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人饶有兴趣地看向沈玳:“你不像是道听途说的呀!我刚刚放出的迷魂散是我亲自研制的,你如何能解?”
沈玳笑道:“可能是因为我对这方面颇有研究吧!”
红衣女子怀疑地看向沈玳:“是么?”
“婉婷妹妹,咳咳,你那迷魂散也不是无药可解,莫要为难这位小娘子了!咳咳!”许玉林被瑶儿搀扶着走了下来。
宁婉婷一见,赶紧一脸焦急地去扶着许玉林,寻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随即,她嘟了嘟嘴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不得多长个心眼嘛?你瞧你,都被别人欺负得搬家了,还不还手?”
说到这个,瑶儿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正好发泄出来,她捏了捏指骨,愤愤道:“就是!当时要不是少爷拦着,我早就……”
许玉林:“你们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忍一时风平浪静,再说,咳咳,我们根本不必去跟他们计较!”
许玉林看着躺在地上的二人,眉头也皱得更深了!忽而,他抬眸看向沈玳,问道:“这位姑娘看着不像本地人,也是从外地来的?”
沈玳:“是,到处游山玩水,才到了这里!”
许玉林:“呵,是这样啊!那么……另一位姑娘呢?咳咳,眼下这种局面,想来,也不必再躲躲藏藏了吧?”
包厢的珠帘被一个婢女缓缓掀开,露出里面正襟危坐的青衣女子,只见她微微启唇,淡淡说道:
“冀州分堂主秦音,见过诸位!”
秦音话音一落,就侧目看向沈玳,她笑了笑道:“沈娘子,好久不见!”
沈玳按住内心的激动强装镇定地回眸一笑,千言万语,也不及此刻的短短对视,她看得出来,秦音也正压抑着跳跃的情绪,渐渐红了眼眶。
宁婉婷诧异:“秦音?我听闻冀州两月前突发瘟疫,有一奇女子不眠不休三天三夜,研制出来了一张药方,最后救治了上千的百姓。
后来年初冀州城破,也是这女子带领自家守卫与城中百姓奋力抵抗,这才以少胜多,守住了冀州城!这女子就叫秦音,说的……难道就是你?”
秦音垂下眼睑:“过奖了,这其中有许多夸张的部分,我也只是贡献了小小的一份力而已,大多数,都是百姓和将士们的功劳。”
宁婉婷摇了摇头道:“你真是太厉害了,一般女子,哪会有这样的成就!秦娘子,请受我一拜!”
秦音赶紧站起,快步走了过去将宁婉婷扶起:“快别这样!秦音实在受不起!”
因为有沈玳这一外人在场,几人寒暄一番之后,也不敢多提关于积善堂的事情,就在场面僵持之时,还是许玉林说了句:“天色也不早了,明日还有堂主大会,要不,咱们咳咳,都先回去休息?”
见众人赞同,几人这才纷纷散去,秦音特意拉起沈玳的手,朝大街走去,一路上她们都默契地沉默无言,直到到了一处僻静的水榭楼台,两人这才停了下来。
顺着水流望向天边,夕阳正缓缓向下沉去,金色的余晖与澄澈的水面交相辉映,在泛起的波光间折射出点点晖芒。
沈玳低头看去,水榭的倒影在湖面上也被夕阳的光辉描绘出了一层淡淡的金边,令人艳羡不已。
殊不知此刻秦音,竟猝不及防地朝沈玳跪了下去,她的双眸波光粼粼,让人一看便心生怜爱。
沈玳赶紧将她扶起,随即道:“看到你过得这般好,我也十分欣慰。”
秦音:“要不是沈娘子,也没有秦音的今天!”
沈玳将秦音扶着坐下,随即说道:“以后不许说这种话了,你今天的一切,都是靠的你自己!”
秦音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随即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一个困惑,今日在这种场合见到你,也更加证实了我的这个猜想!沈娘子,你……是不是与积善堂的总堂主关系匪浅,亦或是……积善堂更高的人!”
沈玳神色晦暗不明,她问道:“何以见得?”
秦音:“当初,你给了我一封信,让我交给积善堂的人,我来到冀州之后,就打算在那里定居,因为以前学过一些医术,所以我斗胆去了积善堂。
好在一切顺利,所以我并没有用上你的那封信,只是一开始,师父对我的态度就不温不火,我便一直做一些打杂的工作,可后来,师父偶然一次,他竟性情大变,当众收我做关门弟子!这其中的缘由,我只能归结于那封不翼而飞的信!”
沈玳淡淡道:“原来如此!”
秦音:“我其实也偷偷查了一些有关积善堂的事情,这才发现,原来积善堂还有一个神秘东家,你……这一次你来荆州,所图之事,也与我们一样吧!”
沈玳摇了摇头:“我只是……来看一个……我多年不见的好友!”
说话间,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