我的眼睛!(突然冷淡)哦,还没瞎呢。
这就是传说中的下马威吗?有些新奇诶~】
一惊一乍的。
宫鸿羽看着淌了一桌案的茶水,勉强好点的心情又双叒叕不好了。
【负责考核的竟然还有一个小孩?这还是我印象中迂腐、腐朽、刻板的宫门吗?
远徴弟弟竟然把出云重莲给他了?!给一个从未蒙面的稚子?!】
雪重子咬牙:“聒噪!”
角宫的亭阁上,兄弟俩正对坐就食。宫远徴侧仰着头,仔细观察了一番天幕上的自己,心里大概有了底。
【唉~
远徴弟弟一次就通过了,还一直待在寒冰莲池中泡澡。
我还是再观望观望,说真的,要不是过来了试炼就能和衫衫成亲,我才不要下去,三个纨绔也挺好的。
对,我一定要过去的,衫衫还在等我娶她!】
“呵,胸无大志、贪花好色之徒。”雪重子就像是粉转黑了,对宫子羽是怎么瞧怎么不顺眼。
宫鸿羽只觉得自己老了好几岁,既然子羽喜欢那个叫云为衫的,那就把她早点定下配给子羽吧,也许,子羽还能奋发一下。
兰儿,我们的孩子怎么就这样了呢?
宫鸿羽不懂,到底哪里出了错。
【衫衫!衫衫来了!衫衫来雪宫看我了!
我#¥%&¥%@%¥#……我怎么就摔倒了呢?还是在衫衫面前……我的英武形象啊!
鬼啊!(惊恐尖叫)
呜呜呜……雪宫堆的雪人太难看了,一点美感都没有,还是说——这就是雪氏一族的审美?】
雪氏一族:这是污蔑!我们审美好着呢!宫子羽你休要辛苦胡说!
“哥,你怎么看?”宫远徴看着正在播放的前因后果,总觉得有些违和。
宫尚角直接把花公子给忽略了,紧盯着两个新娘的表情,眼中幽深:“表面上看,都是巧合。”
所以,确实有问题。
宫远徴夹了一筷子菜,又抬眼看了眼天幕:“我总觉得云雀有点眼熟。”
他确定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也没见谁有这么干净澄灵的气质,可是……
“哥哥是喜欢天幕里的世界的。”这是肯定句。
宫尚角目光有些悠远,像是穿过了时间与空间,看到了父母健在,弟弟欢笑的时候。
他当然喜欢,可那是不可及也无法望的。
【雪花似乎都慢了,我心里也不着急了,衫衫陪在我身边,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就连可怕的云雀,她都被远徵弟弟带走了,我有足够的时间和衫衫相处。
为什么觉得云雀可怕?她擅长医术,还和远徵弟弟学了毒术和蛊术,每次我靠近衫衫,她看我的眼神都像是要毒死我。
不愧是一对,远徵弟弟每次看衫衫靠近云雀,也是这眼神。
我本来是想把百草萃全给衫衫的,想到云雀,还是谨慎地为自己留了一半。】
点竹有些遗憾:“早知道云雀能有这作用,当初就留她一命了。”
心中有鬼又如何,她手里捏着云为衫,云雀就挣脱不了掌控。
寒鸦肆通过窗口一直看着天幕中的云雀,眼中是难以消解的伤痛。
宫门里的人对宫子羽给出百草萃这一点倒是接受良好,之前再多的大逆不道之语都听了,他难不成还能做得更过?
【远徵弟弟学了拂雪三式就离开了,当然,云雀也跟着走了。
于是,这天也晴了,雪也白了,风儿都温柔了,池中散出的寒气都少了。
就是雪重子怎么学宫尚角,总摆着一张死鱼脸,看着就晦气。】
雪重子:你且等着,等你参加试炼!
宫尚角:你礼貌吗?
宫紫商拍了拍宫子羽的肩膀:“子羽弟弟,保重!”不出意外,雪重子是听到了的。
“紫商姐姐!你在弄什么呀?!不知道自己手劲大嘛!”宫子羽龇牙咧嘴地往前扑,还好被金繁及时拉住。
嘟嘟囔囔地:“你这么拍我,我能保重才难。”
显然,某人并未意识到关键。
【为什么呀……(委屈脸)
衫衫总是要我下去,可这水真的很冷,像是针扎进了骨头缝里,我身子都木了。
呜呜呜……我们慢慢来不好吗?
什么?宫尚角过这关用了十二天?那我必须比这个无耻的家伙用时还短!】
“咔嚓”一声,宫尚角手中的筷子折断了。
【过了!我终于过啦!嘎嘎嘎嘎……比宫尚角用时短,看他还怎么斜眼看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