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想起赶牛车的大爷,也只是说他们被一窝子烂人盯上,也只是说是村长想甩锅,根本没有提,村长也参与的事情。
看来这村长的表面功夫做得很好。
苏梨看拿出陈翔写的信,递给李挞:“你出去找信上的人,让他来处理这事,我在这里等着。”
李挞却是摇头:“要不你去找人,要不我们一起去,我怕那个村长连你也不放过。”
苏梨有些犹豫,她在农村待过,自然知道双拳难敌四手。
老汉站起来:“你们一起走,快走,我怕村长等一下就要来,那个人最擅长煽动人心,你们是陈司令的后辈,可不能让你们吃亏!”
苏梨想了想站起来:“我们去邮局给舅舅打个电话,后面再做打算!”
好在两个人的速度够快,说走就走,他们前脚刚走,村长后脚就带着十几个青壮上门!每个人手上还带着锄头。
老汉看到村长这架势,心里沉了沉:“村长,你这是要做什么?我们在这里住,还不够吗?”
村长微笑:“听说你家里来了贵客,我过来看看,怎么好像我来捣乱一样!”
说完眼睛阴狠地看着老汉,大有老汉敢说是来捣乱,马上就打死老汉的节奏。
老汉没有理会他们,坐下摸了摸大伯的额头,看看还烧不烧。
村长看老汉竟敢无视他,眼里闪过怒意,之前竞争村长的时候,这个只会缩头乌龟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对手,还获得了比自己还多的票数。
后来他用卑劣的手段,把村长这个职位弄到手,他还觉得自己差点丢了村长这个职位是一个耻辱。
那见证过这个耻辱的人,让自己有这个耻辱的人,都该下地狱。
这个人的大伯,经常有公社的人来探望,他不敢轻举妄动,他经过多年的经营,终于取得探望人的信任。
今年开始,那个探望的人,终于不来了,还说以后都由他来报告这边的事情,这让村长开始布报仇的局。
没有什么比后方着火更让人恼火,村长安排了弟弟住进了他自己都垂涎的砖瓦房,然后是死命的奴役他们。
敢反抗就折磨他的保命符,他上次比自己多了票数,不就有一个飞一代的残疾大伯吗?那就让他的大伯病起来,最好能病死!
村长是很想直接弄死这个飞一代,他又舍不得钱,没有想到这个瘫痪在床上的人,每年竟然有上千元的收入。
这可是上千元,去哪里找到这么多的钱?现在有一个残疾在手,钱就能源源不断到自己的手,也能让奴役自己最讨厌的人。
可以一举两得的事情,为什么不做?
刚才他听到有人来报,说有陌生人进了飞一代的房子,他可不能让人家坏事,马上赶了过来,却还是慢了一步。
“我说大侄子,有人来看我们的英雄,你不是应该先报给我这个一村之长,由我来安排让不让见的吗?”
“人家走错路,关我什么事情?我打发就是,还要跑过去脱裤子放屁给你闻闻?”
这话让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村长,走错路而已,的确不用脱裤子放屁给你听,我们还要做工,就先回去!”
“嗯,辛苦大家,我以为是谁来找麻烦,才让你们跟我过来,我给大家都记三个公分!”
这话让大家都笑起来:“那敢情好!下次有需要还叫我们!”
看大家都走了,村长终于露出獠牙:“你最好给我认命,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不要挣扎,再挣扎也只会越陷越深!”
“你大伯怎么说也是高龄的人,他护不了你多久,你的儿子,你以后的孙子,都要在我的手掌心下生活,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放下狠话后,村长就走,大汉松开自己紧紧握着的手,他真的很想不管不顾地把村长打一顿。
他打得过村长,可是后续一家子人要怎么生活?活着怎么这么难呢?想当初自己的家族也是风光无限,不然大伯也没有钱出国留学,还有钱一起买飞机。
只是大伯瘫痪后,在大伯的建议下,一家子急流勇退,把家产都捐出去,又回到祖辈生活的村子来休养生息。
本来都好好的,自从这个人当了村长后,就一直阴阳怪气地针对他,只是说说而已,他就当听不到。
他每天那么忙,要挣工分养一家子,又要照顾瘫痪的大伯,哪里有空理会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可是这半年来,阴阳怪气变成实质,他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公社的领导,被这个阴险小人迷惑。
还委托他照顾自己的大伯。
他一天一趟来这里做戏,真的很照顾自己的大伯,可是这照顾却不是真的照顾,是来威胁!
苏梨到了邮政局,经过十几分钟的等待终于跟舅舅通上电话。
“舅舅,你是不是太久没有过问你这个伙伴?现在下面的人都懈怠!”
陈翔的心沉了沉,他的确是按时打钱,却没有怎么关怀:“发生什么事情?”
“什么事?钱财动人心而已!别人干死做活,一年到头也就只有十几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