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去换衣服时,又闹了个乌龙。
薄司寒说自己衣服也被语鹿打湿了,非得去她房间里换。
他的行李倒是一早就送过来,但佣人并不知道他是夫人的丈夫,温知知也随口一说送进客房就好。
语鹿坚决拒绝他进自己的房间,叫他滚回自己房间里去。
知知的安排是对的。
这人钻她卧室谁不知道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倒不是说别的,现在凡事都是以肚子里的小家伙为重。
就害怕薄司寒搞出点事来。
薄司寒再三发誓。
【我除了换衣服,绝对不做别的。】
“你换衣服也可以在自己房间换。”
【我想欣赏你的倩影。】
“我还真是够感动呢!”
【让你感动,是我的荣幸。】
语鹿:“……”
不行,比脸皮厚,她段位还不够。
小宴从自己房间出来,在走廊里就听到妈妈在跟谁在说话的声音。
等走到楼梯口,刚好跟自己爹妈打了个照面。
语鹿抬手揉了揉小宴的头,向右一拐,砰的一声,把房间门反锁上了。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小宴看到他那个“死鬼”老爹,孜孜不倦的跟在他妈身后,跟糖年糕似的,甩都甩不掉。
小宴当场楞在原地,整个人陷入极度震惊之中。
薄司寒迎着小宴震惊的目光走到他身边,顿步,视线下移,看了他三秒。
心想,这谁家小孩儿,长的挺好看的,就是有点呆头呆脑不太聪明的样子。
他抬手,揉了揉小宴的头发。
薄启宴整个人像触电一般,一股电流从天灵盖直击心脏。
这个人,他有体温,是活的。
爸爸还活着!
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渐渐湿润起来,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在粉嫩的脸颊上留下一行浅淡的泪痕。
正当小宴紧紧的握住双拳,挺起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将双臂拉的长长的,想要给爸爸一个巨大的拥抱时。
薄司寒竟然越过了他的好大儿。
瞬间移动到鹿儿的卧室门前,低三下四的敲门,哄着她开门。
此时那“死鬼老爹”眼里就只有女人了,连余光都没漏点儿给亲儿子。
薄启宴:“……”
后来等薄司寒进到房间里面,跟语鹿拉拉扯扯了很久,门一关上,两人就一直没出来。
佣人轮番去敲门叫用餐。
门内人回答,马上来,然后就了无音讯了。
隔了半个多钟头,温知知亲自敲门叫他们出来吃饭。
房间里面再度传来语鹿惊慌的回应:“好的,我们马上出来。”
“哎呀,你别动手动脚的。”
温知知:“……”
站在温知知身边的薄启宴:“……”
温知知赶紧用手遮小宴眼睛,后来发现门都没打开,遮个屁的眼睛。
这才手往下移,去遮小宴耳朵。
薄启宴一副心领神会的淡定。
抬头忘了三婶一眼:“小婶子,我爸妈他们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温知知微微愣了一愣,面上随即露出有些为难的笑容。
“你爹就是太想你妈了,想跟她说会儿话。我们别理他们,先去吃饭,他们饿急了自己都会出来找东西吃。”
说完,就把小宴带下了楼。
一边下楼,一边在心中腹诽。
一个孕妇一个残疾,应该不会搞出人命来吧。两个人加起来都五十好几的人了,肯定不会这么不懂事。
薄启宴面带微笑,一边下楼一边也在腹诽。
两个人加起来都五十好几的人了,一点都没有做人家父母的自觉,我才五岁而已,我一个小孩真是承受的太多了。
话又说回来。
薄司寒能进到语鹿卧室里,也不是语鹿放他进去的。
因为一直敲不开语鹿的门,薄司寒只能故技重施。他挨个把邻边的房间给检查了一遍,直到拧开一道没锁的门。
一路从阳台爬了好几间房,最后才爬到语鹿卧室,把阳台窗户打开,登窗入室。
那时候语鹿正在换衣服,背对着窗,忽然一阵风吹的背脊发凉。
回首就看到那个人一手撑着阳台的大理石围栏,半只脚都已经踏进房间里来了。
语鹿:“……”
薄司寒两手一摊,一脸不以为意。
【这房子安保不好。】
这人一钻进来了,就跟糖年糕似的,黏着她甩都甩不开。
语鹿的肚子虽然近六个月,显怀还不明显,医生说是因为怀的比较靠后。
这样也有个好处,前期也没有专程筹备孕妇装,都是买的不太修身的长裙。
语鹿跟着薄司寒这许多年来,品味也有了很大改变。
以前可能还喜欢穿一些孩子气的牛仔裤、蓝衬衫。
怀孕以后更偏好于舒适度,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