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漳州刺史的严厉督察下,对于蔡家的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由于蔡洋多次强抢民女并凌辱强暴,罪大恶极,社会危害性严重,故而直接判决绞刑;蔡家多年欺行霸市、鱼肉百姓,蔡司马被革职查办,蔡家被罚没家产。
至于蔡洋与翁文婷的婚约,自然是无疾而终了。获知此消息后,翁文婷欣喜若狂,对徐浩天的崇拜直接上升到神灵级别,并直接向翁文杰提出这辈子非徐浩天不嫁,否则就出家当尼姑。
翁文杰其实已经猜到本案有人在针对蔡家下死手。虽然蔡洋一直咬死是一黑衣人主使,将他丢入刺史府后院,但是黑衣人早已远遁,又无旁人证供,案件压根追查不到任何眉目。
况且蔡家和蔡洋的确是罪大恶极,当初订婚时将他也蒙骗了过去,所以翁文杰也懒得出面为蔡家翻案,反而让香菱想办法通知徐浩天来见他。
徐浩天这几天一直呆在漳州,向陈靖请教这个时代商行的经营攻略,顺便厘清未来赚钱发展思路。直到香菱来通知他,才让小青帮他整理好装束,自信满满地去拜见自己的第二个岳父大人。
在临时租住的庭院内,翁文杰一脸肃然地望着眼前这个表面谦谦君子、风度翩翩,暗地里却是花心大萝卜的徐浩天。
“徐公子,今日约你相见,实乃相商文婷之婚事,你也知道翁家多年来知政闽地,翁相门生遍布朝廷内外,因此翁家从不缺乘龙快婿,虽然你曾相救过文婷,但你非仕途出身,且已婚娶陈家女,试问有何德何能迎娶文婷?”
“翁大人,我虽非仕途出身,但自遇海难流落流求以来,一直助力陈家发展各项产业,将流求从荒芜之地打造为富庶的希望之岛,已经证明了我的商业发展才能。”
“在翁小姐遇袭之时,诚如大人曾夸奖过的言辞,说我远胜同辈之流远矣,是大忠大勇之人,已经证明了我的担当和人品。”
“漳州蔡家多年来欺行霸市、鱼肉百姓,其子强抢民女、肆意凌辱,如此恶贯满盈之家,却无人敢于出来摇旗呐喊,扶正除恶,只有我略施小计,将蔡家连根拔起,已经证明了我的过人谋略和惊人胆识。”
“这些事迹皆因我愿意为保护翁小姐、能豁出一切乃至生命的初心所致,敢问翁大人,这世上除了你和我之外,还有何人能如此爱护文婷,为之披荆沥血呢?”
“至于我婚娶陈嫣然,既是为了报答陈家的救命之恩,更是为了完成大丈夫一言九鼎的承诺,因为我与她曾经山盟海誓,相爱之心天地可鉴。”
“如果因移情别恋而辜负当初的誓言,岂不是狼心狗肺之辈?所以爱此及彼,我对文婷的爱同样是海枯石烂、忠贞不渝!如果娶她的话,当同样以正妻之礼迎娶!”
“这,这,你简直在强词夺理,如果按照你的说法,见一女子即钟爱一女子,与之盟誓并婚娶之,则天下花心之辈灭绝矣,你如何能保证一辈子钟爱文婷,嗯?”翁文杰抓住徐浩天诡辩中的漏洞,予以诘问。
“我用土地和财富来保证。除了发展流求,我还准备建设强大的水军,攻占南洋诸国港口,垄断海商贸易,如果迎娶文婷,日后我会将拓展之地封予她及所生子女,让她永远成为一领地女王,不知这个郑重承诺可否?”
“这个,目前我看到的只是你在侃侃而谈,而无实际的行动,除非你能提供更多让我信服的理由。”
“好吧,翁大人,经我多日查实,之前袭击文婷的那帮刀客,以及您在押运证物时遇袭的刺客,皆是朱家派出的人手。”
“这次朱家背后谋划,让翁家和王家自相残杀、两败俱伤,自己则坐收渔翁之利,敢问翁大人,您咽的下这口气否?”
“假若我出手帮翁家铲除这个幕后黑手,这个信服的理由足够吗?”
一听到背刺的是朱家,翁文杰耸然直立,双眼直视徐浩天,“你如何确定案件是朱家指使?”
“因我前日拜访朱凌宇,发现他身边的亲卫喊出‘聒噪’二字时,与文婷遇袭当天凶徒首领的发音完全一致,以此证明朱家是幕后黑手无疑。”
“此外,我之前曾派人审问过王文斌,朱家已经收买了他的下属,泉州副指挥使,更见朱家的野心颇大。”
“难怪我押运证物时,遇袭者只是虚晃一枪就仓惶逃离,看来我的判断是对的,王文斌只是替罪之人,翁家和王家都被朱家玩弄鼓掌之中。”
“好,我且信你一次,如若你能将朱家扳倒,我就让你娶文婷为妻!”
“在下一定不辜负岳父大人所托,当拼尽全力倾覆朱家,但在此过程中,还须借用翁家些许之力,望翁大人准许。”
“可,我会让泉州那边的亲信配合你行事,你只需吩咐他们即可。”
“但是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如果你在行事过程中被朱家抓住把柄,绳之以法,翁家也只会撇清关系,不会出面救你的,你可知否?”
心里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