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刘襄,代刘家赌坊向总瓢把子问好!”
堂下众人纷纷起身还礼,墨乌也笑着拱了拱手,自然,以墨乌的身份地位,一个小小的赌坊老板,确实不值得他起身相迎。
刘襄也不在意,在仆人的带领下与左右二人纷纷落坐,其余四人目不斜视护在身后,倒也是攒足了气势。
只是让水寨众人始料未及的是,刘襄张口便是让大家都瞠目结舌。
“江南水寨名震天下,总瓢把子更是名震江湖,晚辈刘襄心往已久,只是苦于效命无门,近刘襄愿以李,唐两家赌坊作为进身之资,从此为水寨门人,还请总瓢把子广施恩泽,圆了晚辈这份心愿!”
在座闻言无不震动,就连墨乌也是双眼微微一眯,他发觉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想法。
“官家的?”
墨乌心中顿时产生了这个想法,转而又被自己加以否定,这刘襄等人到江南以来所作所为并非光明利落,各种腌渍之事也做得不少,况且朝廷对付自己这种江湖草莽只会堂堂正正,断然不会留下口舌之事。
“若是今日我将你纳入麾下,在水寨中你能何为呀?”
这便是开始考校了,说心里话墨乌喜欢上了面前这个后生,够狠!
短短时间强夺唐家赌坊,整合后又毫不犹豫的连自己老本家一起抛出,只为一个机会,这种魄力不常见。
可光只是狠并不能让自己高看一眼,自己下边狠的还少么?
“晚辈若得总瓢把子赏识,第一,整合水寨力量,收归兵权为总寨主一人所有。第二,收服江南各帮,秘密控制大小势力。第三,交好上层官员,避免江湖与庙堂相抗!”
“放肆!”
墨乌一声怒骂:
“在座者皆我墨乌生死之交,有托妻继子之情,你让我收他们的权,你是何居心!”
堂间众人听闻此言,无不感激涕零,对墨乌大礼相拜,只说着总瓢把子万岁之类的话,见众人有伏地不起的,有泪流失声的,还有对刘襄喝骂不止要拖出去宰了的,堂间顿时乱个不停。
见刘襄欲言又止,墨乌用力清了清嗓子,堂间刹时重新安静下来。
“晚辈知错,读了几本兵书便不知天高地厚,还请总瓢把子饶恕晚辈这次。”
墨乌点点头,刘襄的三点可谓是句句说到了墨乌的心坎里,只是这收权,能是这种场合说的么?
但也正因如此,此时的墨乌对刘襄更加放心,在他看来,刘襄是一个虽有才能,但却是一个初出茅庐的二愣子,这种人用起来自然是更加放心,不用时时提防被其反噬。
“既然刘小兄弟对墨某如此抬爱,墨某再多说岂非显得矫情?从今日开始,刘襄小兄弟便是我水寨一员,位居文昌之下,行军师之能,另外,既然以后都是一家人,墨某也不夺人所爱,这李家赌坊你自己经营就是,不必罗嗦!”
刘襄自是拱手谢恩,墨乌好似突然心情好了起来,来了兴致,与众人大声说笑,一时间宾主尽欢。
“不行,我不同意!”
知道刘襄不日即将入住水寨后,红荷大声拒绝,急得眼泪顺着眼角一滴滴掉了下来。
刚刚失去父亲,此时的刘襄便是支撑红荷的最后一根稻草,哪怕把整间赌坊送给刘襄也绝无二话,只是坚决不允刘襄离开自己身边。
刘襄看着红荷流着泪,顿时心疼不已,忙把红荷拉着身前一番安慰,最后更是告诉红荷,若是红荷愿意,自是可以随着刘襄一起去水寨居住,自己还需要红河这样的奇女子保护呢,红荷这才破涕为笑。
“那……赌坊怎么办?”
其实现在红荷的心,已经没有半点在赌坊上了,只不过这赌坊乃是先父所留,红荷需要一个理由,也需要一个借口。
“放心吧,我们经常回来看看便是,赌坊内都是咱们自己家的老人,有什么不放心的,更何况以后我们背靠水寨,岂会有人敢找我们的麻烦?”
红荷自是连连答应,满心欢喜的去安排离去后的各种事宜。
看着红荷欢快的样子,刘襄靠在门框上,不由得失了神。
“怎么,内疚了?”
沉默随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刘襄身后,一脸玩味的打量着刘襄。
“……”刘襄也不答,自顾自的一个人靠在那发呆。
沉默随从驻足看了一会儿,摇摇头就要转身离去,快出门时,只听身后隐隐约约传来:
“事成之后,我要带她走……”
水寨中的环境远比众人想象的更加恶劣,水寨众人对刘襄这一伙“外来之人”愈发的排斥,在刘襄当日说了收权之言后,成功的把自己变成了一位“孤臣”
不仅仅是大小统领对刘襄俱是横眉而对,连普通的兵众见了刘襄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