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京城看似繁荣昌盛,可在地方贫苦百姓却到处都是。刘豫州这次的出行,看到了自己的天下,需要发展经济,让人们富裕起来,迫在眉睫。
前几年德州的水灾,又有去年的虫灾,老百姓的生活并不如人意,现在看到小花一家,在看到这个镇子,都说明了老百姓的生活并不富裕!
于他们而言,一顿饱饭和肉都是奢望。
“再不吃该冷了。”于笑君低声提醒。
刘豫州听后收起思绪和感慨,也开始吃了一个肉饼。
悲天悯人起不了任何作用,只有自己足够强大了,带领国家发展,才能帮扶需要帮助的人。
一碗豆花下肚,于笑君肚中舒坦了,开始犯困。
药堂后院有几间房,专供附近村子的人前来看病使用。
刘豫州租了一间,扶于笑君上床歇息。
“睡吧,我就守在这儿。”
于笑君闻言放了心,瞌上沉重眼皮昏昏入睡。
药堂学徒柱子送来一盆清水,让刘豫州拧了帕子给于笑君冷敷额头降温。
第一次照顾人的刘豫州,虽有些手生,却十分细致耐心。
他按照学徒所言,每隔一盏茶便换一次帕子。
于笑君正睡的沉沉时,药熬好了。
刘豫州叫了好几遍,于笑君才艰难睁开眼皮。
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后,于笑君伸手去端药碗,却酸软无力险些将药打翻。
“别动,我喂你。”刘豫州温声制止,用木勺舀了药吹温后送到她唇边。
于笑君张嘴,秀眉紧皱的喝下。
好苦,苦的她难以下咽。
许是小镇药材有限,用的都是寻常药材,只为治病,不为顺口,所以喝起来格外苦。
硬撑着喝了半碗后,于笑君实在喝不下了。
刘豫州温声哄劝,让她喝完药去给她买蜜饯甜糖。
仅存的理智提醒于笑君,刘豫州照顾她已十分不易,不应该再让他劳心费神,苦着脸喝完了剩下的药。
见她终于喝完了药,刘豫州松了口气,扶着她躺下后重新换了帕子。
“睡吧,我去给你买糖,很快回来。”
刘豫州的声音过于温柔蛊惑,于笑君听在耳中犹如催眠曲,意识渐沉。
于笑君这阵子过于劳累,又加上昨日泡了水,穿了许久湿衣,发热发的很是凶猛。
因为身边没人,刘豫州不敢离开太久,匆匆买了点糖便回来了。
于笑君睡的很沉,但眉头却一直皱着,嘴里仍存着药的苦味。
刘豫州拿出一颗糖,轻轻塞入她口中。
尝到糖的甜味,于笑君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俏脸也不再绷着。
刘豫州见后微牵起唇角,换了盆清水继续给她冷敷。
临近午时,于笑君退了热,面颊也不再泛红。
只是出了一身汗,身上黏糊的紧,很不舒服。
“这镇上可有成衣店?”于笑君问刘豫州。
刘豫州凝眉思索:“好像有一间。”
于笑君面色一喜:“那我们去看看,买两身衣裳回来洗沐。”
昨日因着没有换洗衣服,便一直穿着脏衣,今日说什么也得换洗了。
“好,你身子虚弱,用了午饭再去。”刘豫州思虑周全。
先前冯大夫媳妇马氏告知刘豫州,在药铺养病他们会管饭,让他们不用去外面吃。
眼瞅着午时过半,马氏终于送来了饭菜。
“饿着了吧,刚煮好的粥,还有馒头和炖肉,多吃些才好的快。”
一粥一馒头,一炖肉两炒菜,在这小镇上已算丰盛吃食。
马氏也是瞧他们穿着不俗,问过刘豫州后按要求所做。
“有劳马大娘了。”于笑君虚声道谢。
马氏面庞带笑,用围裙擦着手道:“不用客气,都是你兄长吩咐,拿钱办事,有什么需要再跟我说,我就不打扰你们兄弟用饭了。”
于笑君听后微愣,这才明白饭菜竟是要收钱的。随即一想也是,不收钱他们怎么生活。
善良可填不饱肚子。
“快吃吧。”刘豫州将筷子递给于笑君。
于笑君接过后问:“还剩多少银子,够用吗?”
她那发冠虽做工精良,但毕竟只是银冠,又无银簪配套,在这偏僻小镇怕是卖不上什么价。
诊费药费食宿费,还有先前买的那些吃食,恐已花了不少银子。
刘豫州给她夹了块炖肉,缓声道:“小镇物价低廉,还剩许多,够用。”
“那就好。”于笑君松了口气,安心吃饭。
刘豫州一直给她夹菜,让她多吃些。
饭后两人正要出门,柱子端来碗药,让于笑君喝。
笑君看到那黑乎乎的药汁心里就发苦,蹙眉抗拒道:“我已退热了,不用再喝了。”
柱子摇头:“先前那碗是退热的,这碗是固本驱寒的,不一样。”
“一定要喝吗?”
“一定要喝。”柱子执拗的举着碗。