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刘豫州就躺在她身侧,于笑君羞臊不已。
虽然她的灵魂来自开放的年代,但是她也没和男生同床共枕过啊!
这还真是让她感觉不好意思,轻轻翻过身背对着刘豫州,暗吸口气,笑君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许是过于疲累,强行收敛心神后,于笑君很快便睡着了。
听着耳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刘豫州微微牵唇,也跟着进入梦乡。
这一夜,于笑君睡的格外沉。
至于刘豫州,出门在外,身旁又无侍卫值守,他始终留着三分警觉。
清晨天刚蒙蒙亮,小花爹娘起来做活时,刘豫州听到动静便醒了。
看着于笑君还在熟睡,刘豫州便也瞌上眼养神。
待到屋中光线大亮时,刘豫州才缓缓睁开眼,凝视于笑君的睡颜。
光洁的额头下是两弯秀眉,浓密的睫毛纤长微翘,遮住了那双莹润杏眸。
再往下,便是玲珑翘鼻和粉色樱唇。细腻如玉的小脸泛着嫣红之色,像极了一颗熟透的樱桃,勾的人直咽口水,看的刘豫州心跳不已。
看着看着,刘豫州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端端的,她脸怎么这么红?
刘豫州抬手覆上笑君的额头。
怎么这么烫?她发热了!
刘豫州急忙起身,穿鞋开门去寻小花娘。
“大嫂,你们这儿的大夫在哪儿?我兄弟发热了。”
“大夫?我们村没有,得去十里外的镇上才有一家药铺,有一位坐堂大夫。”小花娘放下手中活计,去屋里翻出一包药。
“这是去年小花发热时他爹去药铺抓的,还剩下一包,我熬了给你兄弟喝。”
去年的药?
刘豫州眼皮跳了跳,谢绝道:“不用麻烦了,我带他去镇上看大夫。”
“这里到镇上可远着哩。”小花娘咂舌。
刘豫州道:“无妨,我们本来也要离开。”
“请问村中可有车马去镇上?”
小花娘摇头:“平日大家都很少去镇上,偶尔去一次也都是走路,只有村长家有个牛车。”
“但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村长的牛怕是得下地干活,没空去镇上。”
刘豫州闻言墨眸紧拧,询问道:“走路大概要多久?”
“少说也得半个多时辰。”小花娘皱眉说道。
半个多时辰,还好。
刘豫州问清路线,谢过小花娘后,进屋去叫于笑君。
于笑君发着热呢,此时烧的迷迷糊糊的。
听到刘豫州说要带她去镇上看病,于笑君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临走时,她取下头上发冠道:“把这个给小花娘,当作留宿的谢礼。”
于笑君昨日戴的是一只银冠,分为冠和簪两部分,她将银冠收起来留着看病用,将银簪作为谢礼。
刘豫州蹲身背上她,出去后将银簪给了小花娘。
“使不得,使不得。”小花娘摆摆手不肯收。
于笑君伏在刘豫州的背上弱声道:“大嫂,你就收下吧。你也说了我们出身富贵,这东西我们家中多的是,算不得什么。”
“你若不收,我们反倒心中有愧。”
推脱不过,小花娘只好收下。
银簪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做工又十分精美,拿去当铺少说也能卖好几两银子,顶他们家一年的收入了。
小花娘心中过意不去,叫来小花道:“你领他们去镇上,免得他们走错路了。”
“好。”小花欢快的答应一声,走在前面带路。
刘豫州背着于笑君,跟着小花往镇上走。小花对路线很是熟悉,途中还领着他们去喝了次泉水。
喝完水刘豫州再次蹲下身,让于笑君趴上来。
于笑君神思恍惚,胳膊肘不小心撞到了刘豫州的背上。
“嗯!”刘豫州闷哼一声。
于笑君撞的位置,刚好是他昨日被山石砸伤的地方。
“你怎么了?”于笑君听出不对,急声询问。
刘豫州咬牙道:“没事,一点小伤。”
他什么时候受的伤?她怎么不知道?
于笑君正要追问,刘豫州抢先道:“我们先去镇上找大夫。”
对,找大夫,到了药店才能给他治伤。
于笑君不再耽搁,温顺的伏上刘豫州的背。
若有人扶着,她也能自己走,就是头晕乏力走的实在太慢。
刘豫州是习武之人,身强体壮,背着清瘦的于笑君步履如常,并不落后小花多少。
又走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看到了一座小镇。
小花将他们领到药堂,然后便准备回去。
“等等。”笑君叫住小花。
此时已过了早饭时间,小花却还未吃早饭。
于笑君拿出银冠递给刘豫州,让他找个当铺换成银子,给小花买点吃食,再买块肉让小花带回去。
刘豫州让小花留在药铺陪于笑君看诊,他快步去了当铺。
当铺掌柜瞧刘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