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吗?”凌晚晚看着他,一脸期待地问道。
厉墨淮眼角微微上扬,眸中仿佛有星辰在眼底闪烁:“嗯。”
凌晚晚凝视着他,转了转眼睛,又从身后拿出一坛,潇洒地揭掉了纸封,举起酒坛冲着厉墨淮递出,笑道:“来,我陪师父一起喝。”
厉墨淮眼眸中流转着柔情,学着凌晚晚的样子,举起手上的酒坛与她的一撞,应道:“好!”
师徒二人相视一笑,凌晚晚喝的急了些,有酒水顺着唇侧流下,浸湿了外衫的领子,厉墨淮见了,一言不发凑上去,将她唇边的酒液尽数吮了。
凌晚晚乖的很,倚靠在厉墨淮肩头,一坛酒,两个人饮了许多。
篝火跃动,烧的干柴噼啪作响,混合着烤肉酒气的香味,整个山洞中既温暖又惬意。
渐渐地,凌晚晚挨蹭到厉墨淮身边,轻轻撩起他一缕头发,神色暧昧地看着他:“师父可还记得上次在这里的情景?”
厉墨淮脸色僵了一瞬。
犹记得那时凌晚晚大婚在即,忽然邀他来此,对着他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还跟他求教云雨之术。结果他那时完全没明白她的用意,还出手将她打晕了,如今想来,当时真是太糗了。
凌晚晚摸了摸厉墨淮的脸,一字一顿缓缓说道:“上一次,也是在这里,我勾引师父没有成功;这一次,师父能不能还我一次,当做补偿。”
厉墨淮没说话,只是忽然觉得脸皮有些发热,耳朵也红到了耳垂。
凌晚晚见他没有拒绝,手便慢慢缠上他的腰,仰头饮下一口酒后,酒坛随手丢在一边,捧起厉墨淮的脸,将口中的酒液尽数哺了过去。
厉墨淮完全不知如何招架,即使两人心灵契合做了许多次,但每一次与她的亲近触碰,都让他心跳不由自主加速,沉溺于她的美好无法自拔,炽热的气息在空气中交织,他情难自禁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由着她引着他探索美妙不可言说的灵魂深处。
※
晨曦初露,薄雾弥漫,起伏的山谷间宛若流动的云烟般缥缈。
大巫戴着兜帽,裹着一身黑色毛皮大氅,出现在了断崖洞前,他面无表情抱臂而肃立,眼睛也不往里看,只背着身假意咳嗽两声,便站在洞外等候着。
山洞中的帐篷内,凌晚晚眸光微痴,望着熟睡的人,伸手碰了碰,在他耳边低声唤了一句:“师父。”
厉墨淮毫无反应。
凌晚晚便苦笑了一声。
她缓缓起了身,一双眼睛里满满当当只有厉墨淮,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轻声自语道:“师父,对不起。”
而后凌晚晚才像下定了决心一般,粗浅收拾了一下自己,便离开了帐篷,来到山洞前。
大巫问凌晚晚:“我给你的药,你都给他用了?”
凌晚晚呆滞的点头:“用了。混在了酒水里,哄着他喝了。”
大巫这才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帐篷的方向,颇为遗憾地问道:“陛下,可想清楚了?一旦驱除了情蛊,你们此生,便再无可能。”
凌晚晚哑然:“……只要他岁岁平安,即便生生不见……以后我不在他身边,还望太师父多看顾他。”
大巫道:“他是我的徒弟,我自然会护着他。”
凌晚晚沉默着点点头,站在原地不动了,忽然又缓缓回了身。
大巫看她的动作,微蹙了眉,开口提醒她道:“你的侍卫已经在山谷脚下等你。”
凌晚晚目光忽地一凝,抿紧唇线,语气透出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冰冷感:“有劳太师父,再见!”
女帝离开的动作很快,大巫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只是遥望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看不见了,才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最是无情帝王家,少禹怎么就落在了你手里。”
旋即,大巫便转身进了山洞,他的徒弟,唯一的徒弟,还等着他去救治。
兰谷溪崖山脚下,苏木驾驶着一辆马车静静等候在那里,同他一起的,还有另一辆马车,则是由摄政王府的侍卫顾展堂掌驾着。
清晨起了风,山谷间风声呜咽不停。
风很列,带着深冬的寒意,直吹的凌晚晚衣角飞扬。
她下山的时候意识恍惚,忘了穿保暖的大氅,可她又不愿再回去取,只硬撑着顶着刺骨寒风,孤身一人行在山谷崎岖间,一步不停歇,一步不敢停歇,风声跟了她一路,直到脚下路势平坦,她才缓缓停下了脚步。
霎时间,天旋地转,她膝盖一软,身体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离一般,身不由己地跌了下去。
“陛下!”
“大小姐!!”
路的尽头,凌晚晚模糊看见,两道身影齐齐朝她飞奔而来。
苏木驾驶着马车一路疾行,马车里安置着昏迷不醒的女帝,他不擅医术,随身只带着治疗外伤的金疮药,路上的时候,他已察觉到女帝的体温正在缓慢变凉。他知道京都城中有医馆,也知道最好的药铺,但女帝的身份,他又不敢贸然前往求医。
此刻距离皇城尚还有一段距离,正值苏木心急如焚时,官道中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