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弯月如钩,一颗银色的星星孤独如水地挂在西天,风已经带了一丝凉意。
接下来,天空是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倒在血泊中的老者终于被稀哩哗啦的雨水给浇醒了,他死命地睁开湿漉漉的眼晴,发现此时巳是深夜,天空正下着倾盆大雨,周遭都是一身泥泞、横七竖八、层层叠叠,浑身血污,缺头或缺胳膊少腿的清日士兵,而且是尸首压着尸首。
那日军士兵死不足惜,权是为他们的天皇充当侵略的鹰犬和炮灰了。
可惜的只有咱们的清军弟兄,他们可是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不受蹂躏,为了保护家乡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不受践踏而殉难捐躯的啊!
突兀,老者感觉浑身一阵剧痛,他明白自已一定是受了不轻的伤,“这些狗日的鬼子!”老者咬牙切齿咒骂道。
接着,老者感觉身上似乎压着一个什么沉甸甸的东西,而且还几乎是嘴对嘴,一种茅厕里才有的特殊气味呛得他直反胃。
定睛一看,我靠,原来身上压着一个死鬼子呢!
老者用尽吃奶的力气才将死鬼子给掀翻下去,然后再朝其脑袋瓜狠狠跥上了一脚。
“爷爷,这边有一个!哦,那边还有一个!”
昏昏沉沉中老者看到有马灯的光亮向这边沿伸过来,并伴随有深一脚浅一脚的脚步声和上述说话的声音。
他明白咱华夏子民向来有战后对保家卫国子弟兵救死扶伤的优良传统,该不是住这附近的黎民百姓来发扬光大这一优良传统了吧?
老者本想叫却叫不出声,伤口忽一阵剧疼,人就晕过去了。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老者忽然听到身旁有刚才那个小男孩的声音,“爷爷,这边还有一个呢!”
然后就感觉到有一双稚嫩的小手试了试自已的鼻息。
接着就听到这小男孩大声惊叫道:''爷爷,快过来、快过来,这叔叔还有一口气呢!”
接下来的一切也就顺理成章地按照以往影视剧中的剧情推演了,老者被从死尸堆中捞出。
当天色已经麻麻亮,东方翻出了鱼肚白,深沉的夜色开始变得薄稀,天边已隐隐出现一丝青色时,他巳经是在这户农家疗伤了。
当老者在这户农家疗伤尚未痊愈时,日军巳经完全占领了这片地区,于是在这片地区挨屯挨户搜查与日军战斗负伤藏在百姓家中的清军士兵。
当老者得知这一消息,为了不连累乡亲,就不顾这一家人的再三挽留,带着尚未痊愈的伤痛,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户农家。
这之后老者是四处流浪乞讨,辗转华夏十几个省几十年,从北方流落到了南方,直至这鸟县民政局的救灾救济救助科办公室附近……
老者脑海里的思绪正记忆到这里,晕晕沉沉中,就感觉到有人似乎在推桑自已,口中还恶狠狠叫着“醒醒、醒醒!”
心里猛地一个格登,“难道那日军都追到这来了?躲了几十年,人都说这东南省远离战火,木想到终究还是逃不过日军的魔爪啊!”
老者一个激灵,冷不丁就蹦了起来,迷糊着双眼,口中大呼“他丫的,狗、日的鬼子,爷和你拼了!万一挂了,咱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怕你个娘的!”
瞅准面前一个黑糊糊身影,应该是个日军不小的官儿,一个扑愣就将其一把掀翻。
乌龙!一个大大的乌龙!
这推桑老者,又被其一把掀翻的正是朱厚照。
原来,朱厚照看见老者全身在动,便知道他正在逐渐苏醒,便尝试着想把他给唤醒,没想到结果竟会闹出这么一场大大的乌龙!
老者把朱厚照掀翻后,也猛然清醒了,发现自个是掀错了人,赶忙是对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朱厚照一个劲地赔个不是。
朱厚照则是口中“不碍事、不碍事!”地念叨,潇洒地婉绝了人家的道歉。
之后,朱厚照拉老者在沙发上坐下问长问短,通过询问,这才了解到了老者那非凡的过去。
朱厚照慷慨激昂地对一帮手下道:''你们整天说看不到英雄,找不到英雄来学习!睁开眼晴瞧瞧,这就是英雄,一个顶天立地、活生生的英雄,足够你们学习几辈子的了!”
这话说完,鉴于老者伤尚未痊愈,朱厚照带领两个手下搀扶着老者到县立福音教会医院去看伤。
朱厚照带领手下搀扶着老者到县立福音教会医院看伤出来,一个手下挨到朱厚照耳边低声道:''头,这都到中午饭点了,我肚子都在喊爹叫娘、唱空城计了,咱们是不是到哪里解决一下?”
此话正中朱厚照下怀,他眼晴往前一瞄,正好看到右前方街道边似乎有一家门前摆有花篮、挂有气球、横幅、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