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919年12月,随着泉州造船厂8艘新海船和1艘楼船、6艘艨艟下水,目前陈家的贸易船队已经拥有了14艘海船,流求的舰队拥有2艘楼船和6艘艨艟。
在王文斌的卖力训练下,1500名土著水兵已经能够完成基础的发射重弩、操作拍杆和船载投石车的操作,开始训练跳帮作战。
与此同时,熟练船工的缺口却越来越大,因为陈家船队扩充,先前从商船队抽调过来的船工全部回归,现在整支舰队只有50名左右的船工,日常的海战实操训练只能在艨艟上进行,楼船也只能满足最低限度的港口巡逻。
徐浩天得知消息后急得上火,赶紧催着陈宝想办法解决,最后的解决方式只能是在沿海各国高薪招聘熟练船工。
由于流求舰队需求的船工需要满足海战的需求,所以对船工的要求非常高,至少也要拥有几年驾驶商船经验的老船工,如果有曾经当过水师将士的就更好。
为了在短时间内招到足够船工,陈家各地商行大量以行商为名,派遣人员深入东南沿海各个渔村,招收满足要求的船工。
河口村是一个人口不过五百人的渔村,上百户人家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渔民。随着夕阳西下,出海的几十条渔船,慢慢出现在村民视野,向村口简陋的码头驶去。
渔民冒着生命危险出海打鱼,好不容易顺利回来,作为家人,本应第一个冲到码头去迎接他们。但是,他们却没有。
因为,县衙来的税吏,正带着几个狗腿子,一脸耀武扬威地出现在码头,等待渔船靠岸,根据渔民出海打渔的收获,确定自己要从这些渔民手中,带走多少鲜鱼作为赋税。
很快,十多条渔船靠岸了,看着冲向自己渔船的税吏和狗腿子,拥有一身蛮力的渔民虽然充满愤怒,但在朝廷和官军这座大山面前,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敢怒而不敢言。
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打回来的鱼货,被税吏以收税名义,拿走大半。
看着脚下几乎空了三分之二的船仓,特别是船仓中可以卖到大价钱的几条大鱼,竟然全部被对方拿走后,大家脸上的怒气就更浓了。
看到税吏已经走远,一个曾经的水师士兵,将握在手里的鱼叉狠狠扎在船头后,满脸怒气的叫道:“官府这帮狗日的税吏,简直是欺人太甚,每次都只给我们留下刚好够口粮的鱼货,而且还要受他们的叼拦,简直是欺人太甚。”
这个时候,一个中年男人狠狠瞪了一眼刚刚叫嚣的年轻人后,大声骂道:“给我闭嘴,不要忘了,咱们已经不是水师士兵了。这些官吏随便在县令耳边说我们几句坏话,就够我们受的了。所以,不要为了一时的痛快,给整个渔村的百姓带来麻烦。”
“再说了,这些税吏虽然拿走了大部分的鱼货,但是,毕竟还留了我们用来保命的口粮。而给朝廷当水军,除了自己能吃上一顿饱饭,不到五成的军饷,连自己家人一个月的口粮都不够。”
“所以,为了家里的老婆和孩子,即使心里有气,也要给我憋回去。好了,都收拾收拾,带上自己的鱼货上岸换粮食,回家和家人团聚吧。”
上百个渔民,带着无奈刚刚回家,一阵铜锣声,就开始在昏暗的渔村内响起。
随后,一个消息,就传到渔村的每家每户。
村子里来了一个商队,要从渔村招一些出过海的船工,只要被他们选上,每个月就可以赚到足够家人生活的工钱。
只要是人,就会有一丝侥幸心理。所以,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离家当船工,听到消息后的渔民,还是带着家人,向村子正中央的空地聚集,看看到底有什么事情。
半个时辰不到,渔村中间的空地,就站满了黑压压一大片的数百渔民。
这个时候,一个商人装扮的汉子,直接跳上用桌子搭成的台子,大声喊着。
“渔民兄弟们,我们是来自本地的商人,因为东家要组建大规模船队,就来了这里,打算从渔村招收一批船工。”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船工我们都要,不过,只要你们达到要求,加入我们的船队,东家将会给大家非常丰厚的工钱,保证让各位弟兄及家人衣食无忧。”
“现在,我就跟大家通报一下,我们招收船工的要求,有过五年出海经验,而且驾驶过大型商船的船工,只要加入我们船队,就可以领取每个月二两银子的工钱。”
“曾经当过水军,在朝廷水师中当过兵的,只要加入我们,每个月就可以领到四两银子的工钱。”
“除此之外,为了解决大家的顾虑,让大家对我们放心,只要大家报名加入我们,每个船工都可以领到八两银子的安家费。”
“最后一条,因为组建后的船队是要以流求为据点的,所以东家给愿意加入的船工们一个好处。只要大家愿意加入我们,并且愿意带着家人定居流求,东家将根据各位家里的人口数量,给你们每人分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