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路明非和段德倚靠在长椅上,手里拎着瓶段德不知道从哪搞来的大窑。
“倒是事了拂衣去,把烂摊子甩给了小楚同学。”段德闷了一口大窑。
按理说这么应景的场合喝的应该是酒,可按段德的话来说,喝酒还不如喝饮料,好歹嘴里有点甜味。
“郎情妾意。”
路明非把腿搭在一旁的扶手上,晃动着小腿,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也是,不过嘛……”段德顿了顿,“以一个35岁的中年人视角来看这两人……怎么说呢,都太老成了。也不能这么说,夏弥也算是老牛磕草种。”
“三十五岁,真给自己贴金。”路明非撇了一眼段德。
“现在我是段教授。”段德强调,可说完又沉默了。
“你的时间不多了吧。”路明非开口,“渡劫天功每进一步都要将前一世的自己斩灭,那个人的手段撑不了多久了吧?”
“是啊……”段德倚靠在椅子上,脑袋枕着双臂,仰望着星空,“我经历的离别可太多了,也许是否极泰来,让我遇到两个牲口。一世短暂的清醒我已经知足了,新的入葬地我都找好了。”
“倒是你,又一次蜕变失败,真的打算把自己逼到极致才算满足吗?”段德不经意的问。
在西伯利亚的场面他是见到的,那一次他的仙胎本来可以诞生的,可却被他强压了回去。
“活着嘛,不就是为了一次又一次的打破极限嘛,单纯为了活着就让仙胎诞生会显得我很没追求的。”路明非不在意的说。
“变态啊,你们几个都是变态啊。”段德咂舌,“我另辟蹊径才熬到现在,你们倒好,顶着年月硬熬。”
“路不同嘛。”路明非欠欠的拍着段德的肚皮。
“你倒是看的开。”段德摇头,随手一抛,空瓶子精准的落进垃圾桶里,“走喽走喽,明天还有课咧。”
“倒是自在。”
路明非摇头,说完,他躺在长椅上,腿搭在上面,沉着眼皮看一闪一闪的星星,回想着以往的故事。
……
“还真是头疼啊,最近熬了好几个通宵,终于把舆论问题给解决的七七八八了。”芬格尔四仰八叉的瘫在电脑椅上,整个人透漏着憔悴。
柔和的光照亮了他满是胡茬的脸。那束光从上方垂直打下来,光束投影出半透明的女孩。她穿着墨绿色的校服,素白的蕾丝领巾和素白的脸几乎分不出界限。
“你一直不喜欢多管闲事……为什么对楚子航那么用心思?”eva歪着头看男人,半边头发垂下,直至脚底。她促狭地笑着,可笑容又明净如霜雪。
“我也不想啊。”芬格尔抬起手抗议,“谁让这么做有钱拿还可以讨好大佬,说不定哪天他一高兴就可以把你从全息投影变成俏丽丽的女孩儿。”
对于路明非的实力他是有一定估算的,他很想开口让他救救他的女孩儿,可用什么名义呢?他又有什么东西是可以让路明非看得上眼的?
卖身当牛做马?
别开玩笑了,自己在他面前最大的作用就是维持宿舍里的卫生。
“……”
eva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俏生生的在那站着,她想伸出手去摸芬格尔的脸,责备他满脸的胡茬,一副邋里邋遢的样子。
路明非很神秘,神秘到她难以想象,芬格尔也知道,但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让芬格尔去苦恼。
“头发该剪了……”
所有的千言万语最后只能以稀疏平常的样式说出口。
“无所谓啦。”芬格尔不在乎的摆手,“反正形象再烂也没有我的名声烂。”
“路明非现在正在广场上和诺顿聊天。”eva说,“聊的是游戏内容。”
“什么玩意儿?”芬格尔一激灵,“诺顿?那不是初代种龙王吗?!怎么在和路明非聊天?学院怎么会让初代种溜进来?!”
“你不知道吗?”eva有些差异,“学院新增的保卫科两兄弟就是青铜与火之王,知道他们身份的人只有校长、路明非、段教授和陈墨瞳。
你和路明非生活这么久,也和他们两个一起喝酒吹牛皮过,不应该知道他们的身份吗?”
“我知道什么啊!”芬格尔抓着头皮,合着那天他搂着的是一个龙王的膀子。
“我以为他们是终极关系户啊!谁会往这方面想啊!”芬格尔哭丧个脸。这可真是一个大炸弹,炸的他脑瓜子懵懵的。
“有人入侵。”eva忽然抬起头。
“什么!你在设计上是不可能被入侵的!”芬格尔震惊,然后补充,“当然,也有个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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