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竖起大拇指:“大爷你是这个!”
大爷哈哈大笑起来,明显心情很好,为此还特意把牛车赶到那个飞一代家里,指着房子:“进去吧!他就住这里。”
苏梨下了车,从空间拿了一把水果糖放在大爷手上:“给您甜甜嘴!”
大爷连忙要把糖塞回苏梨手里,苏梨走开:“谢谢大爷您,我们才不需要问路,您就收下。”
大爷看苏梨不是客气,便开心收下,这一把糖果,可以给家里的几个孩子分分!
苏梨和李挞站在房子前面,这是一个土坯建的房子,很低很矮,几乎看不到窗户,房子里面一点光线也没有,一眼望进去,只看到黑乎乎一片。
李挞和苏梨都皱了皱眉,他们两个都知道,陈翔每年都叫人带钱过来,怎么也不可能住在这样的地方。
李挞走前几步叫:“有人吗?”
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不想再等,直接走进去,一走进去,感觉就不对。
地上竟然也是泥地,如果踢大力一点,都可以扬起尘土,这处境要怎么养病?
忽然听到轻微的呻吟声,苏梨和李挞都是耳聪目明的人,连忙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过去。
拉开一块黑乎乎看不出材料的东西,在地上的稻草堆上,好像躺着一个人,李挞快步走过去一看,是一个看起来非常老的人。
此刻这个老头嘴唇开裂,脸是红彤彤,苏梨也看到了一惊:“这是高烧,快把这水给他喂进去。”
李挞接过苏梨的杯子,连忙抬起老人,把水给他喂了进去,老人估计也是极度渴,一碰到水立刻咕噜咕噜地把水喝光。
等老人喝完水,苏梨给老人把了把脉:“你把他的衣服揭开,我给他针灸针灸,他应该是风寒发烧。”
等苏梨针灸完,老人才眉眼舒坦地睡过去,苏梨和李挞想要找凳子坐下都没有,两个人只能无奈地坐在草堆上。
苏梨叹了口气:“这哪里是养病的地方?一点阳光也没有,没病的人都生病,更何况他是一个高位截瘫的人。”
“我看他身上干干净净,也没有气味,你看被子也是干净,照顾他的人,也算用心。”
一个常年连翻身都不会,连大小便都必须别人帮助的人,一点异味也没有,真的算是用心。
苏梨点头:“也许照顾他的人,很快就会回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快步跑来,然后苏梨惊恐看到地上扬起的尘土,苏梨连连往后退。
跑步进来的人,是一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人,他皮肤很黑,几乎要跟着屋子里的黑暗融合在一起。
他看到苏梨和李挞,有时疑惑:“你们是谁?在我大伯家这里做什么?”
说完他也不等他们回答,跑过去看了看床上的大伯,还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额头是温的,才松了一口气。
苏梨看他摸老人的额头:“你知道他发烧?”
“我知道大伯发烧,我也知道必须留人照顾他,我以为就是离开一小会,谁知道需要去那么久。”
说完这个老汉重重地叹了口气,想到那一家子无赖,肩膀都塌了下来。
苏梨看他愁云满脸,好似天要塌下来的样子,有心要问,却因为不熟悉,不好问出口,只能沉默。
屋子里静悄悄了好几分钟,老汉忽然醒过来:“你们是谁?你们找谁?”
苏梨和李挞:“......”你这心够大!
苏梨只好回答:“我舅舅是陈翔,你知道陈翔吗?”
“陈翔?陈司令?每年都送钱来的司令?”
苏梨点头:“我舅舅不放心他,叫我过来看看他,我看这环境,不怎么适合他养病,他一直住这里吗?”
这一问把老汉给问红眼:“之前不是住这里,是最近才搬过来,我们之前的房子,被人占了!”
“被人占?你们村还没有王法?”苏梨惊讶不似假。
“王法?村干部就是王法,他们说既然是一家人,谁住不是住,就把我们三个人赶了出来!”老汉说到后面声音都颤抖。
“怎么回事?你说说!”
“半年前我儿子在河里救了同村的女孩,女孩父母要求我儿子娶人,我们看女孩也是一个可怜人,就娶了。”
“一开始那家子就是来打秋风,拿这拿那,忽然有一天说是没有住过砖瓦房,一定要到砖瓦房住一晚。”
“想着大家都是亲戚,住一晚就住一晚,这一住就不走了,全家都搬了过去,却把我们三个人赶了出来。”
“我们去村委那告状,村长却说什么大家都是亲戚,谁住不是住,让他们住怎么啦,还说我大伯一个废人,没有必要做那么好的地方。”
“那房子明明是我大伯的,连我都是因为照顾大伯才能去住住,现在好了,被村长直接改名说是他们的了。”
“他们住了还不算,还把我们一家子当牛做马,我家的老婆子,不但要给他们做饭,还要给他们全家洗衣服,什么活都要干。”
“我和我的儿子除了要干自己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