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琭心中早有准备,如今听着太医的话,内心反而平静了许多:“竹溪,好生送太医出去吧。”
“是。”竹溪掏了一个钱袋子递给了太医:“我们娘娘请您喝茶。”
太医收下了钱袋子,乐呵呵地说道:“奴才多谢皇上,多谢德嫔娘娘赏赐,奴才告退。”
送走了太医,皇上打发走了四阿哥与六阿哥,独自一人环着玛琭,将头搁在了玛琭的肩膀上,满脸的心疼:“都怪朕,你如今身子的亏空还未完全的补回来,这便又有了身孕,你怎么受的住?不行咱们不要这个孩子了吧?”
桂嬷嬷也被皇上的话吓了一跳,赶忙招呼着殿内伺候的其他人一同退了出去。
玛琭抚了抚小腹,内心既欢喜又惆怅:“也不知这个孩子来的是福还是祸,无论如何,臣妾都想尽力的试一试。”
“可是朕舍不得你如此辛苦。”皇上自责的很。
本来是寻张睿算计好的日子,可是怎么又怀了孩子了?
玛琭摇了摇头,将头仰靠在了皇上的肩膀上,拉着皇上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臣妾从心里觉得,这个孩子应该是个公主。”
二人在殿内互相依偎着坐了许久,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偏殿里,四阿哥愤愤不平:“小六儿,你说皇阿玛是不是欺人太甚?他日日与额娘腻在一块儿,久不见额娘的分明是我们两个,他怎能又把我们两个给撵出来了呢?不行,我要去找额娘!”
四阿哥说着话就要往外冲,袖子却被六阿哥拽住了。
四阿哥回头便瞧见自家傻弟弟笑呵呵的看着自己:“哥哥不去,皇阿玛要打屁股的。”
“怂瓜。”四阿哥轻斥了一句:“你不去我去!”
奈何六阿哥的小手拽的紧紧的,四阿哥又不忍心对六阿哥用力,只好回身蹲在六阿哥面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小六啊,你想不想额娘啊?你难道就不想让额娘抱一抱你吗?”
六阿哥歪着头想了想,用力的点了点头:“想额娘。”
“这就对了嘛,走,跟哥哥一起去将额娘抢回来。”四阿哥豪情万丈。
六阿哥却仍旧拽着四阿哥的袖子不松手,也丝毫没有要一起去的意思。
六阿哥虽然瘦小,但四阿哥人小,根本就抱不动六阿哥。
此时任凭他连威胁带恐吓的,六阿哥始终乐呵呵地就是不松手。
储秀宫里,赫舍里香儿终于等到皇上回来了。
如今欣哲已经被降位了,接下来便是把她赶出储秀宫,最好是能够将她送入冷宫才好。
赫舍里香儿琢磨了好几日都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钮祜禄欣哲这个怂货,被降位禁足了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殿内,不吵闹也不怨怼,让赫舍里香儿有些无从下手。
难道要去求皇上解了钮祜禄欣哲的禁足不成?
玛琭再次有孕的消息传遍了后宫。
桑榆此刻无暇分身,她的伤口发炎了,起了高热,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佟仙蕊沉浸在自己即将晋位的喜悦里,丝毫不在意玛琭如何。
惠嫔倒是酸了几句,可整日里被八阿哥给闹的也精疲力尽了。
倒是荣嫔和鹿笙并詹吉迈来贺了一番。
赫舍里香儿也贺了,不过她贺的不是玛琭,而是准备了甜汤,精心打扮了一番,去乾清宫贺皇上去了。
“嫔妾给皇上请安。”赫舍里香儿福身请安:“皇上在外辛苦,嫔妾给皇上炖了汤,皇上尝尝。”
“起来吧。”皇上放下了手中的笔,与赫舍里香儿一同坐在了御榻上。
面对赫舍里香儿,既是妻妹,皇上便一直把她当做妹妹。
皇上喝了一口赫舍里香儿捧过来的汤,抬眸便瞧见对面的小姑娘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
皇上的舌头卷了卷:“好喝。”
赫舍里香儿立马笑开了:“皇上喜欢便好。”
接着,又收敛了笑意,垂着头端坐在了一旁。
皇上放下了手中的汤碗,问道:“怎么了?”
赫舍里香儿抬头看向皇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欣哲姐姐如今在储秀宫里禁足,宫门口一大群的侍卫把守,嫔妾瞧着实在是害怕。”
赫舍里香儿抬眼偷瞄皇上的神情,继续说道:“欣哲姐姐平日里最是温和善良的人了,之前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她怎么会害六阿哥呢!”
皇上没接赫舍里香儿的话:“荣嫔也很是温良,宣嫔的性子也很活泼,你若是无聊,多去延禧宫和咸福宫走动走动也好。”
赫舍里香儿试探不成,见好就收:“嫔妾多谢皇上告知,嫔妾这就去寻二位姐姐,嫔妾告退。”
“赫舍里贵人还真是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