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夜晚,白长水穿着和顾沈清一样的衣服,背对着窗户,而顾沈清穿着白长水的衣服坐在白长水的对面。
“你真的想好了吗?”白长水下了一个子。
顾沈清也下了一个,“自然。”
“唔!”东方璇被藏在后面的屏风里,死死地绑在椅子上,奋力挣扎着。
“可你要知道,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
“像你这样吗?”顾沈清放下了最后一颗黑子,“我赢了。”
“喂,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很认真的。”
“你那样子,像是认真?”顾沈清一脸鄙夷的打量着白长水,“你有认真过吗?”
“喂拜托……”白长水想要开始与顾沈清豪辩,但是看着一脸严肃的顾沈清,又默默地伸回手去,“我可是上皇您的好哥们,虽然不是很正经,但也是替上皇着想的嘛。正所谓,‘宴笑友朋多,患难知交寡’,上皇您贵为一国之君,真正真心为你的能有几个?所以有我在,您应该很开心才是。”
“哇,我真的好开心哦!”顾沈清毫无预兆地一把将白长水拉过来,另一只手顺势甩出几根银针。
就在这一瞬间,白长水身后的窗子被打破,冲进来一个蒙面黑衣人,持着剑,剑头离着白长水的脖子,仅剩一根小拇手指的距离。
棋盘被打翻了,一瞬间黑白棋子哗啦啦混合撒了一地。
白长水一动也不敢动地被迫躺在顾沈清的怀里,顾沈清看着吓傻了的白长水,“嘉宜侯现在应该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了吧?”
“谢谢上皇救了微臣小命啊。”白长水扯着僵硬的嘴角,弱弱地把被定住的黑衣人手里的剑给拨开,“这位蒙面大侠,我们素不相识,您又是何苦这样对我呢?”
蒙面人表示不想理白长水。
“要杀要剐,悉从尊便。”
顾沈清微笑着拍拍怀里的白长水,“小白,躺一会儿就行了啊,不要得寸进尺。孤的怀抱可不是留给你的。”
“上皇饶命。”白长水立刻从顾沈清的身上起身。
顾沈清上前一把揭开黑衣人的面纱,“异渡,想杀孤也要有点儿新意吧?”
“……”
“好了好了。”顾沈清解开异渡,却被异渡把剑架在了脖子上。
顾沈清将双手举起,表示自己没有杀意,“有话好说,干嘛打打杀杀?”
“是上皇自己给敌人机会的。”异渡低吼道。
“上皇……”
此时,禁军听到动静进来了,“罪臣护驾来迟!”
“下去吧。”剑架在顾沈清脖子上。
“可是……”
异渡轻一用力,顾沈清的脖子上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难道你们还想眼睁睁地看着孤死在你们面前吗?让你们走你们就快走!嘉宜侯还在这里呢,孤不会有事。”
“放开上皇!”
“退下!”顾沈清喊道。
禁军们只好退出去。
“放了八王妃。”
“异渡先放了孤再说。”
“我再说一遍,放了王妃。”
“我和上皇放出消息之后,几日几夜不眠不休地守在这儿,就是为了等你。”白长水打了个哈欠,“我那么困都没抱怨什么,你倒好,来这么晚不说,上来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等我?”异渡诧异的一皱眉头。
“放开孤,孤有事与你和东方商量。”
异渡狐疑地打量着顾沈清,缓缓地放下了剑。
“孤若是真的想杀你,又何苦封了你的穴位又解开呢?”
异渡怀着戒心将剑放下,白长水走到了屏风后面,将东方璇解开,“辛苦了,八王妃。”
“上皇这样瞒着余天,真的好吗?”
“可如果他知道了,以他的性子,皇后又怎么会不知道?东方,你虽不拘小节,但有些事,你还是非常有分寸的。”
“可你这样做,到底又有什么意义?直接告诉二嫂难道不好吗?为什么要一直瞒着她?纸终究包不住火,你瞒不住的二哥。”
“所以才要尽快。”顾沈清的眸子里透出难以言说的心情,“本来还有两年,因为阿温和一些偶然的事情,她的灵魂已经在燃烧流逝了。我不希望她这么早就死去。我要她活。”
“可如果是以你死为代价,二嫂会愿意吗?你想过吗?”
“所以,我要她恨我。歇斯底里,仇恨入骨的恨我。要让她在这个世界,毫无留恋,能够从心底想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