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页码纳梅拉
说到纳梅拉,我不得不插一段话,希望你不要介意,该区域位于奥斯特和兰弗之间,据说那里被列为拥有者的禁地,生活在那里的宣称自己知道教会的把戏,它们坚信能够展现给一个真实的世界。混乱和秩序同时出现于那片土地,一方面存在法律和道德准则,一方面却又成为罪犯们的狂欢之地。教会曾经多次展开清剿行动,损失不少人手,却没有得到期望的结果,反而使得生活在“夹缝中”的异端们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这些迹象都表明它们的行动是团体性的,而七教会也知道这一点。它们很明白行一些不干不净的事情之后逃离的方法。它们的生存方式就是蜗居于那块,被称为莫多斯城(modos),小小的地区。它们从未有过扩张“领土”的想法,而在外部活动时会表现得格外小心,只要嗅到一丁点危险的信号,自然会消失得不留踪迹。除非有特殊的原因,它们才会表现得反常。
(.)未知页码猫对安东尼奥的恶意
我知道有很多人想问我,事情进展到现在,安东尼奥究竟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这种无聊的问题,我对它半分兴趣都没有,如果你们向我臣服,我倒是可以......首先,你们得发挥人类愚蠢的想象力,猜测一番泄露真正神谕后能招来的灾祸,这样才能理解,安东尼奥有意“创作”一个错误的句子,在于他知道必然无法避开麻烦,但同时,我也不认为这个自私自利的人对悲剧英雄角色有任何偏爱,或者说,目的很明确,就是让尽可能多的人都误认为神谕出现了。那末,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蠢驴!沃杜布不过是个偏僻的乡下,我问你们,除了安东尼奥,其他人怎么能分辨译文的真假。
(1.5.1)656-4-20沃杜布安东尼奥
似乎世界的一切都基于愿望才发生的,或者说,换一个贬义词——欲望。动物的,人类的,甚至神的,欲望像一口枯井,不能被水填满,它催促世界把水注入,使一切发生,又因为不能被注满而贪求更多的水,促使之后的一切继续发生。更不用说,那些绝对对立的生物或者群体,水井的拥有者,即便使用道德和功利的砝码平衡天平,其结局也不外乎是寻求消灭另一方。
道德和功利似乎是两条最宽敞的大路,行在小道上的动物总得主动或者被动地在两者选择,好比它们不可以是高兴又是悲伤的,如果非得说悲喜交加,那样的状态在高兴和悲伤之外延续。正如没有谁可以用民俗乐伴奏宫廷舞,否则会是一种不和谐,然而事实上,不和谐的时间总是最长的。
这段话是沃杜布最真实的写照了。
夕阳沉入大海,清冷的四月风透过窗向房内袭来。安东尼奥坐在椅子上,时间在他身旁飞驰而过,这也说的过去,在不停的变幻里也有永恒的不变。至于,与简妮特达成的交易,他没有得意或者不满,但他真正的目的还没达到。
对于乔治阅读信的反应,即便是可预料的,安东尼奥也没有过多的感受,警长对职责的那份精神必须成为计划的一部分。他并没明确指出乔治和迪肯的身世,但正是这份暗语使乔治举棋不定。对这个警长,安东尼奥抱有很大的期望,如果乔治依然没有变化,结局恐怕只会令人失望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特别多的压力和焦虑,因为那庞大的计划一直锁定在他的脑海里。
学者起身向窗外望去,不知道在盘算什么。曲曲折折的石板路上脚步声越来越少,商贩收拾着摊铺,不远处的池子有几个沃杜布人在取水。他抬起头,晨星和若隐若现的月亮挂在天穹。
安东尼奥觉得时间已经到了,有人不相信机缘巧合这样的说法,不相信事情发生与否并不能通过时间顺序找到之间的相关性,其实他也对此不尽然,当然,他也不会承认,不同于骑墙派,在无关痛痒的地方,他必须倍加谨慎,那是行事准则。他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敏感,这种情况下,甚至准确地记得清楚物件的摆放位置。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任何一个时候,他去记忆里找一找东西被放在哪就一定能找到。他摸索着,把翠绿的牌从杂物里拽出来,揣进兜。
学者不顾苏伯塔是否能听懂人类的语言,简单地向它嘱咐了几句话。眯着眼的猫伸了个懒腰,心不在焉地听着,直到讨厌的家伙整理大衣领口,将一张字条放在桌上,熄了灯,离开小屋。
沃杜布入夜了。阿耳忒弥斯(artemis)自在地驾驭荧光闪闪的月亮车奔驰在天心,从天上降下沉睡魔咒,它毫无阻碍地闯过门缝、窗沿,攀上等待入睡者的床铺。街道上空无一人,安东尼奥穿过一个街区来到中心道。他现在可以看到沃杜布城墙的边界和西北城门。
尽管这条道路是内城最宽敞的地方,从西北城门通向码头区,但在圣波列兹节那一天,狂欢的人群能让大家看不到空地。在路两边,安东尼奥可以看到燃起炊烟的石屋,它们都算不上高建筑物,往北边一望,看到布占卡山和绿绿葱葱的橡树林。继续向前,穿过石拱门,还有两个街区的路程,那里是沃杜布的权力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