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要生大事了!”刘响苦笑的看着何响。
何响则看着那越来越小的幽洞喃喃道:“刘恨不见了,楼外楼岂非得疯!”
刘响的笑更苦了,
“我们告诉他们吗?”
他是很认真的在问。
何响想了想,“等等吧,咱们先找,总归是还活着的!”
刘响看了看那幽洞,
幽幽的,深深的,不知道通往哪里,
“咱们要进去吗?”
他不禁问道。
何响顿了顿,
“进,怎么不进!这天下间咱们哪里去不得!”
说着他一边提起身旁的刀,豪气冲霄的道:
“走!传说中破碎虚空啊!都见了怎么能不走一遭。”
说着何响忽然露出了惊喜,他好像一瞬间通透了起来,拉着刘响便道:
“你看那洞,一点点的变小,分明就是武神留给咱们的机会!”
说着他低头摸了摸胡茬,
“嗯,一定是这样!”
人就怕相信,在武夫的意识里,刘恨走过的路一定就是最好的,无论它多么难走,都是最好的!
所以为了走上那最好的路,何响和刘响怀着那激动的心情踏入了幽洞之中,
“诶~咦
有点冷!”
这是他们留在人间的最后一句话!
……
刘恨是武夫,是武夫里最强的那个,
所以无数武夫会沿着他走过的路历练自己,
直到,
他们发现跟丢了足迹。
起先武夫们只是认为刘恨离开得很快,
可是渐渐的他们发现,
刘恨真的不见了。
刘恨是一个从不藏拙的武夫,也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他和萧穹不同,萧穹总爱往红尘外逃,刘恨却会时不时的管些闲事,
所以武夫们总能遇见他,
但是现在,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遇见刘恨了,
刘恨在漠北消失了,
一同消失的还有漠北的何响和塞北的刘响。
双响在刀客里还是有些名头的,
于是狂夫最先得到了消息。
但他的反应和天底下绝大多数的武夫一样。
狂夫挖着鼻孔,眼望着天花板的对着淳于期道:“刘恨死了!那些个挨千刀的,他们也不想想,他们挨个死绝都轮不到刘恨!”
狂夫啐了一口,
“什么玩意,没被打服过!”
武夫们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刘恨死了的,但许一庆不同,许一庆不是武夫,也不狂热修行,他只是理智,理智的他很容易的发现了其中的不寻常。
“不是死了,可能只是消失了!”许一庆皱着眉头道。
“消失!”狂夫瞅了瞅许一庆,“庆儿哥,你虽然是我哥,但我还是想问!”
狂夫把脑袋伸了过来,
“你没发烧吧!”
他还是一如既往耿直,
“那是刘恨,你知道刘恨是谁吗!”
他觉得有必要给许一庆补习一下刘恨二字在武人中的地位,免得未来有一天丢自己的脸。
许一庆的脸顿时就阴了下来,
好在淳于期还是爱护狂夫的,所以他劝慰道:“就因为他是刘恨,所以庆儿哥才说消失,而不是死了!”
淳于期的语气很冷静,
但他是一个心里头越烦躁反而会越冷静的人,
所以他的话虽冷静,心却已沉到了底。
“世间什么事情能让刘恨消失呢?”
他不由得问道。
狂夫扯着脸,搞不清淳于期为什么问这种傻子问题。
许一庆摇了摇头,他已经思考了很久,喃道:“敌人?”
“世间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刘恨吗?”
许一庆抬起头问道。
“没有!”
淳于期回道。
狂夫更是直接道:“我做梦都没敢想过!”
“神也不行吗?”许一庆问道。
狂夫冷笑,“干死它丫的!”
许一庆没有搭理他。
淳于期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如果有这样一尊神,楼外楼肯定会知道的!”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
“即使刘恨一人,也不会死的悄无声息!”
许一庆沉默了,淳于期也沉默了,这种沉默让狂夫有些烦躁。
在这沉默又烦躁中,顾晨推门而入。
“你们听说了吗?”
现在的道听途说除了刘恨在没有别的了,所以许一庆和淳于期抬起头看向了顾晨。
顾晨把平板递给了淳于期,
“有人拍到的,说是刘恨的劫!”
许一庆看着那如同山岳般的劫,不由得一震,“所以呢?”
顾晨看着许一庆的眼睛,“他们说刘恨死在了他的劫下!”
顾晨话音刚落,狂夫就拍着桌猛的站起!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