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逐渐拼凑在一起,外表上修复如初的夏云尸体,刑天无奈地叹了口气,面色再度跃上些许凝重。
他沉沉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还是算计不过这些妖族,而且,说不定现在就有数不着的家伙正在上面算计着自己。
他的视线从夏云尸躯上挪开,径直向着上方无垠的星空看去,只是这么一想就感觉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刑天长长叹了口气,心里念叨起道祖、佛祖、玉帝、酆都大帝、西王母,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这就是夏云说的ptsd吧……
心神催动之下,金华卷起夏云的尸躯向着下方飞去,穿梭星海终于回到了悬空石台处,石台上黄时雨众人正在翘首以待。
“老夏!”
众人冲至跟前,看着安详闭目,胸膛没有半分起伏夏云,无不面色苦寂。
黄时雨转头看向胐胐:“胐胐,该你出手了!”
“啊,这……”
胐胐面色发苦:“他身上半点生机都没有了,我怎么救啊?”
众人哑口无言,唯有刑天眯了眯眼睛没说话,他从始至终就不信任眼前的胐胐,从胐胐的角度来看,不想出工出力倒也情有可原。
黄时雨咬了咬牙,不甘地问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胐胐沉默一瞬,略显僵硬地点了点头:“只要他身上还有一线生机,我一定……”
胐胐的话忽然顿住了,刑天还有黄时雨众人都愣了一瞬,惊异连连的看向了夏云,看向了夏云细微而有节律鼓动的胸膛。
他的手上,一串紫檀木手串玄蕴流转,青色灵光流淌温润如玉。
在微弱青芒的温养的下一缕微不可察的生机在体内绽放,他的心脏再次搏动,血脉恢复了鼓动。
刑天有些诧异,这手串一直戴在夏云的身上却是并不起眼,方才同飞廉一战竟是没有将其毁掉?
不过他并没有纠结,反而是大喜过望,哈哈笑道:“这小子命不该绝,来,该你出手了!”
他看着胐胐,无声无息间对胐胐进行施压,恐怖的威压笼罩在胐胐的身上,几乎要将它这小小的炼神返虚大妖给毁灭掉。
黄时雨众人也看向了胐胐,期待着他的出手。
胐胐暗恼不已,夏云确实帮助刑天分润了天地气运,对刑天确实算是有恩,可是这报恩报到自己身上来了算个什么事?
它表面默不作声,心中叹了口气,迈着猫步走向了夏云,洁白的尾巴向前探到了夏云的心口处。
只见它身上冒起乳白色圣洁的光辉,浓郁而玄妙的法力从中汲出,如一冽清泉注入夏云的躯体之中,令他的血脉如溪流潺潺,心脏如春雷搏动。
他的身躯如久旱的大地终于迎来了源源不断的倾盆大雨,生机如雨后春笋般从一个个窍关中迸发,直至春花漫山遍野烂漫,整个身躯都充盈着宛如新生般的浓郁生机。
胐胐收了势头,毛茸茸的身躯有些遭不住地趴在地上,牙缝间挤出粉嫩的猫舌小肉,贪婪的汲取着天地灵气。
胐胐这也算是动了真本领了,在如今天地间灵气复苏程度还未达标的情况下,如此挥霍自身法力,对本身道行不可谓损害不小。
看着浑身生机浓郁的夏云,提灯照茅坑忽然觉得所谓人体大还丹不过如此,可是为什么夏云还不醒来?
抱着这样的疑惑,提灯照茅坑问出了声,其他人把视线移到刑天的身上,刑天则是想到了当时自己一斧子下去夏云变成拼图时的惨状,还有争夺夏云尸躯时洒出来的一些脑浆……
脑子、神魂、脑浆、记忆……
略一琢磨,刑天有些心虚:“应该没事,他神魂被飞廉抹灭,恢复需要些时间倒也情有可原,先稍作等待吧。”
众人十分的担心,但眼下也无计可施,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许如命摸了摸嘴唇,忽然问道:“刑天前辈,飞廉还活着吗?”
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夏云的身上,刑天倒也不觉得冒犯,想了想后如实告知:“它被我伤及本源,凝练的道行剩余五成已是难得,不过倒还活着就是了。”
许如命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就在夏云身旁盘膝坐下,闭上眼睛运转周天,磨砺着自身呼应体内的凝塑的法相,争取早日水到渠成,令法相诞生踏足炼神返虚之境。
刑天笑了笑不再说话,复仇就是上升的动力啊!
……
夏云看着眼前一片苍茫,一时有些摸不准现在自己的状态。
“按理来说,哥们应该杀青了才是,这不是天堂不是地府的,搞毛啊?!”
夏云止不住咂舌,他可是记得飞廉一击将自己灭杀,从肉体至神魂,无穷无尽的大恐怖将他毫不留情地吞没,连带着瞬息间的痛苦将他冲刷。
他从来没有那么清晰的感知过自己的神魂。
看着眼下苍茫一片,夏云试探着开口:“hello,cuse me?上帝,耶和华,在吗在吗在吗?”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没有任何东西会回应他。
突兀的,一道声音在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