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920年元月,流求造船厂的大匠们又为流求舰队增加了4艘斗舰、4艘海鹘,另外他们正依据唐朝大型海船的结构,研究新的能适合远海战斗的战舰。
2000多名船工的到来,将整支流求舰队的士气又提升了一大截,虽然这些船工们发现操纵的不是海船,而是战舰,但毕竟月薪丰厚,况且大家都是拖家带口来到流求,每家最少都分到十几亩田地,而且每年只需要缴纳三成产出的粮食给陈家即可。
如果再返回大陆那边渔村的话,依然是被官府压榨的贫穷日子。两相对比之下,船工们都自觉的留了下来,成为流求舰队的一员。
另外,由于船工家属们成为了种地的主要劳力,原本负责耕种的3000名土人直接转职成士兵,再加上近期扩招的土人,如今流求的士兵终于突破了10000人,其中包括3500名海军。
由于徐浩天在流求的超级爱巢还未建好,所以他仍滞留在泉州,但明确指示陈启明和王文斌在训练之余,应该主动出海开展实战练兵,首选的练兵对象正是盘踞在西沙群岛上的倭国海盗。
在西沙最大的大坦岛上,随着旭日东升,倭人首领健川大郎率领他的部民,陆续登上停靠在岸边的20艘小型战船,准备开始新一天的狩猎,袭击南洋航线上落单的贸易商船。
倭人船队刚离开岸边不远,就猛然发现远处出现了十几艘悬挂中指旗帜的战舰,正火速朝他们的船队猛冲过来。
待看清船队的主要战舰,健川大郎的呼吸一下粗重了起来,这些楼船、艨艟等大型战船实在是太大了,与之相比,他们的战船就像是巨石旁边的土包。
健川大郎不知道这支舰队的来历,如此多大型船只又是怎么造出来的,而且还能浮在水面上,没有被风吹倒,或者是沉没下去。
当然了,他的震惊也只维持了一小会,当对面船队那悠长的号角声传入他的耳朵,他抬头看了看流求舰队的大片帆幕,再望向对面的船队,这一刻他的心中一下便被恐惧所充满,好像扑面而来的不再是咸湿的海风,而是满满的敌意……
他们要抢占上风,这个念头一经浮现便再也难以遏制,凡是有经验的海战将领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战争,没有其他别的结果。
海战当中,最先要做的不是与敌人靠近,你来我往的厮杀,而是抢占风头,这就是海战中的天时,顺风而下的战船,将变得犀利无比,尤其是在大规模海战当中,这一点至关重要。
谁抢占了顺风的位置,谁就能掌握住战争的主动权。
“快,快将船开回去,他们要攻打我们。”
惊惧之下,健川大郎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也不怪他如此惊慌,他率领的小船连走舸级别都算不上,对方大船冲过来压根不需要攻击,只需要直接撞击就能打垮他们。
然而,命令下达后,船队哪有那么快完成转向,整支倭寇船队乱糟糟地横在海面上,船员们大呼小叫,混乱不堪。
作为流求舰队主将的陈启明、副将王文斌,见此场景二话不说,指挥全部舰船一起压上,准备进行无差别攻击。
不到一刻钟,琉球舰队已经插入海盗船队中,倭人两艘小船避让不及,直接被楼船撞翻,船上的几十名倭人一落水,就遭到楼船上士兵的弓弩射击,全数葬身鱼腹。
其余的小船连回身作战的勇气都没有,纷纷逃往岸边,可惜流求舰队是顺风而下,加上舰船航速远超过倭人的小船,几下子功夫,倭人船队已经有半数小船被撞翻,或被拍杆击沉,船员们纷纷落水,眼见得也不能活了。
看到自己多年来付出的努力被一朝摧毁,健川大郎心神俱裂,拼了命地催促船员赶紧靠岸,准备通过陆战狠狠教训这些不知来历的入侵者。
最终,在损失了12艘小船、600多船员的惨痛代价后,健川大郎和剩余的倭寇终于连滚带爬地上了岸,冲入土山上的营寨,鼓动所有留守人员上寨墙负隅顽抗。
“哈哈,这场海仗打得痛快,这帮倭寇平时没少杀人越货,现在也让他们尝尝死亡的滋味。王副将,接下来怎么打,嗯?”
王文斌一听到陈启明的问话,立马谄媚地说,“还是陈将军英明神武,第一次出战就马到成功,接下来由卑职指挥登陆战,保证在最短时间内攻破倭人营寨。”
其实论真实的战斗能力,王文斌绝对在陈启明之上,毕竟他有多年的掌军经验。在约莫估算了下土山上营寨的距离,他下令让两艘楼船在岸边横侧下锚,准备用船上两侧的投石机攻击倭人营寨,同时组织其余战船上的士兵乘搭小船登岸。
“各投石机上猛火油瓦罐,准备......发射......”
看到天空中络绎不绝飞过来的瓦罐,健川大郎无计可施,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木制营墙和营寨内的木房被陆续点燃,火光冲天,营墙上的士兵和寨中人员只要沾染上火焰,只有活活烧成焦炭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